簡單雅致的書房裏頭,南宮冥正擺弄著藥粉。
驟然,他喚了聲:“無影。”
暗處走出來的暗衛,單膝跪地,恭敬道:“卑職在。”
“查清楚沒有。”
此時的南宮冥心情不佳,薛涵兒是三年前他出遊時所救,一直留在身邊當做貼身丫頭。
此女做事機靈,不多言,一點就通,在瑣事上省了他不少的麻煩。特別是偶爾隱含愛意的眸子望著自己,心底也會軟上幾分。
甚至不惜舍命替自己擋刀,他哀歎一聲,難道這些都是做戲?
若真是涵兒下的毒,這毒她從何而來?
在他身邊潛伏多年,又是為了什麼?
是誰派來的?
是南宮景昊、還是太子?亦或是...皇上?
無影還在一旁稟報:“主子,今早側妃娘娘出府去了蓬萊酒樓,接著便去了天衣坊采買,回府不久便遇上大發雷霆的青夫人。”
聽完無影的敘述,南宮冥眉頭一皺,“天衣坊...也就是說傷痕是在蓬萊酒樓傷的?”
“去查一查當天,誰去過蓬萊酒樓。”
“卑職遵旨。”
南宮冥麵色凝重,雖然不願相信,但心底已是起了疑心。
翌日。
墨青歌早早起來,一身清爽,直奔王爺主院,卻被丫頭告知王爺去了書房。
於是,她扭頭去了書房。
所以當南宮冥見到親自前來的墨青歌,眉眼一揚,調侃道:“青兒還是第一次,主動找本王。”
墨青歌淡然坐了下來,也不說話。
見狀,南宮冥吩咐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王爺。”奴仆們聽令,乖乖退了下去。
南宮冥坐在上座,淡淡道:“找本王何事?”
“你明知故問。”
“青兒就這般迫不及待?”
他的笑容裏明明帶著戲謔,墨青歌嚴肅著臉,問:“我的仇人是不是當今那位?”
“你說呢?”
墨青歌一氣,“南宮冥,別給我打馬虎眼,快說!”
“夫人別急,你還是給為夫先倒杯茶水。”
墨青歌瞪了男人一眼,寄人籬下,總得低聲下氣一些,她緩著步子上了茶,才挑著眉道:“現在可以說了?”
南宮冥不語,隻是摁了一個機關,拿出一塊有些年頭的碎紙,看邊角明黃色的布料,分明是聖旨無疑。
“聖旨?”
“沒錯,這便是你要的證據。”他謹慎把聖旨放在案前,“這是當年那聖旨,差點被毀屍滅跡,幸而被本王收了回來。”
言畢,便坐在一旁悠哉喝著茶,也不言語。
墨青歌瞪了一眼南宮冥,有些不悅,那眼神分明再說:你丫繼續說啊!
南宮一笑,繼續道:“一個人受了操控,不外乎中蠱亦或是迷藥之類的,能讓人迷失神魂的東西。”
“本王讓人查了父親的屍首,沒有中毒的跡象。卻無意間發現這道聖旨上,沾了一絲水跡,味道很是特殊。”
“水跡?”
他解釋道:“沒錯,事後本王尋跡多年,終於在鬼醫那兒得到解惑。那水跡分明就是讓迷人神智的藥物,本王的父親一定是接旨時,中了迷藥、才會受人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