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有的時候也會過來幫忙。
不過他總是幫倒忙的。
因為他整日都是醉醺醺的,有的時候醉的會用手中那酒去給那樹兒澆水。
姻緣樹是不能碰到酒的,且那還是烈酒,有好幾次的不離看見那姻緣樹都被即墨弄的冒出了煙。
青梅小聲對不離說,即墨這是瘋了,自從上次去參加了天宮盛宴,遇見了白花仙子與她的夫君後,他愣是幾個月都沒緩過神來。
不離覺得即墨很可憐,但是想想即墨他那花心的性子,又覺得這樣的結局也是注定的。
…
這個傍晚,琯硯澆完了最後一棵姻緣樹,便要走了。
出了姻緣閣,見到了一個醉醺醺的人,不用多說,那人就是即墨。
背靠在殿前的一根白色的柱子上,手中還拿著酒壺。
一副站都站不穩的樣子。
青梅站在他身旁,不知道在說什麼,隻見即墨突然的扔掉了酒壺,然後將青梅給抱住了。
也不知道抱的有多緊,隻見青梅憤怒的大喊起來:“你這個死狐狸,你往哪兒摸呢!”
不離笑了笑後,乘著劍,飛上了天。
白白軟軟的雲兒,暖暖香香的太陽。
她飛的不緊不慢,身後跟著小靈獸圜繭。
圜繭通體散發著銀色的光,一閃一閃的。
四周的飛鳥們總是喜歡往不離身邊靠,因為那些飛鳥們,很多時候飛行的速度都是沒頭沒腦的。圜繭怕主人會被撞傷,所以,隻要那些飛鳥們離不離有幾米遠的時候,圜繭便會將它們趕走。
於是一邊是熱情的想來打招呼的飛鳥們,一邊是努力的想要將它們趕走的圜繭。
不過不離還以為他們是在玩呢,還玩的還能開心。
飛鳥們在鳴叫,小圜繭也在唧唧的叫。
不離笑,接著往前飛。
一邊飛,一邊往下看,正值春日的人間,繁花似錦,一派欣欣向榮。
小人兒看著紅成朝陽的霞,再看看那美如畫的人間,那片巨大的,幾乎遮蓋她視線的人間。
小小的人兒臉上露出了笑,那似潺潺的清水,綿綿的軟風。
她轉了頭,卻在那雲端的上頭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身影自是孤遠。
不離望著望著,望出了神。
“琯硯…”她聽到他在叫她的名字,一個幾乎快被她自己遺忘的名字了。
她朝前走了幾步,小臉上透出了笑:“師父!”他喊他一聲後。
白色的身影從雲端的最高處飛下,飛到了她身旁。
琯硯抬著眸子,以便將師父的臉看清。
“師父!”她又叫了一遍。
百裏均的臉上露出了笑。
是那種平淡的,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