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水凡的傷勢有所好轉,但即使是這樣,若要長途走路,還是不行的。
淩兒不免有些焦急,她在是走還是請那位老人來幫忙之間猶豫。
他看出了她的焦慮,對她說:“我的傷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雖然不能遠行,但至少我們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她聽了他的話之後,覺得有理,同時看看現在已經到了冬季,若再不走,或許就會有大風或大雪來臨,到那時真的就來不及了。於是,她采納了他的意見。
他們略微收拾了一下,並且在臨走之前,她給他灌下了一副劑量稍大的草藥,對他說:“這樣我們在路上就不會出太多的事情。”
其實,他知道她的用意,也理解她的意圖,所以沒有聽她太多的解釋,就對她說:“我們走吧!”
之後,她就攙扶著他,離開了這個地方。
說也奇怪,當他們離開這裏不久,大風夾著小雪就飄然而至。
兩個人此時同時感到了一種恐懼過後的快樂。
這時他一邊走,一邊對她說:“真的,此生如果不是碰到你,我早已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她笑著,然後認真地對他說:“不要把我看的那麼好。”
他從她的話裏,好象聽出了什麼,但又不願意點破,於是道:“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壞,人就會開心一些。”
她道:“現在我們都不要多說了,還是想想眼下我們該到哪裏去為好。”
他聽了,毫不猶豫地回答說:“這還用得著考慮麼?當然是到我家去。”
她聽了,有些不願意,道:“你家離這裏還遠麼?”
“不遠,但也不近,自然還有些路。”
說完,他看著她的眉頭微皺,知道她是不想和自己同去,於是道:“其實你是知道的,我並不想連累你,可現在這種情形,離開你確實不行。”
她知道他說的是實情,若是此時自己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裏,等於是把他推到了另一條危險的道路上去。於是,她隻好同意了,並說:“把你送到家,我就離開。”
他笑道:“我從不強求別人,到時你若想怎麼辦,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絕不幹涉。”
她覺得這樣到好,於是扶著他,向前麵繼續走去。
兩個人在樹林裏走了半天,還沒有走出那片樹林。
淩兒就覺得怪了,對他說:“我記得來的時候,他帶著我們就走了很少的路,就穿過了這片樹林,可是現在我們怎麼走了這麼長的時間也走不出去?”
他道:“是不是因為我有傷在身,走得太慢了?”
她道:“也有可能。我們再走一走,若是還走不出去,我們就必須改道了。”
他點點頭。
此時,風在刮著,小雪隨著風在不停地飄。
她能感覺出來,他冷得在打抖。這是因為他有傷在身,又穿得單薄,不能運功,若是他沒有受傷的話,這樣的天氣他是不會感到這樣冷的。
她害怕他因為這天氣舊傷複發,剛剛恢複的一些體力也經受不住這樣的寒冷,於是問道:“你冷麼?”
他回答道:“不冷。”
他回答她的問題時牙齒冷得直打顫,她看出來了,卻也沒辦法,隻好對他說:“我們先找一個被風的地方避一下,等風刮得小了,我們再走。”
他沒有反對。
於是,她帶著他,來到了一棵大樹後麵,坐了下來。
她對他說:“你靠得我緊一些,這樣可以幫你取暖,你或許會感到暖和一些。”
他有些不好意思,同時也真的不想連累她,於是道:“沒關係,我扛得住。”
她不好再勸他,隻好自己主動一些,靠他近一些,並有意為他擋一擋那不停吹過來的大風。
他意識到了,但他已經沒有力量勸阻她。此時,他渾身發抖,嘴唇發青,好象氣都喘不上來,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