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道:“不用太麻煩了,再說天也晚了,我們就隨便用一點,明天還要趕路呢!”
女人笑著說:“這就好!”
之後,她轉到廚房,很塊就端出了一盤白饃,放在了堂屋中的一張桌子上。
三個人或許是太餓了,立刻圍著桌子坐下來,並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這位婦人在旁邊看著,抿著嘴笑了笑,然後又轉回廚房給他們端來了一些菜,放在桌子上,並對他們說:“看樣子,你們是餓極了,為什麼事這樣趕路?”
離泉本想說什麼,可是一想到大哥剛才的囑咐,就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三個人悶聲不響地吃著,最後還是雲說:“沒什麼,大嫂,是我們走迷失了,所以在山裏轉了半天。”
女人聽了他的話,卻笑道:“八成是不信任我這個半老婦人,這大白天的趕路,三個小夥子還會迷路?叫誰聽了都不相信。”
雲心裏知道,站在自己旁邊的這位女人心裏明白的很,所以不能隨便糊弄她,於是又道:“大嫂,真的,我們原本住在山裏,不常下山,這是我們第一次下山來,所以不知道路該怎麼走。”
婦人理解地說道:“原來是這樣。可看你們的穿戴也不象是平常人家的人,是有什麼急事麼?”
離泉脫口說道:“是的,大嫂,你一說就中。”
離放和雲在一旁卻一楞,沒想到他們的三弟居然說漏了嘴。
於是,離放趕緊說:“大嫂,天晚了,明天我們還要趕路,今天晚上我們三兄弟睡在哪裏?”
女人聽了離放的話,立刻說:“你沒看見麼,這麼大的空屋子,就我一個人住,所以一會兒,你們就睡在旁邊的那間屋子裏就行。”
她說著,順手指著旁邊的一間屋子。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雲和離放看到了一間漆黑的屋子,好象裏麵很大,於是兩個人同聲道:“不錯。”
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口,那種相互交流的眼神已經明白了一些什麼。
很快地,桌上的菜和饃已經被他們一掃而空。
這時,婦人拿起桌上的小油燈,對他們說:“走,我帶你們去看看你們住的屋子。”
雲先站了起來,跟在婦人的後麵,隨後,離放和離泉也站了起來,相繼跟著他們的大哥,向旁邊那間有些黑暗的大屋走去。
油燈的火苗隨著他們的腳步忽閃忽閃的。
不過,此時雲卻能看清楚大屋的情形了:大屋裏的擺設很簡單,靠一邊牆放著一張大的木板床,床的旁邊是一個有些年代並已經很陳舊的梳妝台,再過來,是一個小的案幾或是桌子,除了這些以外,幾乎沒什麼了。當然,或許在那一頭看不到牆角的地方,還放著一個破舊的衣櫥,因為雲明顯地感到那裏有一件什麼東西,隻是看不太清楚罷了。
這時,隻聽婦人對他們說:“這裏過去是我和我那過去的男人睡過的地方,可自他走後,我就不喜歡睡在這裏了,所以今晚你們就將就著睡在這裏吧!”
女人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但不知為何在雲聽來,好象有一種別的味道,並且總感到有些令人恐懼的地方,不過他還是很客氣地對她說:“這裏很不錯,謝謝您!”
女人微笑著,那微笑在燈火的照耀下,很嫵媚。
雲看著,有些很不自在,因此不免有些自責地想: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今天晚上連著兩次看著這女人有些與別的女人不一樣的地方?是因為她的貌美,還是因為她那嫵媚的笑容?
就在這時,女人對他們說:“你們歇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我就不打攪了!”
說完,她端著油燈,走出了房間。
頓時,房間裏出現了短暫的黑暗。
三個大男人站在黑暗中,似乎還沒有完全熟悉和習慣這裏的黑暗,忽然他們聽到屋外的女人說:“你們等一會兒,我就給你們送一盞油燈過來。”
雲道:“謝謝大嫂。”
不久,女人端著一盞新點的油燈進來了。
接著,她放下油燈,一句話也沒說,就出去了。
之後,屋裏的一切都歸於安靜。
雲和離放都有一種同感:太安靜了!
不過,畢竟他們也太疲勞了,所以三個男人拉過床上的一床薄被子,和衣而睡了。
到了夜半時分,雲和離放被一種輕微的栓門聲驚醒,兩個人在黑暗中都沒有說話,然後不約而同地坐了起來,接著兩個人又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看到那女人的臉在黑暗中很蒼白,並且那眼光中充滿了一種雲和離放都不認識的東西,隨後隻見她很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屋裏。
一切又安靜了。
雲和離放站在那裏,此刻,他們不知道該幹什麼了,同時也充滿了疑惑和猜忌:這女人到底是誰?她半夜起來,一個人到外麵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