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搗亂的人,統統掛到牆頭上,不曬成魚幹不要放下來。”蕭川冷冷道。
“是。”
對於蕭川的命令,馬陵自然不打一絲折扣的執行,立刻帶著張府的幾名家丁,用麻繩將這些人五花大綁,捆了個結識,懸掛在府門前。那些柳家的奴仆一個個哀號不斷,破口大罵者有之,求饒者有之,卻沒人理會。
“爹爹,你沒事吧?”那藍裙少女如一隻蝴蝶般,輕盈的飄到張國紀身邊,抱著他一隻胳膊親昵的說。
“原來,這位就是張府二小姐……”
柳世榮等人看得大流口水,始信傳言不虛,心中如貓撓一般。
“你這丫頭,終於肯回來了。咦,這人不是……”張國紀先是數落了張妙筠一番,仔細再看蕭川時,猛然響起了一個多月前的一幕,當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他從桌子上摸索著,終於摸到一盞茶杯,狠狠擲了過去。
“我砸死你這偷小姐的奴才。”
蕭川心虛,早在進來之前,就一直暗中觀察張國紀的動作。不等茶杯落地,就身體一晃,輕巧的躲了過去。
他哈哈一笑,厚著臉皮道:“張老伯咱們又見麵了,真是緣分啊!嘖嘖,剛見麵就敬我茶,這怎麼好意思。您是長輩嘛,要說敬,也該是我敬您才是。”
“我敬你個大頭鬼。”
張國紀七竅生煙。
張妙筠唯恐張國紀打到蕭川,連忙攔住還想撲過去的父親:“爹爹,你不要衝動,聽女兒解釋。這位是蕭川公子,乃是曹州來的糧商,上次的事情隻是一個誤會。現在事情已經說開了,您就大人大量,放過此事吧。”
“誤會?”
張國紀一愣。
“是啊是啊,確實是誤會,天大的誤會。”蕭川目光一閃,嘻嘻笑道,“現在我與令千金已經把話說開,誤會冰消瓦解。最近,令千金與我合股,正在做一筆大買賣,可以說,我們已經成了生意上最親密無間的夥伴。以後您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在下決不推辭。”
他故意將“親密無間”四字加重了語氣,故意瞟了張妙筠一眼,心中補充一句,不僅生意上親密無間,生活上更是相濡以沫……
隻是換來的,卻是張妙筠的白眼。
“什麼,二丫頭能做什麼生意?”張國紀滿臉不信。
唉,這老爹可不怎麼給力啊,似乎對張妙筠這丫頭很有意見似的。不僅剛才動了要將丫頭許配給柳世榮的念頭,而且現在又懷疑她的能力。當然,她的經商能力,自己也沒見過,但至少也得給她一點鼓勵嘛。總是打擊,能成的什麼事兒?
“老爺子,現在人多,這些事情不方便說。待什麼時候有空,再跟您慢慢細談。我看您這裏,似乎有些不太平。不過既然我來了,你們這些宵小之輩,全部滾蛋。張老爺子的大壽,也是你們有資格搗亂的?”蕭川話鋒一轉,霸道的喝道。
“哈哈哈,我道你是什麼大來頭的,原來隻是一個小小的糧商。好大的膽子,信不信,隻要本公子動動小拇指,就能讓你傾家蕩產?”
柳世榮還單膝跪在地上,想要爬起來,胸口又挨了蕭川一腳。悶哼一聲,柳世榮的肩膀狠狠撞在桌角上,痛得呲牙咧嘴。
“少跟我囉嗦。動小拇指,嘿,恐怕從今之後,你的小拇指再也動彈不得了。”
蕭川森然的看著柳世榮,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白牙。緩緩走過去,順手拾起地上的一柄樸刀,反握在手中,漸漸逼近了過去。
“你……你想做什麼?”
那柳世榮大吃一驚,還以為蕭川想要殺人滅口,掙紮著不斷向後倒退,可是被桌子擋住,硬是不能後退一步。他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色厲內荏道:“我爹是禮部侍郎柳懋,我外公原來是兵部主事,你敢動我,你敢殺我?”
“不可傷人性命。”張國紀也深知,這柳世榮的背景雄厚,若真在張府殞命,自己恐怕就真的徹底得罪了柳家,連忙說道。
蕭川一臉輕鬆:“我當然不會殺你。按大明律令,殺人償命,我可不願為你償命。不過,我看你的手上,似乎有點髒了,就讓我給你清理一下吧。”說著,他猛然抓起柳世榮的右手,強行攤開,按在桌麵上,“啪”地一聲,刀柄重重的砸在那小拇指上。隨著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響起,那一根小拇指就血漿迸濺,被砸扁了。
所謂十指連心,這一下,可比直接將小拇指切下來,還要痛上十倍、百倍。而且,這疼痛,恐怕一兩頭都無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