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國紀的吩咐下,那些張氏一族的人全部退去,連龔柏河和寧啟森也自覺的回避。不過,蕭川在張妙筠的要求下,卻留了下來。張國紀深知,剛才若不是蕭川及時出來解圍,自己這一場壽宴恐怕不會太平,也便默許了下來。
“使者如何稱呼?”張國紀客氣的問道。
“回國丈,小人姓陳,單名一個青字,曾經受過皇後娘娘的恩惠。國丈您不必跟小人客氣什麼。”緊身男子拘謹的回答。
“嗬嗬,原來如此。陳小哥,不知嫣兒她現在如何?身體可好?宮裏的日子過得還慣嗎?”張國紀心中一鬆。
“皇後娘娘一切安好,請國丈放心。她知道今日是您的壽辰,因此托付小人,送來了這件親手縫製的貂裘,聊表孝意。並且,皇後娘娘還有懿旨傳達……”
“小民張國紀,恭聽皇後娘娘懿旨。”
張國紀慌忙下拜。
靠,老子向閨女下跪?蕭川有點看不慣。不過,古代講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將君臣關係放在了父子前麵,也就不難理解了。畢竟,從君臣大義上來說,張國紀乃是臣,而張嫣卻是“君”。
張妙筠輕扯了一下蕭川的衣角,示意他一起下跪。蕭川摸摸鼻子,很不情願。幸好這時,那陳青說道:“國丈不必如此。皇後娘娘說了,您年紀大了,腿腳不好,可免去跪拜的凡俗之禮,聆聽懿旨。”
蕭川心中一鬆,終於不用下拜了,機靈的向前一步,扶起張國紀,並順勢站了起來。
蕭川心中一鬆,終於不用下拜了,機靈的向前一步,扶起張國紀,並順勢站了起來,豎起耳朵傾聽。這懿旨上,先是問候了一遍張國紀的身體,希望他健健康康,並且說身為女兒的,卻不能親自向老爹祝壽,實在是大不孝。接下來,又對張妙筠諄諄教導,無非就是一定要聽老爹的話,替自己照顧老爹之類的。
張國紀心中大為安慰,笑得眼淚直流。張妙筠歡呼雀躍,連連向皇後娘娘保證,自己一向乖巧的很,老爹也照顧的很周到。
這些話,都是陳青學著張嫣的口氣說的,惟妙惟肖。並不像蕭川想象的那般文縐縐的,全部都是生活化的口吻。
很親切。
“……小妹已經及笄,到了婚嫁的年紀,一定有不少年輕才俊向她求親吧?而爹爹也必定十分為難,挑得眼花繚亂,不知如何選擇。正好最近我閑極無聊,不如請小妹進宮一趟,一來姐妹重逢,聊解相思之苦;二來京城繁華,各界俊碩雲集,必定能為她找到一位中意的夫婿。”陳青一口氣將懿旨全部說了出來。
蕭川正聽得出神,突然感覺後背有些異樣,猛然回頭,發現原來是張妙筠用蔥蔥玉手在自己背上畫圈圈。
“怎麼了?”蕭川小聲問道。
“姐姐要幫我招親,怎麼辦啊?”小丫頭緊張的問。
“招親,我覺得很好啊,你也長大了,我看,正當其實。”蕭川故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調侃道。
“你這壞蛋,都到這時候了,居然還說這種話。難道……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意麼?哼。”她狠狠的踩了蕭川一腳。
噝,真疼!
蕭川呲著牙,原地跳了幾步,暗道這丫頭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