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沒人讓你搶別的設計師的飯碗!”
常曉美鬆了口氣便退出去,接下來沒她的事了。
還在不遠處的顧銘擇盯著她向她這邊走來,短短十來步的路程仿佛他走了好幾年。辛念齊怔怔地看著他一步步走向自己,腦中一些奇形怪狀的畫麵錯綜複雜地隨意組合在一起,沒有任何邏輯,她閉上眼睛,畫麵組合依然沒有停止,再睜開眼睛時,顧銘擇已來到她跟前。
辛念齊閉眼短短幾秒的動作顯然被顧銘擇全數收入眼裏,後者示意她進門後,說道:“但願辛小姐不至於厭惡我到不願看著我的地步。”
“我沒有厭惡誰,顧總顯然誤解我了。既然不是談公事,以你我之間的交情又不可能談私事,不知顧總安排這次會麵用意何在?”
顧銘擇從抽屜裏取出一疊資料,足有一厘米厚,那是戴墨鏡的給他的。
“我隻是想問你一些問題。”
辛念齊想起蘇格蘭那次偶遇的不愉快以及這次約見的怪異方式,警惕地問道:“以何種形式?”
“什麼意思?”
“以律師審問被告人的方式還是……”辛念齊停頓下來,仔細觀察這間辦公室。
“你在看什麼?”顧銘擇狐疑地追尋她目光所到之處,打印機、傳真機、複印機、碎紙機、多媒體放映機……都是些普通的辦公設備,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找工具。”
“工具?”顧銘擇如丈二和尚,完全不能理解她所說的,接著辛念齊給他的解釋卻令他咋舌——
“類似於滿清十大酷刑的工具,我想,如果我不打算回答你的問題是否會遭遇非人的待遇?”
“你……”
“愛丁堡那次,是在朋友家裏,也許你覺得有所顧忌,但這回……”辛念齊比了比周圍的環境,說:“你神秘兮兮地安排在這裏,還讓張老先生保密……我一個人是無牽無掛的,有個什麼意外無所謂,倒是張總他老人家可能就會因我出了事而抱憾終生。”
顧銘擇沉住氣,耐心聽她講完後,不無責難地諷刺道:“就一個服裝設計師而言,你的想象力顯然太過分了。”
辛念齊也毫不客氣地指出:“就一個企業總裁而言,你的行為顯然太無厘頭了。”
“你放肆!我問你問題,你回答就是了!不許廢話!你當初為什麼從一個雜誌社跳到另一個完全不相關的行業?”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女人囂張的聲音,辛念齊順著聲音往外看,是一個外國女人,著一口幾近完美的普通話嚷著要見顧銘擇。當然,這次沒有例外地被秘書擋住。
辛念齊狡黠一笑,接下剛才的話:“不過如果顧總馬上從位置上跳到門外去,相信外麵的小糾紛定能很快平息。”
顧銘擇煩躁地合上眼睛,又是索菲亞!如果她再在他的辦公室導演昨天的情節,他會抓狂的。
不過,下一秒他就知道他不必抓狂了。索菲亞今天的手法似乎沒有昨天那麼準了,或者說是辛念齊學過武俠劇傳說中的“淩波微步”,輕易地避開了她的攻擊。
那個失去理智的女人想再出手時已被顧銘擇抓住。
“索菲亞,你太令我失望了!不分青紅皂白闖進我的辦公室打人如今都成你的專職了!”說著,顧銘擇把索菲亞甩到另一邊去,辛念齊借機說道:“顧總先處理好自己的家務事吧,我就不打擾了,拜拜!”
“你……”顧銘擇欲伸手拉住她,卻被索菲亞從身後抱住,看著辛念齊從他眼皮底下迅速溜出去,顧銘擇回頭狠狠地瞪著這個美國大財團的千金,看來他得做出一些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