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魅惑(六)(1 / 2)

夜月很冷很冷,殘血腥裏的香純讓淚水變得沉重。憤恨會占據一個脆弱的心,傷害會成為最初的焦點。陰冷黑雲何以去拂拭心靈,陰霾迷霧隻會帶來更重的傷害。

誰能時時謹記自己的位置而把心靈淨化,那就沒有了人性的正反麵了;誰能時時把陰霾迷霧捏碎扔在腦後,那就沒有了人性的愛恨情仇了;誰能時時忘了自我,那就沒有了人性的個性自立。

做出自己不敢想像的事,才是芳菲她自己。喊出不可理喻的話也才是她自己。

極度衝擊,是喜笑的極點對抗哭罵的終點,變成瘋狂的傻子才是解答。

夜重了,她一時哭,一時笑,一時罵,一時跳,血衣染就心靈,內心極受挫傷。回憶如鬼,飄來又飄走,冷寂是風,從不曾遠去。天邊開始煞白,月涼山有了葳蕤的生機,可他卻一直未醒。清晨的一縷縷陽光溫和而飽滿,綠葉清露隨著清新撲麵而來,可是,倦意卻衝擊著她的神經。

他還沒醒,她看不到希望一樣,轟然倒下,隨著風,隨著清露。小蘭睡夢中醒來,看到兩個睡得香沉的豬頭,繼續懶睡,清晨的睡眠特舒服。野火留下的灰燼在慢慢隨風擴散地盤。

冷風雖冷,就在這個令芳菲苦心的夜,夜狼倒在風流快活,萬春樓裏依稀看到一對倩影。

“夜狼,我就知道你會來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春笑的腮紅擦得近似大紫紅,比殺了的豬還紅,好在是個大活人,不然的話,就會讓人誤解了。妖魅的雙眼笑成一條縫,想來是吃了蜜,蛇腰小嘴還真就妖豔十足,沒有修飾的妖精一枚呀。

“嗯,嗯,這不,來接你了,想我了吧。笑美人呀,等急了不?”夜狼手不幹淨,亂抓一氣的,人家春笑衣服還剛穿上沒多久了,這麼快就幫她給脫了,倒不如剛才就不用穿了。

“哼,你真壞,人家剛剛過把癮劇場,你就猴急了。”笑罵著夜狼,手卻不正經地搭在夜狼的腰上,風騷得差點把火都滅了。

“你個壞胚子,以後,爺我包了你,不要再去接客了,知道不?”夜狼還真當這是塊寶,還不讓搶了。拿捏著那嫩油般的手,用力就是一下。

“啊呀——”

這一聲驚叫,可憐的娃呀,全萬春樓的人都聽到了,嫖客們倒來勁了,沒想到這裏還有處子呀,雄勁上來了,做得更響亮。喲喲聲把笑妓們的床給壓得都受不了。更有甚者,直接滾到地上,直截了當,吱呀聲可把上茶的小二耳朵給震聾了。可歎媽咪頭卻隻是皺了一下眉,哪個壞分子這麼粗暴,受罪呀。牆角下的饑民聽到這一聲叫,本來躺靠著快要睡著的,也本能地彈跳起來,準備,可能有狀況。

趁熱打鐵,春笑被夜狼一把給抱起來。可沒想到,春笑來火了,使命掙紮,撕扯著夜狼的衣服,猛抓他的帽子。可知夜狼是何等老練之手,應和這糊亂抓騰,上演了一場撕布條大賽,哎喲喲,披頭散發也就罷了,全身上上下下,滿天飛舞著布條,涮涮地,亂七八糟的床鋪也被抓得開了花,夜狼的爪子在她身上留下一條接一條的花痕,而他身上也滿是花印,真是開花結果呀,兩個在被抓成雞窩的床上進行著快樂交響樂。

兩雙鬥紅的雞眼,就看誰最厲害,嘩啦啦,開始互相攻擊,啪啪,繡花枕頭被抓成鵝手滿天飛,可來勁了,夜狼激情更上一節奏,撲騰而上,就連最保險的那一關也被哢哢撕成一塊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