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浮著清輝的明月,在這等令人臉紅的時刻裏,終於是藏在雲後。婚房之中,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而他,也褪了衣裳,將我的手輕輕一扯,玩便再度回到了桎梏當中。
我的上身一涼,褻衣被撥開,露出光裸的肌膚。
我半躺在他的懷中,一雙漂亮的眸子淚汪汪地看著對方。那泫然欲泣的表情,露出的神色自是最惹人憐愛的。
實則我心裏還是有半分疑慮,心想這鬼界大人,又為何與傳聞中不大一樣,此刻於他貼得沒有半分縫隙的身體強硬而又緊實,一雙鋼臂鐵腕似是力量無窮,滿身硬邦邦的肌肉像是鍛煉許久,可是他卻是一隻鬼。
我在那徹底投降的最後一刻,還兀自掙紮著問了一句:“你、可以放過我嗎?”
他笑著,似乎覺著這女子固執得可愛:“你說呢?此時若想反悔,還來得及嗎?”
必然來不及了!我軟歎了一聲:“我還在努力嚐試……”
他微微一頓,顯然是沒想到我會是這般性情,不覺輕笑出聲,似乎是在挑戰極限,手緩緩撫上……
我本就性子淡泊,也從未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情勢下,悸動難耐。
“怎樣?什麼感覺?”
他移到我的耳邊,一麵親吻著一麵問。
我捂著臉不敢回答。
他撥開那雙遮著身子,還強自掙紮、妄圖掩耳盜鈴的纖纖細手,用最後的行動喧囂著自己的強大。他貼近再問了一遍:“感覺如何?”
我被欺負得哭了出來,我本就性情淡泊,在家裏生活的幾十年,也未曾體驗過如此的糾結情緒,將我的理智不斷吞沒。
“我……我不知道,你別逼我……”
“那我教你一件事。”他驟然溫柔了下來。
“嗯?”我忘記哭泣,轉而愣愣地看著他。
手撫回腰間,他輕笑著說:“眼橫秋水,眉掃春山,可憐楊柳腰,堪愛桃花麵。儀容明豔,果然金屋嬋娟,舉止端莊,恰是香閨處女······。”
“你!”我聽他這般說,倒是冷靜了下來,方才懷疑他不是那個的心思,逐漸淡了。又豈是尋常人。心裏安穩了,身子骨就越發的軟。
他從床頭衣裳堆裏尋來一帕,墊在我身子底下。
“你可曉得接下來要做什麼?”
我茫然地看著他,羞紅了臉,搖頭。每每與那雙靜若寒潭的眸子相遇,我便會失了分寸。
他行動起來,旋即,我倒吸一口涼氣,瞬間捂住自己的嘴巴,那撕裂的劇痛感,隨著他攻掠的加重,使我雙眉緊蹙,兩行清淚不斷地從眼角滑落,這並非是委屈的淚水,而是真的疼痛,痛楚襲遍全身,苦得她已經咬白了自己的唇。
我到底還是與他圓了房,雖然不知道明日究竟會是怎樣的天,但至少、至少在村裏不會死更多的人了,或許也不再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了。
這般想著,也有些暖意了。媚色飛上了眉眼,我不由自主低聲喚道:“相公……”
大抵是這軟綿的傾訴,讓對方有些發愣,轉而他更加猛烈地攻擊,瞬間便讓我迷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