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隻能很配合的把手搭在她的腰間。
夏緒看了看兩人的身高差距,他一米七九,她一米五七,相差了整整二十二公分,這樣挽著他的脖子,真是要命的累,於是她將腳踩在他的腳上,抬頭去看他,微微一笑,這樣會比較舒服。
方北戟移動腳步,就著音樂帶動兩人的身體。
夏緒腦中飛快的閃過種種,是音樂太過美好,歌詞太過動聽,還是她太久沒遇上一個對自己好的男人了?為什麼她可以有一種錯覺,自認為從不相信愛,從不談愛她會突然很疑惑到底是這個世界真的沒有愛,或者就算有也不曾讓她遇到,還是讓她遇到她也分不清,是愛。
和方北戟在一起的日子裏,她會覺得那不是愛情,隻是一種舒服,愉快的感覺,她會覺得她不愛他,她不過是喜歡那種感覺,然而有時候她又會迷糊了......
“北戟,你愛我嗎?”夏緒突發感想,問他。
方北戟,低頭看她,臉上那絲微笑,若有似無,“緒,那麼你呢?”
“賴皮,是我先問的,你快回答。”
兩人一起的這段時間裏,都沒有說過過一句,我愛你。方北戟或者夏緒都沒有,今天她會唐突的提出這個問題,讓他有點心驚。
停下腳步,方北戟略一沉思,將她攬在懷裏,他說:“愛。”
愛?夏緒腦中回蕩著這個字眼,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隻任他抱著。
“你呢?”他的聲音輕響在她的耳邊,溫熱的呼吸就灑在她的頸間,沒有以往那種冷淡的感覺。
夏緒沉默一會,才輕聲嗯了一下,其實她也不知道。
“中午吃什麼?”他放開她。
夏緒從他的腳背上下來,“你做嗎?”
“好是好,可惜了,家裏沒材料。”
“那我們去買啊?”
“你要去?”
“不可以嗎?”
“可以。”
方北戟打開傘,輕輕的將夏緒納在懷裏。
“北戟,你不該撐傘。”
“為什麼?”
“我真的很懷疑,你是不是一個醫生,也很懷疑你是不是男人。”
“為什麼?”
“你的皮膚白的不適合一個男人,你知道嗎?而且,白的可以說是蒼白。”
“是嗎?”
“所以我說你不該撐傘,曬曬,好!”
“夏緒,難道你很黑嗎?”方北戟說著,小小的把傘移開的她的身體。
一把將傘扯回自己的領地,“我有白的像你這樣嗎?病態。”
他將傘收起來,抿著嘴,唇線緊繃,想笑又像是刻意忍住笑。
夏緒很懷疑,是不是做醫生做久了,看的生老病死太多了,人就會變的冷血,變的冷淡?不然為什麼方北戟,可以總是那麼冷,不像她,隻是在人前冷漠,熟識的人都知道其實她並非生來冷酷,那隻是一種偽裝,一種防備,而方北戟卻像是天生的。
冰櫃裏的菜一包一包整齊的放著,方北戟仔細的挑著菜,夏緒則拎著購物籃盯著他的動作,看的仔細,像方北戟看菜一樣的仔細。
方北戟說他仔細謹慎的習慣是學醫以後養成的,夏緒還記得他當時和她說的時候,很難得的用幽默的口吻說:在手術台上,如果不仔細點,不小心在病人肚子裏留下點什麼,或者割錯什麼,那可是個大事故。
聽說這年頭很流行“廚男”,所謂煮廚男就是:脫下西裝,穿上圍裙,手握炒勺,揮斥方酋,盡數快意人生於蒸、炒、燉、煮間。就像方北戟這樣的,不過他是脫下白袍,把手術刀換成菜刀。
他將飯菜如數捧出來,放在桌上。
夏緒津津有味的吃飽,就開始找話題,“方北戟,為什麼你那麼悶騷啊?”
方北戟,聽到悶騷一詞,差點沒被飯噎死,悶騷?他至於嗎?
“悶騷男,說話啊!”
聽著夏緒給自己新取的綽號,方北戟默不做聲。
“悶騷男!”
“小白臉?”見他不理自己,夏緒又轉變稱呼。
“小白臉!”
拿筷子夾起一個豆芽菜,方北戟撇了撇嘴角,眼神揪著筷子上顫巍巍的豆芽說:“緒啊,你長的嬌小又精瘦,和根豆芽菜一樣!夏緒,豆芽菜!”
豆芽菜!夏緒拿著筷子的手忍不住握緊,她是小,一米五七的身高;她是瘦,九十斤都不到的體重。可是~~~也不能是豆芽菜啊!夏緒很不甘心的,喊到:“你個悶騷男。”
“豆,芽,菜。”方北戟,一字一字,冷冷的吐出這三個字。
“悶騷男。”
方北戟見她咬牙切齒的樣子,於是又以同樣的口吻喊了一遍,豆芽菜。
氣的夏緒直在心裏誹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