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想在北京也開一家這樣的咖啡館(1 / 2)

我相信,每一個喜歡旅行的人,都有一個客棧或咖啡館情結。

2013年3月的一天下午,晴朗的北京,我跟朋友在朱雀胡同的Grandmother’s Kitch,玻璃屋子裏暖洋洋可以隻穿襯衫。我們說起我的台北之旅,說起台北的咖啡館,我說好想開一家媽媽帶寶寶去的咖啡館。

同樣熱愛旅行和咖啡館的朋友說,多好的想法啊,趕快開一家吧。過了一會兒,她問我,是不是每一個喜歡旅行的人,都有客棧或者咖啡館情結。

我笑著說是。十年來,我是吵得最厲害的那個人,但當身邊的很多朋友都擁有了自己心愛的客棧或咖啡館,我卻仍然在夢想。

第一次付諸行動,在廈門的曾厝垵村。那時候村子裏有一家開在紅磚老厝裏的家庭旅館名叫夢旅人,岩井俊二的電影我不喜歡,但夢旅人做為客棧名字確實好。也許,真正好的是那間紅磚老厝,四合的院子,關起門來自成天地,走出去則是原汁原味的閩南漁村。漁村隔著一條公路就是曾厝垵的海,海邊的戲台上經常上演高甲戲,也唱過熱愛音樂的年輕人自己的曲子。村口的寺廟香火依然旺盛,村民們時常在沙灘上整理漁船與漁網。夏天下海遊完泳,回到客棧從院子裏的井中打水衝洗,一群人圍坐在陽傘下彈吉他唱歌,自己動手到廚房做一頓晚餐。

羨慕之餘,我就萌發了自己也開一家古厝客棧的想法。爸爸媽媽陪著我在村裏四處找房子,但那樣的老屋再也沒有,加上日益繁忙的工作,我關於夢旅人的夢想漸漸淡去。

後來,曾厝垵成為廈門著名的文藝村,小小的城中村成為當地文藝青年的聚集地,各種客棧和咖啡館更是數不勝數。但當年的夢旅人已經不在,我也更不可能尋到心儀的紅磚厝。

廈門之外,我還設想過在很多地方開個屬於自己的小店。

比如泉州,整個福建最讓我眷戀的小城,我說過,在福建如果有一個城市能讓我舍棄廈門而去,那一定是泉州。那時候我已經在廈門生活了十三年,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因此去泉州開一家客棧或咖啡館就成了最大的奢願。

比如貴州,上大學之前我沒有離開過故鄉,二十歲之後我回遵義的次數卻屈指可數,但那片山水永遠是我心中最惦念的地方。回到貴州開一個家庭旅館,讓更多認看到家鄉的美,這也是個好想法。

比如大理,風花雪月的大理肯定是最文藝的選擇,古城、雙廊或者沙溪,隨意一處院子就能變成文藝青年集散地,一間客棧和咖啡館結合的小店,多少人夢寐以求。

比如拉薩,一個朋友在仙足島租了個院子開客棧,坐落在風景如畫的拉薩河畔,拉薩河最美的長河落日成為她家後花園的風景,“拉薩河邊的蒙拉裏”這店名也夠浪漫和詩意。

另外一個在喀什開客棧的朋友,不隻一次攛掇我,來喀什吧,在微風邊上也開一家青年旅館,我們做鄰居。小靜在重慶的兩家咖啡館,葵子咖啡和海上咖啡館走得都是文藝路線,我曾經跟她開玩笑說要跟她合夥。

十年時間也就這樣過去,開始忙於工作,忙著四處旅行,後來忙著結婚懷孕生子。叮小當出生以後,我發現自己哪兒也去不了,隻能在北京實現夢想。究竟是客棧還是咖啡館的糾結也逐漸清晰,對於一個做了母親的曾經的文藝女青年,咖啡館顯然更適合。及至在台北看到富錦街上的Cafe Ballet Baby Kitch,越看越覺得那就是我想要的咖啡館。我想要的咖啡館,已經不隻是隨性優雅的環境、一本書、一杯咖啡、一段音樂以及各種文藝活動,我還給它加上了一個Bab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