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我們還有合同!”蔣淑媛輕描淡寫。
金南博推開梅枝,準備上蔣淑媛的車。
“別去,就是她安排娛記守著偷拍你的。”梅枝沒能壓抑住心中怒火。
蔣淑媛眯眼微笑,隻等著金南博上車。金南博竟然真的上了車,揮手讓梅枝回去。關上車門,他變了顏色。
“為什麼害我?”
蔣淑媛不語,金南博也不再問,看來已經洞穿她的心扉。李鐵望著蔣淑媛的車開出小區,心中不覺遺憾,好似再也沒有機會彌補。其實,錯誤就是錯誤,永遠不可能彌補。
咖啡廳裏,兩個人對麵坐下,卻都沉默不語。就這樣消耗了一個午後,臨走,金南博眼中生出憐憫。
“不要愛我,我和新聞裏說的一樣,始亂,終棄。”
說完他悄然離去,蔣淑媛的眼淚瞬間滑落,許久之後才自言自語。
“如果從前,你能像今天這樣陪我喝一杯咖啡,也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學校牆邊,丁往往背著書包倚在牆上。丁出塵和杜岑遇的離開,還有石諾的失蹤讓她越來越孤單,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隻有看到徐清風才覺得不那麼孤獨。這會兒她正等著徐清風下班,一見他走出教學樓,便追了上去。
“老師,你要去哪兒?我也去。”
“我,我。”徐清風吞吞吐吐。
杜開顏的紅色法拉利停在學校門前,丁往往一眼望到,若有所悟,驟然停住,眼看著徐清風上了杜開顏的車,又眼看著他們離去。然後,她仰天大笑淚花飛濺。
最後邊笑邊叫:“原來如此,你早說嘛!”
笑聲和叫聲驚動了周圍同學。
“丁往往,你怎麼哭了?”有人問她。
她抹掉眼角的淚珠:“誰說我哭了?我這是笑的。笑的,你懂不懂!”
吼完她飛奔回家,一頭紮進媽媽懷裏哭個不停。媽媽不明所以,依舊延續著以往地嘮叨。
“都這麼大了,還找媽媽,真沒羞。”
丁往往想笑,卻止不住眼淚,抽噎著哭濕了媽媽的衣裳。
徐清風和杜開顏還沒進山頂別墅,便聽到丁震的吼聲,然後便看到丁震摔門而去駕車離開。二人方才走進別墅,一進別墅便被地上的報紙嚇住。杜岑遇掃走陰霾換上笑容,置一地淩亂於不顧。
“老師,你什麼時候娶我姐姐?”杜岑遇單刀直入。
話題太過特殊,杜開顏被報紙吸引去的注意力,瞬間回歸到徐清風身上。徐清風脈脈含情,眼中明亮。
“她要是答應,就,就。”
“今天你怎麼變結巴了?”杜岑遇取笑他。
徐清風紅了臉:“我,我都是被你笑的。”
杜岑遇“嘻嘻”笑了幾聲,轉而問姐姐。
“你到底嫁不嫁給他嗎?”
杜開顏眉目含笑:“隻要他不嫌棄我,我就嫁給他。”
杜岑遇歡叫著拍手:“太好了!你們要結婚了!說話要算數哦!老師你一定要娶我姐姐喲!”
徐清風點頭:“嗯。”
杜岑遇笑過便出門而去,陰霾隨即浮上麵容。現在,姐姐她可以放心了。至於別人,她還要再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