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夕對步非宸招了招手,“麻煩你一會兒充當我的侍衛吧。”
“好。”
葉瑾夕看著那張絕美的不像話的臉,撇了撇嘴,在步非宸的幫助下穿好衣服,為步非宸換了件衣服,帶了張人皮麵具,然後在步非宸的攙扶下向那破舊寺廟走去。
“咳,那個,你能不能麵容不要這麼嚴肅?”葉瑾夕覺得,在步非宸的身邊,她一點的存在感也沒有。這樣的侍衛,恐怕是史上最霸氣的侍衛。
步非宸聞言,鳳眼一垂,掃了葉瑾夕一眼,“我已經盡量不嚴肅了。”
“……好吧,當我沒說。”
這個男人簡直是天生的王者,一舉一動皆都透著霸氣,讓他怎麼改也改不掉。
兩人已來到寺廟前。
有黑衣人衝了出來,上下打量著兩人,突然開口:“力拔山兮氣蓋世。”
“實不利兮追不釋。”葉瑾夕淡定對答。
“阿漆。”
“文西。”
黑衣人上下打量葉瑾夕,點了點頭,確認了對方的身份,“東西帶來了嗎?”
葉瑾夕晃動了一下腰間的寶劍。
黑衣人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葉瑾夕隨之進入,經過黑衣人身邊之時,黑衣人看向步非宸:“這位是?”
“護衛。”
“戰友。”
葉瑾夕與步非宸同時開口,兩人說完對視一眼。
“戰友。”
“護衛。”
“到底是什麼?”黑衣人露出了警惕神色。
“咳咳,戰友和護衛其實是一個意思。”葉瑾夕歎了口氣,瞥了步非宸一眼:護衛就要有護衛的樣子,人家問我你搶著回答什麼?
步非宸卻開口問:“阿漆和文西是什麼?”
葉瑾夕默……
葉瑾夕與步非宸走進了寺廟,卻見周圍黑衣人密集分布,這寺廟荒廢良久,此刻也沒有打掃,隻是在寺廟正中一張桌子,一從頭到腳包裹的很好地黑衣人坐在那裏,他身材勻稱,露在外麵的一雙眼睛精明果斷,在葉瑾夕進來的那一刻,眼睛掃向了她。
“東西帶來了?”
叮!
葉瑾夕將碧血劍隨意扔在了桌子上,似乎不怕對方搶走不付錢。
黑衣人立馬打開碧血劍,昏暗的房間裏,碧血劍劍身散發著紅色暗光,好似鮮血在緩緩流動。
“果然是好劍!”黑衣人驚歎一聲,聲音肆意十分好聽。
“錢!”葉瑾夕冷冷蹦出一個字。
這般冷冽無情的模樣,讓旁邊站立的步非宸再次瞥了她一眼,卻突然明白了那五年,她與元寶是怎麼過來的。
黑衣人將劍收回,看著對麵的人,“你覺得你還能拿著錢離開?”
黑衣人這話一出,周圍眾黑衣人立馬圍攏過來,將葉瑾夕與步非宸圍在中間,那些黑衣人個個都是好手,武功超凡不說,竟隱隱能夠看到其中有幾名侍衛的劍上泛著光芒,竟有幾名修行者。
步非宸眼神一沉,上前一步擋在葉瑾夕的麵前,心中卻在暗暗咒罵,這個女人,真是蠢笨到了極致!如果自己不在這裏,她拚了性命搶來的寶劍,就這樣被人搶走?
葉瑾夕卻仍舊鎮定自若,嘴角甚至掛上了冷笑。
“西涼皇子,交易……可不是這麼做的。”冷冽的聲音帶著的是一種自信。
步非宸稍稍一愣,突然間明白了葉瑾夕的想法,這瞬間他嘴角一勾,心中突兀的愉悅起來,自己看中的女人,果然不簡單!
黑衣人明顯一愣,卻接著恢複鎮定:“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你以為有人花一百萬黃金買一把劍,我會不調查清楚你的身份?”葉瑾夕的聲音很輕,聽在別人耳中是嘲諷,隻有步非宸知道對方失血過多,怕是身體虛弱到極致了。
“世間名劍,雖是無價之寶,然這碧血劍卻並不是第一。一百萬黃金,商人中的首富也僅有這些吧,但是有錢的商人不會花一百萬黃金來買劍,所以你隻能是一種人,想要大秦出醜的人。”
“哼,想要大秦出醜,首選應該是天啟國,你為何說我是西涼皇子?”黑衣人陰森的聲音帶著殺機。
“不錯,碧血劍丟失,大家的懷疑目標肯定都在天啟國身上。然而天啟近期國內內亂,無瑕顧忌別處,所以百裏無涯帶著百裏蕊蕊前來和親議和,這當口,他們不會做出如此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葉瑾夕冷笑。
“還有東涼呢?”
“東涼皇子慕容淩墨目前就在京都,想要挑撥天啟與大秦的關係,眾人也會立馬想到他。然而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做這種事情。大陸五國,匈奴不會向大秦降服,所以隻剩下了西涼。西涼使者來京途中,公主生病所以延誤一月時間,西涼人不在京都,所以盜劍之人大家都不會想到你的身上,可隻有你,才是最大的嫌疑人!”葉瑾夕露出嘲諷的笑容,“西涼皇子,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