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若二師兄發動陣法,則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他一開始才會問我是不是留守當家人。”
聽到夜一的解釋,葉瑾夕明白了。
怪道連步非宸都要客氣對待的人,夜一卻如此無禮,原來是在大秦的地盤上,尤其是在仙閣方圓十裏之內,幾乎沒人是這五行陣的對手。
而仙閣閣主不在閣樓,則會留守仙閣當家人,其實也便是保護人。
那被指定當家的人,能夠發動陣法,所以常青開始對夜一還算客氣,後來知曉他不是當家人,且在外麵鬧了大動靜也不見二師兄出現後,以為二師兄不會對他們小打小鬧出手,這才變得囂張。
“這陣法,可真是厲害!”葉瑾夕暗歎一聲,“是誰布下的?”
“據聞這陣法乃是師父按照曾經一位師叔的主意,親手布下,四大神獸不滅,陣法便永不消失。”
“師叔?仙閣不是閣主建立的嗎?難道閣主大人亦有師父,且還有同門師弟?”葉瑾夕再次好奇起來。
“當然!”夜一說道這位師叔立馬興奮起來,“師父也是人,是人就會有師父啊!師叔乃是不世出的天才,據聞她貌若天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停,你的師叔,是個女的?”葉瑾夕更加詫異了,內心卻有一點小小的八卦,閣主大人有個貌若天仙的師妹?有沒有日久生情?
“師叔雖然是個女子,但是巾幗不讓須眉!她的名字叫傲君,是二師兄最崇拜的人。”夜一提到這裏,神色變得有些落寞,“我年紀小,沒見過師叔,二師兄一睹師叔風采,據聞她是天下第一美女,隻可惜英年早逝。”
在夜一說道他沒見過那位師叔的時候,葉瑾夕便有了或許她已經不在的預感,果然聽到後麵那句話,心中略有些歎息。
傲君,單聽這名字就可以看出來那是多麼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沒有姓氏,隻有名字,這名字卻彰顯著此人比男子還要驕傲。
“據聞幾十年前,仙閣剛剛成立,各方勢力均不服氣,師父乃是閣主,自然要坐鎮仙閣,小師叔便開始雲遊天下,單挑各門精英,將仙閣之名發揚光大。她倨傲,張揚,天下幾乎無人是她的對手。”
“那最後小師叔怎麼死了?”葉瑾夕對這個傳奇人物很是好奇。
“據聞小師叔殺人太多,遭天譴而亡。”夜一歎了口氣,“一代英才惹天妒,說的便是這個意思吧。”
“夜一,睡覺!”夜一正在搖頭晃腦,這道溫和的屬於二師兄的聲音便立馬傳來,夜一身軀一凜,立馬扭頭道:“好嘞,來了!”
說著這句話,夜一回頭看向葉瑾夕,對她擺了擺手:“放心回去吧,二師兄剛才已經發話,那常青不敢來了。”
……
平城皇宮南門,一座華麗殿宇矗立,月光散落殿宇門匾,可見上書四個大字:貫日洪門。
此刻,貫日洪門內,寬闊的大殿裏隻有兩個蒲團,此刻坐著兩人正在對弈。
神法師年老,臉上皺紋橫生,隻是那雙眸子裏難得的呈現著一種恭敬地神色。
神法師對麵,常青盤腿而坐,手執白子,卻舉在半空中已經有一段距離。
棋盤上,黑白子相互廝殺,戰況激烈。
風過,神法師白發衣袍飄動,常青渾身上下卻並未有半分的撼動,便連發絲都未曾揚起一下。
半響後,伴隨著一道輕聲歎息,常青說出三個字,“我輸了。”
常青將手中白子扔在棋盤上,抬起頭來看向神法師,神色間帶著不可言喻的困惑:“大師,師父讓我將魔影劍帶回去,難道這一次我要無功而返?”
常青是天啟大神觀觀主大人唯一入室弟子,在天啟大神觀有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除卻觀主大人,能夠讓神法師如此恭敬對待的,隻有常青。
神法師麵色和善,恭敬地眸子裏有的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凝視,他伸出幹枯的老手捋了捋花白胡須,緩緩道:“學院不可敵,你去學院搶人,搶劍,自然不可。”
“大師,那名為元寶的孩童與長安王長相十分相似,必是他兒子無疑。當年我們從長安王身上找不到魔影劍,如今隻好從他身上下手。閣主不在,以大師在大秦的尊崇位置,為何不與我一起進入學院搜查?莫非大師是怕了仙閣不成?”很少在人間行走的常青,此刻麵色稍有鬱氣,他的想法簡單,又愚蠢。
神法師再笑,掩飾眸中一抹輕視,淡淡開口:“老朽自是不怕。但仙閣學院不是我們說進便可以進的。想要從那孩子身上找尋秘密,並不是隻有進入學院一個辦法。”
常青立馬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