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見對方沒有揭穿的打算,葉瑾夕再次演戲,她認真的道:“草民斷案,除卻草民允許開口之人,其餘之人,不得隨意開口幹涉!”

赫連劍眼睛再次眯了眯,“準。”

葉瑾夕笑了笑,再道:“草民請求皇上,若草民斷案之時,有人妄自開口,請皇上賞其二十大板!”

這話落下,赫連劍麵色一板,卻接著恢複平日的嚴肅,他雖然不知道葉瑾夕要做什麼,可這般做事滴水不露,隱含威嚴的樣子,讓他覺得詫異,上下打量葉瑾夕幾眼,赫連劍麵上表情一鬆,擺了擺手道:“準。”

葉瑾夕躬身道謝,這才轉過身來,她高高站在高台上,對元寶擠了擠眼,元寶便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當下小身軀往君心麵前一站,小手臂一揮,雖沒說話,那姿勢卻擺明了保護。

葉瑾夕緩緩來到君心麵前,望著跪倒在地上告禦狀的三人,眼神盯在其中一人身上,問道:“你說你是高府下人?”

那人跪在地上,以頭磕地,姿態極其低賤,渾身發顫,似乎十分害怕道:“小人正是。”

葉瑾夕笑了笑,再道:“那你一定認識葉瑾夕了?”

“是!”

葉瑾夕笑了笑,指著君心問道:“你再好好看看,是否是她當年殺害你家老爺!”

聽到葉瑾夕的話,那下人戰戰兢兢抬起頭來,瞥了君心一眼,便誠惶誠恐道:“不錯,就是她!”

百裏飄飄眼看著兩人舉動略微擰起眉頭,她實在想不明白,這人怎麼會問這麼弱智的問題?而那人問出這話以後,竟自在的笑了笑,那種笑容,好似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百裏飄飄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得意的笑容收斂了些許。

葉瑾夕笑的十分璀璨,她緩緩蹲下身體問道:“你確定這就是殺人之人,沒有認錯?”

那下人聲音洪亮道:“小人絕對不會認錯!當年葉瑾夕在府中生活的時候,經常以色誘人,小人當時好歹算一個管事,所以葉瑾夕曾與小人有過一夕之歡!”

哄!

這話一出,廣場上的人全部震驚了,這話的意思豈不是說,葉瑾夕曾經與這個下人苟合過?

屹然而立的步非宸,聽到這話眼睛一眯,一股殺機從他身上湧出,淡淡彌漫在整個廣場上,眾人皆都感覺到空氣一滯,廣場的溫度都平白冷了幾分。

葉瑾夕卻仍舊不惱,隻是看向君心問道:“葉姑娘,你真的做過這件事情?”

君心眼見葉瑾夕對她擠眉弄眼,當下也不裝了,開口道:“沒有!”

這道聲音清脆的很,然而畢竟隻說了兩個字,雖與葉瑾夕相熟的幾人竟也沒有懷疑這個葉瑾夕的真假。

君心聲音落下的那一瞬間,那下人便驚呼起來:“葉瑾夕,你怎麼能夠否認!你在府中常常招人去你房間,你生的貌美,哪怕大家知道你水性楊花,可是還是經受不住誘惑,我真的與你有過一夕之歡啊!啊,我知道了,你定然是服侍的人太多了,不記得我了,不過我卻記得你,你胸上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痣!”

這聲音一出,整個廣場的人都信了。

葉瑾夕眯了眯眼睛,冷哼一聲,胸上有一顆痣的話都說出來了,他是認準了自己不能當著眾人的麵脫衣服否認才敢這麼囂張吧!

而連這種細節都說出來,更加增加了他話語的可信度。

君心聽到這話一聲不吭,葉瑾夕倒是冷哼一聲:“混賬!我讓你說話了嗎?!來人,打二十大板!”

這話一出,赫連劍對身後侍衛點了點頭,那侍衛立馬走出來,拖著那個下人啪啪啪打了二十大板,然後這才再次扔到高台上。

二十大板不會要人命,然而卻十分疼痛,那下人屁股已經冒出血來,震驚的整個廣場的人都不敢說一句話,被打是小事,在這種場合,被打,丟了麵子才是這些貴族們在意的事!

葉瑾夕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冷冷掃視一圈,再次警告道:“我不管你是誰,這都在我大秦地盤上,我判案時得到皇上允許,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說話,說敢再次冒然說話,休怪我不客氣!”

說完這句話,葉瑾夕猛地回頭來到君心麵前,她一把扯下君心的麵紗,將她拉到那下人麵前,看著那下人問道:“我問你,你再次看清楚一下,這人可是殺你老爺之人?!”

廣場上數萬人皆都看著高台,離得遠的看不清君心的麵容,然而離得近的,包括高台上所有人都震驚看向君心,有人剛想驚呼便想到剛剛葉瑾夕雷厲風行打了那下人二十大板的樣子,頓時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