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靈兒穿著元寶的衣服,遠遠看去兩人不分你我,十分和諧。

元寶身邊,小灰灰被訓斥的十分溫順的趴在他的腳下,看上去就是一條狗一樣,至少魔宗的人此刻都被它這溫順的樣子欺騙了。

至於淨空,仍舊沒有任何存在感的站在旁邊,直接被葉瑾夕忽略,於是葉瑾夕便拉著步非宸的手指玩,看的阿呆十分不滿,嘟著嘴巴囔囔著讓葉瑾夕玩他的手指。

步非宸用危險的眼神瞪向阿呆,阿呆的呆氣立馬消失,變成邪氣阿呆,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屈服。

看著這幅情況,葉瑾夕也無可奈何。

又過了一會兒,前麵的房間裏終於走出了一個人。

“堂主請幾位進去。”魔宗的人全部穿著黑色鬥篷,隻不過在魔宗內部,這些人才會將帽子摘下,露出真正的麵容。

葉瑾夕點了點頭跟著這人走進了外廳。

外廳是會客的地方,然而此刻外廳裏,卻仍舊沒人。

那人站在門口處:“幾位請先在這裏休息片刻,還有,誰是令牌的主人,請隨小人單獨麵見堂主。”

“我是。”

“我是。”

兩道聲音乍然傳來,讓那人微微蹙眉,“堂主說令牌主人隻有一個,你們到底誰是?”

葉瑾夕瞪了步非宸一眼,知道他著急出來承擔責任是怕自己遇到什麼危險,然而步非宸此人氣質太強大,不適合談判,更不適合說謊,像葉瑾夕這樣的女人,反而會更能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這是葉瑾夕身為特警時學習的談判攻略,所以她瞪了步非宸一眼,在確定步非宸不會開口後冷笑一下嘲諷道:“雖然我父親說過,咱們結婚以後我的就是你的,可是這令牌的主人,可隻有我一個,哼!”

這話一出,那本產生疑惑的人立馬釋然,原來是人家小兩口吵架呢!

那人嗬嗬一笑,“姑娘,這邊請。”

葉瑾夕點了點頭,仰著頭從步非宸身邊走過去,跟在那人身後向書房走去。

書房的窗戶都是石頭雕刻而成,看著十分特別,那下人敲了敲門口,稟告:“堂主,人來了。”

“讓她進來。”

這聲音溫和有禮,與天霸的野蠻不同。

下人打開房門,葉瑾夕便立馬看到書房裏的男人。

那男人坐在書桌之後,手中拿著一本書,正讀的津津有味,男人有些胖,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有一張圓潤的大餅臉,白白嫩嫩,穿了一件黑色錦袍,腰間玉帶束起,卻更加顯得那大腹便便的模樣。

房門打開,可男人卻沒有半分將目光從書本上移開的意思,那引葉瑾夕過來的下人也早已離開。

葉瑾夕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離開,她不知道路。

進入,可男人根本就沒有跟她說話的意思。

葉瑾夕歎了口氣,知道這是男人對自己的第一個試探。

提起精神,葉瑾夕邁開腳步,悠然走進書房,男人看書,她打量書房的裝潢。

書房牆壁上掛著幾幅大師們的真跡,有山水畫,有玉女圖,還有狂草,葉瑾夕曾經打假之時學過一些辨別方法,所以下意識便在心裏開始分辨這些圖畫。

一一走過,最終她停在了一張萬馬奔騰的圖前。

這張萬馬奔騰,乃是這個時代有名的大畫家張百世的成名作,其畫栩栩如生,站在這幅畫的麵前,宛如萬馬迎麵跑來,灰塵漫野,風吹動馬身上的毛發層層迭起,足可見馬兒奔騰的速度,形韻十足。

葉瑾夕摸著下巴,站在這幅圖前,凝視了半響。

堂主雖然坐在書桌後看書,然而小眼神卻時不時瞥向葉瑾夕,當看見葉瑾夕站在這張畫前一動不動,足有小一刻鍾的時候,堂主終於忍不住了。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

葉瑾夕好似被他一聲咳嗽驚醒,猛地回頭看向堂主,果然看見他放下書本向自己看來,當下微微一笑:“白蓮見過堂主。”

白蓮這名字是隨口瞎掰,但是這個姓氏,卻是步非宸告訴自己的。

至於為什麼姓白,步非宸與魔宗人相處過一段時間,肯定是知曉以前的巳蛇堂的堂主姓白。葉瑾夕既然假冒人家後代,自然姓氏上要搭配起來。

那堂主一愣,樂嗬嗬笑著站起來,“哎呀,白姑娘幸會幸會,本尊看書竟忘記了時間,真是怠慢白姑娘了。”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堂主愛書之心,白蓮明白。”葉瑾夕樂的裝傻。

“哈哈,白姑娘果然是通情達理之人,不愧是白家後代!”堂主走到葉瑾夕身邊,指了指書房旁邊的椅子:“白姑娘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