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法師捋了捋胡須,點了點頭,“不錯。”

嚴彬上前一步,“神法師,這葉瑾夕不知好歹,不肯將創世之神交出來,如今長安王又私帶私兵進京,進入學院聖地,試圖謀反,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學院眾位學子做主!”

太子點了點頭,“大師,葉瑾夕實在是太過自私,她怎麼能為一記私欲,而至天下於不顧?萬一創世之神沒有按照歸期回歸,九重天降下天譴,天下子民該如何做?”

太子與嚴彬,加上柳義博三人說的頭頭是道,隱藏在人群裏的天啟釘子更是煽動人群,眾位學子本是有修養的人,可昨天在外睡了一晚上,被蚊子咬的十分不舒服,此刻被人一挑撥頓時暴動起來,一個一個舉起了胳膊,在有心人的帶領下對著四合院大喊:“交出創世之神!”

葉猛也是臉色鐵青,望著葉瑾夕與君晚蘇,雖然很像勸慰些什麼,然而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最後隻能一甩衣袖,徑直離去。

依著葉猛的性子能做到這樣已經不錯了,葉瑾夕對他並不抱太大的希望。

而赫連楚楚等人也是擔憂的看向葉瑾夕等人,情況變得不受人控製,眼看有越來越烈的趨勢,該怎麼辦?

反觀被包圍的人,反而不驕不躁,依舊鎮定自若。

步非宸眼眸望向閣樓的方向,葉瑾夕警惕看著四周,手中黑色本命劍握緊,秉持著誰敢上來就殺誰的原則。

太子赫連明洛看見這幅場景,悄悄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將藏在懷中的聖旨撕成幾半,葉瑾夕混到如此地步,眼看就要成為全人類的公敵,他還娶葉瑾夕,那無疑是找死!

太子並不知道,他撕掉的不僅僅是一張賜婚聖旨。

神法師雙手合十,行了一個道禮,將手中的浮塵放在一旁,“長安王,葉姑娘,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元寶命格如此,便是天意,你們還是順從天意吧!”

步非宸冷冷掃了神法師一眼,淡淡開口:“本王說出去的話,從未收回過!”

意思不言而喻。

神法師臉上的皺紋擠在一起,“長安王,你若是如此執迷不悟,老夫就不客氣了。”

葉瑾夕眼見神法師竟分毫沒有退讓的意思,隻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覺得這個老頭不錯,竟然還把元寶扔給他拜師,葉瑾夕本命劍往前一麵一檔,“我來會會你!”

說完這句話,白色身形一晃已經來到神法師麵前。

神法師最厲害的攻擊便是念力攻擊,隻要看見他的眼睛便會進入他為別人設置的世界裏不能自保,直到最後自己的識海塌陷,大腦溢血,迎接對手的不是死亡便是癡傻。

葉瑾夕是個特例,她的意識穿越的時候經曆過時空的擠壓,所以她的識海之強大,念力之雄厚,加上後天的修行和她如今玄修初境的修行,便是神法師都無法傷害。

步非宸貌似不是個神術修行者,葉瑾夕生怕對方受到什麼傷害,所以率先出手。

神法師身形一晃,後退了兩步,躲過了葉瑾夕的攻擊,接著對她彎了彎腰,“葉姑娘,您可要想清楚,但凡你一出手,便是與天下為敵,到時,便再也無法回頭。”

“回你***頭!”葉瑾夕氣急,咒罵道。

遠處閣樓上,如夢似幻的人仍舊站在二層樓處沒有動作,不僅僅莫靜知與夜一擔憂的坐立不安,饒是白子軒都有些捉摸不定了,時不時看看閣主,卻忽然眼睛一亮,好似明白了什麼,了然的笑了笑。

莫靜知終於忍不住低聲詢問,隻是他不敢去問閣主,是問向白子軒:“大師兄,這歐洋雷在大秦沉寂這麼多年,今天這是怎麼了?”

大秦帝國,敢直呼神法師名諱的,一個手掌數的出來,閣樓就占據了四個,另一個,自然是赫連劍。

閣主一言不發。

白子軒仍舊溫和的笑,“狐狸啊,這是一隻老狐狸。”

夜一撓了撓頭,心思單純的人從來都不懂師兄們的語言機鋒,隻是開口:“大師兄,這神法師若是出了手,雖然可能傷不到步師弟,可是一旦打起來,場麵亂了誰也說不定啊!”

莫靜知也歎了口氣,“歐洋老東西在大秦待了這麼多年,我還以為是個老實的,是個長眼睛的,沒想到這次……唉!到底是道宗的人!”

夜一頻頻點頭,“二師兄,咱們衝過去,攔住老家夥!”

莫靜知點頭,兩人就要離開,卻被白子軒兩手按在肩膀上,白子軒的兩隻手指纖長細弱,一看就是書生的手,可是這兩隻手是如此輕飄飄放在兩人肩膀上,也不見用什麼力氣,莫靜知與夜一竟然就無法動彈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