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向前開去,伊彤有個意外的發現,雷哲昊的別墅居然和彭世煜在同一個區內,而且還經過彭世煜院子前,這個世界還真的是小,她看著窗外,有些莫名的心慌,心慌彭世煜亂來嗎?
車輛過了彭世煜門口再過三幢別墅,大鐵門打開,車子開了進去,停在寬展的院子裏,一眼望去,就可以看見別墅的左邊有著特製的葡萄架,葡萄架下有著凳子和桌子,別墅的右邊是敞篷的玻璃框架,裏麵是遊泳池,別墅本身是三層式的。
伊彤下了車,看著一位婦人走了出來,年紀五旬左右,再一看開車的人,也是五旬左右的男人;她明白這又是一對夫妻。
“進去吧。”雷哲昊在伊彤的旁邊。
伊彤點頭,隨著雷哲昊步入那從此就是她家的地方,想到家,她笑了,八年來他和弟弟一直都是租房子,他們沒有固定的家,如今她有家了,有家的感覺真的很好;從此就有個固定的地方叫家。
她原本想先去小屋拿東西,可是雷哲昊說先回家,心中被家那個字幸福著,占滿著。
走進那扇大門,原本低著眼眸的她笑容滿麵,“昊……”她太開心了,抬起眼眸,轉頭向右邊的雷哲昊望去,眼眸落在雷哲昊側麵,沒有停留的回轉,右邊那麵牆壁好特別,特別的讓伊彤腳步猛地止住了,特別的讓她愣住了,特別的讓她覺得呼吸變得好困難,“你是Mark?”腦子變得機械式的開口。
那麵牆上麵是一幅與牆壁一般大小的磨砂相片;上麵的人伊彤就算不認識自己也不能不認識的,那是孟雅璐,是她吃了藥未能救的雅璐姐;撲打的潮水,孟雅璐一身潔白的婚紗,雙手撩起下擺,赤足歡躍的奔跑著,她那幸福的笑容讓整幢別墅都明亮起來;雷哲昊勾唇的笑味看著奔跑的孟雅璐;不難看出,這是一幅攝影師抓拍的隨意照,好陽光、好燦爛、好幸福的笑容。
如果她不認識上麵的兩個人,她會用欣賞的目光去看待這幅喜悅的幸福;可是她認識,那個女人是待她情同姐妹的雅璐姐,那個男人原本她該叫姐夫,可現在卻是她的丈夫,腦子像是炸開一樣,好難受!
雷哲昊沒有再去看伊彤的麵色,而是坐到了那孟雅璐挑選的黑白交接布藝休閑轉交沙發上,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是平常,也是他一貫的樣子,不冷不熱,“演戲,到此為止。”
伊彤站在原地,收回目光,咽了口難受的氣息,演戲?她看了眼他側麵的菱角,還是那個男人,可說話語氣完全不一樣了。
那個讓她覺得掉入蜜糖中的男人不見了,那個讓她覺得幸福的男人不見了,那個讓她以為可以依靠一輩子的男人不見了,那個讓她覺得是老天爺可憐她的溫柔男人不見了;他去哪裏了?
那是個夢,是個噩夢,是個不帶血卻比血更加惡毒的夢,“昊……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說演戲?難道這段時間來,她的信任,她的愛,都是與一個在演戲的男人糾纏?她的真心,他的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