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依舊,漆黑的夜空五指難辨。
身上罩著一層薄薄的雪塵的立見尚文望著喊殺聲激烈的摩天嶺方向,他知道自己中計了,但是他卻並不慌張,甚至連一點緊張的意思都沒有,他心中有十足的把握,在他看來,支那軍隊隻是一群烏合之眾,如果說他們據險而守的話,或許他麾下的虎狼之師奈何不得他們,可是既然這次這些肮髒的支那人膽敢對大日本皇軍動用詭計,那就應該讓他們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就在摩天嶺下,連山關內,清軍和日軍血肉死拚的時候,立見尚文指揮著麾下的官兵,源源不斷的往兩軍肉搏的戰陣上衝了過去。
一個參謀提醒立見尚文道:“旅團長閣下,是否需要讓皇軍暫時退出連山關?”
“納尼?八嘎!”立見尚文瞪著一雙牛蛋眼,衝著那個參謀咆哮道:“難道你對我們偉大的大日本皇軍的戰鬥力沒有信心嗎?”
“不,旅團長閣下,卑職不是這個意思,”那參謀趕緊辯解道:“旅團長閣下,在下的意思是,我們大日本皇軍應該讓這些低賤的支那人知道我們火炮和機關槍的厲害。”
立見尚文輕蔑的一笑:“不,那不是一個體現軍人榮譽和膽量的最好辦法。”說到這裏,立見尚文一把揪住那個參謀的衣領:“隻有白刃戰,隻有在白刃戰中擊敗對手,隻有這樣才能讓你的對手永遠臣服在你的腳下!知道嗎?”
“嗨!”那參謀趕緊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第一回合的白刃戰剛剛結束,在第二波日軍衝進連山關時,白刃戰又開始了。
可是這次清軍卻沒有似剛才那般的拚死廝殺,而是在聶士成、韓登舉二人的率領下,且戰且退,往山穀中緩緩撤去。
立見尚文一見清軍要逃,咆哮道:“八嘎,支那人要逃跑,不能讓他們跑了,絕對不能,追!”
參謀提醒道:“旅團長閣下,進入山穀對我軍怕有凶險啊!”
“八嘎!”立見尚文氣得啪啪給了那參謀兩耳光,喝道:“你怎麼這般的膽小?你覺得你自己配做大和民族的子孫嗎!做什麼事業沒有凶險,何況戰爭!如果因為凶險我們就不去做,那我等什麼時候才能實現天皇陛下八紘一宇,開拓萬裏之波濤,布國威於四方的宏願?啊!你說!”
“嗨!”那個參謀哪敢還嘴,隻是雙腿一並,行了個軍禮。
立見尚文突然又放鬆了心情,對那參謀道:“南雲君,不要緊張,我大日本皇軍緊隨在支那人的身後跟追進了山穀,支那人如果還從山穀兩側的山上扔下石頭,那不是也要砸死他們的自己人嗎?哈哈,支那人最是感情用事,他們顧念什麼手足之情,肯定不會對自己人下殺手的,你放心吧!”
“嗨!”
“哦,對了,你立刻將師團補充給我部的從本土調來的新兵全部集合。”
“旅團長閣下,這些新兵都沒有經曆過戰場,此時讓他們去和支那軍白刃戰,恐怕......”
“誰說要讓他們去白刃戰了?”立見尚文不屑的一笑,語氣平靜的好似在閑聊一般的道:“這一戰打完了,我大日本皇軍定然可以抓獲大批的支那俘虜,我是要讓這些新兵用這些支那的俘虜來練習刺殺。一個軍人,隻有真正的殺過人,見過了血淋淋的場麵以後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軍人!而想讓這些新兵在沒有損失的情況下迅速從一個平民蛻變成軍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俘虜練習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