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在景希一日複又一日的艱辛習武中緩緩流淌過去,轉眼間便是兩年時光過去。
最初來到這個異世的時光恍若還是在昨天,就連景希也不曾想到,自己居然能就這樣安安分分的待在一處地方每天做著重複的事。現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對於自己來說其意義或許更勝自己從前的公寓,而不是獨獨作為一處容身之所來看待,或許它也可以被冠上“家”的字眼。
兩年來,景希與老頭子的關係愈加深厚,其於景希來說亦師亦友。她見慣了老頭子的毒舌,也能從他那損人的話語中感受到其對自己的關愛之情,他人雖然可惡了點,人品雖然差了點,也自戀了點,但卻是十分認真的在教景希武功。
如今的景希,憑借著過人的天賦與刻苦的練習已能夠掌握溫大人所有武學的六七成,掌握的尤其好的,還得算輕功。
誰讓景希隻要一想到這裏的交通十分的不發達,如不能學好輕功或許自己也得每天步行走上四五公裏的路,對於一個享受慣了現代汽車飛機的便利的人來說,那比殺了她還難受。
於是牢房裏每天都在上演著一幕奇怪的景象,一個身穿白色大褂(順便提一下,這是某個關懷弟子的人托教裏的人送來的,為了方便便製成了男裝)頭發披散的人整天的在上方晃蕩著,由於空間較為狹隘,為了練習飛行的時間與身體的平衡的把握,景希懸浮在空中一兩個時辰也是常有的事。偶爾晚上睡不著覺,她便起來練習。
有好幾次送飯的牢差過來差點沒被嚇死。還把景希誤當做索命的女鬼,於是一傳十十傳百,久而久之,暗牢裏鬧鬼的流言便傳來開來。
如今暗牢裏有女鬼的傳說已是滿巷皆知,暗牢周圍方圓三裏的人家也早早搬離了這裏,深怕這女鬼哪天按捺不住寂寞便出來找自己聊天喝茶。
縣衙裏的縣官也是愁白了胡子,本來就頭發稀疏的頭上如今頭發掉得更加厲害。
要說他為何發愁呢?還不是“女鬼”的威力太大了!
如今不光是周圍沒有人家居住,導致自己的管轄地喪失了三成以上的居民。就連看守暗牢的守衛們似乎也有集體罷工的跡象。
一個個的不是今天拉肚子不能來了,便是明天老婆要生孩子走不開。還有一個誇張的,不知是笨還是懶得找借口,三次了,三次的告假理由居然都是同一個——父親死了,不能不孝啊!哭得那叫一個涕泗橫流啊,直接可以去拿下金像獎的影帝了,梁朝偉什麼的根本不能比嘛!
縣官隻想對他媽豎大拇指,什麼叫“一枝紅杏出牆來,comeonbabydon’tbeshy。”這就是傑出代表啊!
當然了,某個在牢裏正練習輕功練習得high的人對於外界發生的這些事是全然不知啊。
“小希希,你仔細看好了,這是我獨創的輕功——無痕的最後一式——風過無影。”說完就看到某個認真的師父身形一閃,化作了一縷青煙,景希隻感覺到微風拂過臉頰,幾乎是眨眼的功夫,麵前的人便消失不見了。
“小希希,你看清我的步伐了嗎?”聲音從身後傳來,將看得陷入驚歎中的某個人嚇得回過神來。
“這也太快了吧。”景希轉過身來,讚歎出聲,“和傳說中的淩波微步有的一拚啊!”
“淩波微步是什麼東西?若作為輕功的名字倒也很是不錯呢!”某人摸了摸下巴,妄圖盜用別人的版權,“別說這些了,還有十天就是比試之期了,這最後一式你看著學吧,若學不會也別放在心上,畢竟我也是在一個十分偶然的情況下才摸索出來的。”
“你是在小看我嗎?”景希不服氣了。畢竟兩年來的學習足以向世人證明自己其實就是一武學天才,也難怪她如此了。
“唉,別在意啊!”溫大人安慰道,“明天我們便可以出去了,倒時我先去找劍絕那家夥跟他說說我的打算,而你就先自己走走逛逛吧,隻要在比試的那天趕到玄山絕壁便可以了。”
“不知不覺竟已是兩年了。”景希感歎道。
“是啊。”溫大人也附和著出聲,誰能想到自己在這裏十五年的光陰,雖然先前恨得牙癢癢的,恨不能拆了這裏。但自從景希來了之後日子倒也並沒有那麼難熬了,甚至自己還想多感謝感謝劍絕,畢竟,如果當年沒有被關在這裏的話,是不是自己也就遇不到景希了呢?失去了這麼出色的一個繼承人那該是多大的損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