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佳佳自從懷上孩子以後，母以子貴，她一直都過著皇後一般的尊貴生活，卓躍對她簡直就是百依百順，她說一卓躍不敢說二，她說A卓躍絕對不敢說B或者C。卓躍的老媽也放下了作為長輩的架子，將陳佳佳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像活菩薩一般供著。
這不，陳佳佳正打算拿起抹布抹抹桌子，就被李曉紅阻止了。
“佳佳，你現在最關健的任務就是好好保養身體，這些家務活還是我來幹吧，要是你閃了身子，那可不得了。”李曉紅滿臉笑容地說。
“可是，媽，我現在除了吃吃喝喝還是吃吃喝喝，再不動一動我都要成雕塑了。”陳佳佳說。
“你要是想動可以做做保健操嘛，不過，別太激烈就是。”李曉紅說，“抹桌子這種磕磕碰碰的事兒，佳佳，你可千萬不能做。”
“媽，要是你們老是這麼寵著我，要把我寵壞的，萬一我的手腳被你們寵懶了，以後我什麼都不會幹那可怎麼辦呢？”陳佳佳故意試探性地這麼說。
“瞧這孩子，總是有那麼多想法，你的這些擔心是多餘的，懷孩子也就十個月的事情，十個月之後可就有得忙嘍！帶小孩那可是件繁瑣事兒，比做家務活繁瑣得多！”李曉紅說。
李曉紅百般期盼陳佳佳肚子裏的孩子能夠茁壯成長，然後在十個月後順利地呱呱墜地，她做夢都夢見陳佳佳生出了一個機靈乖巧的娃兒，那孩子正向她招手，奶聲奶氣地叫著李曉紅“奶奶”，可是，事情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在孩子五個月的一次胎檢中，醫生竟然告訴卓躍，陳佳佳懷的是葡萄胎！
這個消息像是一個晴天霹靂打在卓躍的頭頂上，更像一個麻醉彈炸得李曉紅渾身癱軟。
“這，這怎麼可能？醫生，您有沒有搞錯？我媳婦兒怎麼可能會懷上一個葡萄胎呢？”卓躍眼珠子瞪得差點掉出來。
“先生，您如果不相信我的技術，盡管去別的醫院查！”做B超的女醫生說。
“這，這不是天大的怪事嗎？葡萄胎？怎麼可能啊？我們卓家的曆史可從沒懷葡萄胎的前科！兒子，咱們走！咱到別的醫院看看！”李曉紅綠著一張臉說。
陳佳佳的臉也變成了綠色，她的心裏像是被電鋸鋸了一下，疼得厲害，然後，陳佳佳感覺頭頂上全是一閃一閃的星星在搖搖晃晃，不一會兒，陳佳佳就暈倒了。
“佳佳，你，你怎麼了？”卓躍扶住陳佳佳。
“佳佳！快叫醫生，佳佳，你可千萬別出事啊！我們不可能懷什麼葡萄胎的……”李曉紅的自言自語像是夢囈般無力。
就在李曉紅想奔去急救室叫醫生的時候，她自己竟然也感覺頭暈目眩，然後無力地癱坐在地板上。
“媽，您怎麼了這是？醫生，醫生，快救命啊！”卓躍大聲地叫喊著。
醫生聽到這邊的叫喊聲，忙跑了過來，於是，陳佳佳和李曉紅同時被抬進了病房。
“醫生，我媽跟我媳婦兒怎麼樣了？”卓躍非常緊張地問醫生。
“沒關係，病人就是太緊張導致暫時性的眩暈，沒什麼大礙，休息一會兒就好了。”醫生說。
接到卓躍的電話之後，卓父也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卓父緊張地問，“兒子，怎麼忽然就兩人都暈倒了？”
“我，我也不知道，爸，你就別問那麼多了，我現在頭很疼。”卓躍皺著眉頭說。
李曉紅終於醒了，隻見她微微睜開眼睛，無力地問：“佳佳呢？兒子，佳佳怎麼樣了？”
“媽，您先躺著，佳佳還沒醒。”卓躍說。
“我說老伴，你們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從家裏出來的時候還看著你們好好的，忽然就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卓父問。
“你還知道關心我們了？我還以為你就隻知道跟你的那些同學、朋友釣魚呢！”李曉紅將一肚子的氣撒到卓父身上。
“老伴，你這說的什麼話，我當然關心你們了，你們是我最親的人，我怎麼不關心你們？”卓父無辜地說，“我釣魚還不是因為呆在家也呆著無聊嘛！”
“算了，我懶得跟你吵口！”李曉紅白了卓父一眼，然後又轉身對卓躍說，“兒子，問了醫生沒有？佳佳肚子裏的孩子是誤診還是……”
“媽，不是誤診，我剛剛問過了，佳佳肚子裏懷的確實是葡萄胎，”卓躍盡量抑製住自己內心的痛苦，故意裝得一副沒事兒是樣子，“媽，您就別想那麼多了，孩子我跟佳佳還可以再懷，如果您的身子急壞了，真出了什麼事，我們的情況不是更糟麼？”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李曉紅問。
“醫生說，現在，得馬上對佳佳肚子裏的孩子進行引產。”卓躍的話裏藏著隱約的顫音。
“引產？”卓父大聲地說，“兒子，佳佳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長得好好的麼？怎麼可能是葡萄胎？不行，兒子，我們馬上到最正規的醫院進行檢查，這個小門診懂個什麼啊？竟然這麼說我的媳婦兒，我不相信佳佳懷的是葡萄胎！如果是葡萄胎，佳佳能夠懷到五個月嗎？肯定在兩三個月的時候就會自動流產。”
“老卓，我覺得你說得也對，如果是葡萄胎應該懷不到這麼久的，兒子，我們現在馬上帶佳佳到別的正規的醫院看看，我覺得這個小門診的醫生簡直就像江湖行騙的一樣，根本就不是什麼正規軍，要不是圖這個門診離我們小區近，我才不叫你跟佳佳來這裏檢查呢！”李曉紅說。
“可是，現在，佳佳還沒有醒，怎麼辦？”卓躍說。
“沒有醒也沒關係，你們扶著，我來背她出去。”李曉紅說，“佳佳這麼瘦，我吃得消。”
“不行，媽，要背也是由我來背佳佳，您這麼大年紀了，怎麼能讓你背呢？”卓躍說著走到陳佳佳的麵前，輕聲地跟佳佳說，“佳佳，快醒醒。”
可是，陳佳佳還是沒有醒，卓躍隻好就這樣將熟睡中的陳佳佳背了起來，同時，李曉紅和卓父在一旁幫忙扶著。
從醫院出來，他們將陳佳佳抱上車子，然後，陳佳佳由李曉紅和卓父扶著坐在後麵，卓躍跑到前麵開車。
由於心情非常鬱悶，再加上也比較急躁，卓躍開的車子比平時快了不少。
“兒子，別把車子開那麼快啊，你這麼飆車嚇死人了。”李曉紅說。
“知道了，媽，我這不是急著想馬上到人民醫院嗎？”卓躍說。
“急也不能這麼開車，安全要緊。”卓父說。
他們很快就來到了人民醫院，不過這個時候，醫院裏做B超的人很多，整個隊伍排得長蛇一般。
“這麼多人，怎麼辦？這樣等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卓父說。
“要不，我打個電話給我高中同學吧，她在這裏當骨科醫生。”卓躍說完打了個電話給高中同學夏茵。
“夏茵，我媳婦兒想在你們人民醫院做個B超，但是，今天做B超的人實在太多了，那隊伍排得長龍一樣，我是想叫你能不能幫我想個辦法。”卓躍說。
“做B超？卓躍，你媳婦兒懷上了？”夏茵笑著說。
“是，懷上了。”卓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但是，剛剛到外麵小門診那裏看了，那個醫生說我媳婦兒懷的是葡萄胎，我們不信，就跑這裏複診來了。”
“葡萄胎？卓躍，這可不是小事兒，你等著，我馬上過來。”夏茵說。
“謝謝你，夏茵。”卓躍感激地說。
“都老同學了，那麼客氣幹嘛？”夏茵說，“等我幾分鍾哦。”
幾分鍾之後，夏茵果然走了過來，穿著白大褂卷著卷發的夏茵比起高中那會兒已經成熟了許多，給人一種非常穩重的感覺。
“卓躍，你帶著你的媳婦兒直接跟我來，我親自帶你們進去。”夏茵笑吟吟地說。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用排隊了？”李曉紅問。
“我親自過來了還用你們排隊的話，那還需要我親自過來麼？”夏茵笑著說。
李曉紅聽了也非常感激夏茵：“閨女，謝謝你，對了，閨女，能不能麻煩你待會兒跟那麼做B超的醫生說，叫她看仔細點兒？”
“行。阿姨，剛剛卓躍都跟我說了，說你們是來複檢的，我知道該怎麼做。”夏茵幹練地說。
來到B超室，夏茵跟做B超的女醫生小聲嘀咕了一會兒，那個醫生便會意了。
“你們放心，我一定給孕婦做一個仔細的檢查。”做B超的女醫生說。
“卓躍，我先走，我那邊還有病人等著我，這個做B超的醫生是我姐們，你們盡管放心好了。”夏茵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陳佳佳已經漸漸蘇醒過來。
“卓躍，我們現在在哪裏？”陳佳佳問。
“我們現在在人們醫院，佳佳，我帶你來人民醫院複檢來了，你別緊張，我跟這裏的醫生都覺得你不太可能懷的是葡萄胎，前麵那個小門診的醫生肯定是誤診了。”卓躍柔聲地說。
“誤診？真的嗎？”陳佳佳的眼睛開始泛著希望的光芒。
“先別急，佳佳，我們在這裏做個彩超就知道了。”卓躍說。
“準備好了沒有？現在，可以躺上來了。”女醫生禮貌地微笑著說。
“佳佳，別緊張。”卓躍將陳佳佳抱上做B超的小床。
“是啊，佳佳，放鬆點。”李曉紅也說。
“對，別緊張哦！”女醫生拉起陳佳佳腹部的衣服，將潤滑油塗了上去。
其實，卓躍叫陳佳佳別緊張的同時，他自己卻緊張得開始冒冷汗，李曉紅也是，她的拳頭攥得緊緊的，額頭上青筋直露，卓父雖然一聲不吭，但是從他手裏拿著一根煙卻隻緊緊抓著不抽也不放回煙盒，可以看出他也非常緊張。
陳佳佳盡量控製自己的緊張，任由做B超的儀器在自己的小腹上推來推去。
“怎麼樣？醫生，我媳婦她懷的是葡萄胎嗎？”卓躍顫抖著聲音問。
“怎麼會是葡萄胎呢？當然不是！你們之前到底去的是什麼門診啊？那個做B超的醫生不是天大的誤診就是故意這麼說的！胎兒好好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葡萄胎！”醫生說。
“不是葡萄胎？”李曉紅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前麵那個醫生怎麼說佳佳懷的是葡萄胎呢？”
“我早就說了，佳佳怎麼可能懷的是葡萄胎呢？我一看佳佳的肚子就知道，這不可能是葡萄胎的！”卓父說。
“那，我們跟那個醫院的醫生有仇？他們這是故意草菅人命啊！我要去告他們！”李曉紅怒氣衝衝地說。
“真是謝天謝地，佳佳和肚子裏的孩子終於正常了一回！”卓躍裂開嘴巴開心地說。
“什麼叫做正常了一回？佳佳跟她肚子裏的孩子一直都很正常，是那個門診和裏麵的醫生不正常！”李曉紅說，“不行，我不告他們我出不了心中的惡氣，我一定要到那個門診討個說法去！那是個標準的黑門診啊，他們不倒閉，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受罪呢！”
“好了，老伴，你就先別在這裏咋咋呼呼的了，我們先出去再說，這裏是個清淨之地。”卓父說。
“佳佳，我抱你起來，現在好了，我們懷的不是什麼葡萄胎。”卓躍說，“你不知道，剛剛你一暈倒，可真的嚇死我了。”
“我們的孩子沒事兒了？”陳佳佳擦了擦眼淚說，“沒事兒就好，總算沒事兒了。”
就在他們打算從B超室裏走出來的時候，剛剛那個做B超的女醫生竟然將他們都叫住了。
“先別走，為了讓我的診斷更準確一點，我想繼續給孕婦做一下。”女醫生說。
“為什麼？醫生，難道您也診斷錯誤？我的媳婦懷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葡萄胎，你就直說吧，別再考驗我們的心髒了！”卓躍幾乎要嚇得哭出來了。
“先生，您別緊張，您媳婦兒懷的不是葡萄胎這個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現在，我是有一個更好的消息要告訴你們，你媳婦兒懷的好像是雙胞胎，而且是龍鳳雙胞胎！”醫生說。
“雙胞胎？”李曉紅的眼睛瞪得銅鑼一樣圓，“龍鳳胎？”
“醫生，您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的吧？你開的玩笑我們可承受不起，你說話可一定得直接點兒，別故弄玄虛，一下子天上一下子地上的，我父母的心髒不怎麼好呢，別一下子將他們都送進醫院去了。”卓躍說。
“先生，您看我像是個喜歡拿人開玩笑的人嗎？”醫生笑著說，“現在，請孕婦到床上再躺一會兒，我確診一下。”
陳佳佳心跳得非常厲害，今天發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議了，一下子說她懷了葡萄胎，一下子又說她懷的是龍鳳胎，這麼戲劇化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呢？陳佳佳到現在還是感覺雲裏霧裏的，像是在做夢一樣。
卓躍非常聽話地將陳佳佳重新抱上孕檢的小床，然後，儀器又開始在陳佳佳的小腹上推來推去。
“醫生，現在可以確診了嗎？”李曉紅迫不及待地問。
“可以了，恭喜你們，的確是龍鳳胎。”女醫生說。
“哈哈！媳婦兒，你懷的是龍鳳胎呢！真是太好了！”卓躍一興奮就在陳佳佳的臉上連親了好幾下，也不管大夥的眼光。
李曉紅興奮得直搓手，卓父也是開心得笑得滿臉都是皺褶。
“佳佳，你真是太厲害了！”卓躍高興得過年一樣，“我們回去一定要好好地擺上一桌，請上親朋好友，好好地慶賀慶賀。”
“對對對，一定要好好地慶賀一下。”李曉紅說。
從醫院出來，卓躍便開始吹著口哨，這已經是他興奮的時候最招牌的動作了。
“兒子，我們去一趟菜市場，我想給佳佳買隻雞，我今天要燉雞湯給佳佳喝！”李曉紅說，“兩個孩子在佳佳的肚子裏呢，佳佳一定得多吃點兒。”
“可是，媽，你前麵不是每個星期都會燉雞給我喝嗎？我都已經吃膩了，我想多吃點青菜，那些肉類我現在基本都吃不下。”陳佳佳說。
“吃不下肉你？那怎麼行？”李曉紅說，“佳佳，一定得多吃肉，孩子才長得好。”
“媽，人家佳佳既然說吃膩了，你就別逼著人家吃雞了吧？咱買些佳佳愛吃的青菜吧！青菜很多維生素的，也挺有營養的。”卓躍開始同情陳佳佳，“要是我像佳佳那樣，連吃了五個月的雞，我肯定也受不了，說不定一看到雞或者一聞到雞的味道我就要吐。”
“兒子，你這怎麼說話的？有你這麼說的嗎？好像我是要害你媳婦兒和肚子裏的孩子一樣，我這還不是出於一片好心？”李曉紅說。
“媽，我知道您是出於一片好心，可是，我真的吃膩了，要不，我們隔幾個禮拜再吃雞好不？”陳佳佳皺著眉頭說，“我現在就想吃吃水果蔬菜這些綠色食品。”
“老伴，你就由著佳佳吧，她愛吃什麼，咱就整些什麼，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句話麼？想吃的其實就是身體裏缺少的元素，因為身體缺少的東西所以自然就會想吃啊！光吃肉不吃蔬菜和水果也是不健康的飲食呢！”卓父說。
“喂，老卓，你現在知道咋咋呼呼了？前麵我問你，孕婦應該怎麼吃才健康的時候，你吱聲了沒有？還不是我自己查了那麼多孕婦食譜，然後給佳佳安排每天的飲食啊！什麼都是我在做，你這個當爺爺的做了什麼沒有？就知道嘴巴說說歪話，積極的行動完全沒有！我告訴你，老卓，你壓根兒就沒有資格批評我什麼！”李曉紅說，“再說了，我也不是每天隻給佳佳吃肉啊，我也會給她安排蔬菜水果什麼的，你自己問問佳佳，我是不是隻給她吃肉！”
“媽，你其實做得，做得挺好的。”陳佳佳知道李曉紅是個強勢的人，她也就不好頂撞她，隻好勉強地附和著，“隻是，我的飲食向來都偏素了點兒，我不怎麼喜歡吃那些大魚大肉的，所以，媽，我還是希望您能夠稍微給我的飲食安排得素一點，好嗎？”
“我也想啊，但是，我就擔心你吃太素，肚子裏的寶寶營養不夠啊，再說了，有兩個寶寶等著你肚子裏的東西吃呢！”李曉紅有些為難地說，“佳佳，為了將來生出來的寶寶能夠壯壯的，你還是委屈委屈自己，盡量多吃點肉類吧！”
陳佳佳聽到李曉紅還是不肯同意自己多吃素，也就不想再跟她說下去了，再說了，即使李曉紅真買了雞肉什麼的，她實在吃不下，李曉紅也拿她沒有辦法。而且，她還可以自己偷偷到外麵多吃素的，李曉紅哪裏管得了那麼多。
“那，媳婦兒，我們到底買不買雞？”卓躍有些為難地問。
“買吧！”陳佳佳勉強地回答。
於是，卓躍便將車子朝菜市場那邊開去。
李曉紅下車之後，咋咋呼呼地說：“兒子，菜市場離咱家不遠，你們不用等我，我可能要好一會兒呢！你先帶著咱們的國寶回家好好伺候著啊！”
“那行，媽，咱先走了。”折騰了那麼久，卓躍也有些疲憊了，聽到可以先回家，忙答應下來。
回到家裏之後，陳佳佳一屁股剛坐下來，卓躍就立馬端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過來：“媳婦兒，小二上奶來了。”
原本是陳佳佳平時非常喜歡叫卓躍“小二，還不快上茶”，而這次，陳佳佳還沒有開始叫喚，卓躍就自己遞了一杯牛奶過來，而且還把“上茶”改成了“上奶”，陳佳佳被逗得哈哈大笑。
“媳婦兒，你笑的時候可得矜持點兒，咱寶貝女兒會學你的樣子的，你總不至於想生一個瘋丫頭出來吧？”卓躍逗趣道。
“瘋丫頭怎麼了？難道還得生個笑不露齒的三寸金蓮出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早已經不流行古代那種矜持類的女孩子了，現在的女孩子講求的是個性，知道不？越有個性越招人喜歡。”陳佳佳說。
“那可不一定，媳婦兒，我怎麼覺得現代版的林妹妹也非常有魅力呢！現在這個社會這麼浮躁，要是能生一個純淨得像林妹妹那麼水靈靈的女孩子，那不是一件沒事麼？”卓躍說。
“林妹妹？得了吧你？林妹妹的遭遇可不好，咱女兒要是也像林妹妹那樣，眼淚流得跟吃飯那麼頻繁，還不得急死我們？”陳佳佳說。
“你就知道林妹妹愛哭，其實人家也特別有才情呢，這個你怎麼就不說？”卓躍說，“我就喜歡女孩子像林妹妹那一款的，要是像個王熙鳳，張嘴像把刀子似的，那不成了男人的克星了？現代社會的男人都是憐香惜玉，吃軟不吃硬的，懂不？”卓越說，“有時候，你罵男人幾百句幾千句還不如流一串眼淚有效。”
“哎，我說卓躍，你這是不是暗示我的性格像王熙鳳啊？我怎麼感覺你越越說在暗示我呢？”陳佳佳敏感地問，“你是怕我學我媽的樣子，張嘴像把刀子，是不是？”
“媳婦兒，你瞎想些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是在說你呢？這懷了孩子的女人就是敏感，真是服了你了，”卓躍忙辯解，“你跟你媽完全是兩種類型的人，你遺傳的大部分是你爸爸的基因嘛！”
“好了，不跟你爭了，我也是說說來玩兒的，我有些累了，想睡會兒。”看著卓躍緊張的樣子，陳佳佳笑了起來。
“那媳婦兒，你進房間休息會兒，要不要我給你捶捶背什麼的？”卓躍說。
“那就不用了，你好好做你的飯吧！等下媽要是回來了，看見你已經將飯菜做好了一半，她肯定要很高興的。”陳佳佳說。
“佳佳，這你就說錯了，我媽最不喜歡的就是看到我做飯了，你不知道我媽有多傳統，她最看不慣男人做飯的，還說男主外女主內，廚房裏的事兒做多了容易磨掉男人的銳氣。”卓躍說著也跟進了臥室，並且順手將臥室門關了起來。
“那你的意思是，你這輩子都不下廚房做飯了？”陳佳佳有些不高興地說，“我懷孩子的時候都沒能吃上一口你做的飯，那我懷完孩子還有指望不？我真想不通你媽這是什麼年代的觀念！人家小美的老公就不會這個樣子，小美說的，她老公每次都會把飯做好，然後等她回來吃。”
“媳婦兒，我是我，童顏是童顏，這怎麼可以相比呢？童顏從小就會做飯，他做的好吃嘛，小美當然就叫他做了，可是我，我從小除了偷吃幾乎沒進過多少次廚房，即使做了媳婦你也肯定不愛吃的！”卓躍辯解。
“不行，今天我偏偏就想吃你做的飯了，”陳佳佳賭氣地說，“我在娘家的時候也很少做飯，那，以後我們是不是都不做飯，直接請保姆做？”
“請什麼保姆啊？不是有我媽做嗎？我媽可是個做飯的行家。”卓躍說。
“我說的是以後，我們搬到新家去的時候，我們怎麼做飯？我們總不可能總是跟你父母住在這裏吧？”陳佳佳說。
“佳佳，以後的事情咱以後再說唄。”卓躍說，“現在，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聽聽你肚子裏的小寶貝們都在幹什麼。”
卓躍走到陳佳佳的身邊，叫陳佳佳躺好，然後就掀開她的衣服，認真地聽著陳佳佳肚子裏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