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離鏡繃著臉，將她的腰肢摟得更緊了一點，專注地凝視著傾北凰秀麗的容顏。
“明知故問。”
傾北凰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說：“殿下也是我的初戀。既然如此，我覺得我們可以將這段關係繼續發展下去，至於能走到哪一步，就看天意了。”
她是很喜歡慕離鏡沒錯，但現在還沒到非他不可的地步。戀愛嘛，就是兩個人不斷摸索著前進的過程，有的人能一直走到最後，有的人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問題最終分開。
但至少現在，他們是互相喜歡的。
“好。”慕離鏡答應得很爽快。他是第一次戀愛，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很新鮮，他也不清楚以後會如何，不過現在……他的眼裏隻有傾北凰。
“不過，夜國的聖子和聖女都是不能輕易戀愛、成親的，咱們的關係要是被人捅出去，隻怕會讓夜國臣民失望氣憤。”傾北凰聲音低了些，從成為聖女的那一刻起，她就告訴過自己，在這個位置上一天，就要為夜國努力一天。
所以她不想讓大家失望。
“所以你的意思是，先不要公開？”慕離鏡微微蹙眉，第一次戀愛，卻要藏在地下嗎？
傾北凰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或許等我們強大到不需要遵守這個規則的時候，就能公開了。”
他們一個是聖女，一個是皇子，都是夜國很重要的人。如果這段關係被眾人知曉，可想而知會帶來什麼樣的震動。
慕離鏡思索片刻，才不情願地說：“那你就不要當什麼聖女了，讓他們換一個人。”
傾北凰無奈一笑，發現眼前人有時候居然像個孩子一般鬧脾氣，還挺可愛的。
“殿下，你比我更清楚，聖女絕不是說換就能換的。不過咱們現在在炎帝國，遠離夜國，還能再逍遙一陣子，你說呢？”
“……明白了。”慕離鏡忽然吻上了她的唇，傾北凰驀地睜大眼睛，喂喂，這廝到底明白了什麼？！
另一邊，隨著夜醉泠一塊兒入宮的風白言始終噙著淡淡微笑，可夜醉泠卻清楚，他的笑容並未到達眼底，那是一種蔑視的冷笑。夜醉泠暗自皺眉，沒在天空城裏幹掉風白言真是最大的失誤，這個男人比傾北凰難對付多了。
而且看目前的情形，風白言與傾北凰很可能已經相認了，這可有點不妙了。
太監通傳之後，幾人便一起進入了大殿，炎帝國皇帝夜熙椋似乎已經等候多時，看見夜醉泠時，神色終於緩和了一些。
“兒臣見過父皇。”
“風白言見過陛下。”
兩人同時行禮問安，作為妖族王子，風白言見了夜熙椋是不用跪的。夜醉泠向來受寵，自然也隻是躬身行禮。其餘幾個將士，則恭順地跪在一旁，神色卑微。
“平身，朕見你們安然無恙的歸來，就放心多了。太子，你怎麼把風王子也帶來了？怎不讓風王子回學院好好休息？”夜熙椋這話看似在詢問夜醉泠，實際有指責風白言多管閑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