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她氣得直跺腳,junior勝利者的姿態卻沒有半點喜悅。

電話那頭,肖雪莉隻聽見斷斷續續的爭吵聲,愣是再急功近利可到底還是關心junior的,‘喂’了好幾聲都不見有人應答。

“你沒事吧?是不是跟人家吵什麼呀?差不多就得了啊,影響多不好。”

重新拿起電話的她就聽見了這句話,火氣不減隻增,食指在冰櫃前劃過,“關你屁事。兩個月零四天,需要準確到幾分幾秒嗎?交了十年的朋友於我來說都不過那般普通若再加上一點的誘惑甚至不用思考馬上就能丟棄的對象,相信我,你不想拿我們這麼‘深厚’的友誼威脅我。我把我的意思表達得夠清楚明白了吧。”

不管她的回應是如何,junior率先掛了電話。

“麻煩你,一杯卡布奇諾,還有,剛剛我點到的都要,謝謝。”

服務員微微張開了嘴巴,都要?她好像把所有蛋糕都點了一遍吧?這是要開party的節奏嗎?不是吧!“額,客人,你確定都要嗎?”怕她隻是開玩笑,服務員又問了一遍。

“沒錯,都要。嗬嗬,人家是大胃嘛。”junior再一次發揮說謊不打草稿的本事,她可不會承認就是為了讓那個娘娘腔心裏不好受才這麼做的。爽快地從錢包內抽出一張卡遞給她。

服務員一愣一愣的,連忙去把蛋糕拿出來打包。

junior轉身麵對那個男人,笑得花枝招展別提有多燦爛了。“不好意思呀。我把蛋糕都買了耶,不要緊呢,他們還會做的,就是等多一兩個鍾吧。噢,對喔,你不喜歡等呢。那不如花多三倍的價錢跟我買怎樣?要不要呢?”

娘娘腔就是想裝13也會動動腦子想想這筆生意能不能做,畢竟為了那口氣而花錢可不值啊,無奈他很想拿錢砸死她,可是錢包不允許啊。因此,隻得十分吃癟的不說話。

看他那副有氣卻不敢出的憋屈樣,junior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轉。她可是那種喜歡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典型例子。

一隻手抓著一大疊的鈔票在junior的麵前揮了揮,抬眼一看是有著是個顏值控會撲上去的臉的男人,他不說話,junior也隻是帶著疑問的瞟了他一眼。

“肯賣嗎?全部。”男人溫柔地道。

看樣子他確實是她說的話放在心上了,這會兒想跟她用三倍的價錢買蛋糕,是看不順眼這種行為呢還是單純想買蛋糕呢?他的動機還有待觀察。

可是,她不在乎。

junior盯著他看了很久,就在男人都以為她會狠狠的拒絕然後義正言辭的說明自己不是那種人的時候,junior款款的接了過去,又仿佛想起了什麼,抽出幾張遞給男人。

“我就要一個,其他都賣給你。ok?”

“萬一,我不肯呢?”男人起了逗弄的心。

junior這下將所有的錢都遞給他,“那不好意思,我不賣了。”

說她死心眼也好說她會打算盤也好,反正她就覺得要麼不賣要麼就隻能按照她的方式來,是啊,她是喜歡錢,可她更有原則。

在誰看來都像是被耍的男人不怒反笑,接過那幾張鈔票,意思很明顯。

“謝謝。”

服務員也打包的七七八八,junior數也沒數直接把錢塞進包包裏,隨意的拿了一盒蛋糕和點好的卡布奇諾走了。

男人捏著那幾張鈔票笑得不明所以,娘娘腔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是麼,人家願意被騙也沒辦法。

灰黑格調的七十多坪公寓裏,放眼望去沒有一塊幹淨整潔的地方,一個不明物體裹著厚厚的毯子趴在茶幾上,空氣中彌漫著煙酒味還有一股說不上是什麼味道的味道,爵士樂被調到最大聲從音箱叫囂,震耳欲聾。

‘啪嗒’門開了又關上。

junior擰著秀眉,一腿踢開腳上十公分的高跟鞋,光腳踩過羊毛地毯。拿起遙控一按,音樂停了,整個屋子都安靜了。

把蛋糕和咖啡放下後,junior打開陽台門通風好散去這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