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兩個月前,junior因為某些特殊原因回國便租下這套公寓,那時候洛嘉忙著畢業論文沒趕上,是昨天才下的飛機,然後沒有住處的她很愉快的把這裏當成自己的落腳點。本來公寓還算挺大,兩個女生住在一起剛剛好。雖然三室一廳中兩室被junior打通成臥室和更衣間一體,但是客房空間不小,不夠放東西的原因是洛嘉好似打定了主意junior不回美國她也不回,把全副身家都托運回來了。這下,隻能夠把雜物間空出來給她,反正很多陳年老東西也不知道junior幹嘛還留著。

她倒是把這兒當自家地兒了。“洛小嘉,你是不是沒學過‘客氣’兩個字怎麼寫啊?”

“嗬嗬嗬,咱兩誰跟誰啊。對了,十一號今天一直打電話給你都沒接,來家裏找人也沒見人影兒,我跟他說會轉告你的,他把花留下來就走了。”

果然,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放在茶幾上,隱約能看見花束中藏了一張小紙片,這意思在洛嘉眼裏很明顯。

男人做錯事的時候,總會千方百計的哄你開心,隻要他還喜歡你。別說送花送巧克力送鑽戒送房子車子,他巴不得把天上月亮都給你摘下來,隻為博得你一笑。

“嗯,知道了。”

愛人送花,junior也沒有半點興奮激動,她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

“我走啦,晚安思密達。”

沒有糾結太多,洛嘉滿懷欣喜地拿起車鑰匙出門,現在不管是天塌還是地陷都阻擋不了她前往約會的腳步。

雖然洛嘉叫她睡醒了再弄,可是她怎麼可能看得過眼啊。在找遍整個屋子才找到一個玻璃花瓶後,她把玫瑰花插好放在飯桌上。

“sh~it”junior低聲咒罵,腳背一片青紫,她的皮膚太嫩,就連洛嘉和她玩鬧時不小心拍打大力了都會腫起來。

也怪她自己不小心沒看地上,竟一腳踢到地上的木箱。

木箱殘舊看起來有些年月了,邊緣磨損得挺嚴重,估量著它的主人沒怎麼用心保養。確實,junior習慣了搬家的時候不管有沒用她的都一並全帶走,不是念舊,隻是不想留下生活的痕跡,不然也不會到現在才發現這個木箱的存在。

junior仿佛感覺不到腳上的疼痛,目光呆滯地蹲坐在地上,幸好鋪上了羊毛地毯,不然這天氣改著涼了。

上一次打開這箱子是多久了啊?五年前?啊,不,六年還是更久?久到她都不記得了。時間對她來說仿佛自那日起就停止了,不是一天兩天像一年兩年難熬,是真正的那種已經記不起過了多久。

如機械動作般緩慢打開了箱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照片,裱框很精致,照片上的人,很開心。燦爛甜美的笑容樣子在臉上,而那一天,是對她來說算有比較重要意義的日子。

junior不敢拿起來,直到她站起來的腿都麻了之前重重的關上箱子。

洗澡,關燈,睡覺。

我想你=我想見你。

因為一條半夜三點多發來的短信她用了不到半個鍾就梳洗打扮好,興致勃勃地拎上鑰匙甘願大半夜不睡覺開兩個多鍾頭車跑去見他。

是的,那個男人就是有這樣的魅力。

即使睡著了被吵醒沒關係,為了一條短信也不知道別人是不是嘴上說說還是真想見到自己就飛車趕去他所在地方也沒關係,他可能沒為自己著想過更沒關係,隻要見一麵洛嘉就心滿意足了。

這時候的洛嘉根本沒想過一個真心愛自己的男人是不可能會吵醒她,更加不可能想念隻是嘴上說說從不親身來到她的身邊的。所幸,日後她懂了。

“你好。請問a1601怎麼走?”洛嘉看了一眼大堂牆壁掛著的大鍾,現在已經六點十八分了,天蒙蒙亮,前台的接待小姐明顯有了困意個個都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這酒店她沒來過,不知道怎麼上去,更加不想讓他下來接她,不管怎麼說也是個驚喜嘛,這不隻得麻煩別人了。

兩個前台中有一位稍微漂亮一點的那個聞言,不是很耐煩地挑起細長的丹鳳眼,“電梯直上16樓出門右轉第三間房。”語氣要多差有多差。

洛嘉是個暴脾氣的,長期待在國外的她沒有受到那麼差的服務態度,沒禮貌就算了還好像有多不屑接待客人一樣,換做平時沒事啊,她老早就上去好好教訓她給她點顏色看看了。今兒個不行,時間特別趕。

似乎想起些什麼來,前台突然停下手裏畫眉的動作,一臉怪異的瞅著她。“等等,你,額。小姐你說上哪間房來著?a1601嗎?”前台快速用電腦查找開房登記記錄。那間總統套房,還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