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暄恍然,怪不得同樣是上古傳送陣,卻覺得這個法陣比那個小了許多。符文也沒有那個複雜,不過此法陣靈場,雖是子陣,且經過千百萬年,還有這樣淡淡靈力,真是造化奇物。
殷繁城點了點頭道:“這東西已經不能用了,為佛修所造,上麵符文皆是梵語,我們要破解出來,方能得知母陣方位。”
阮妙妙嘟嘴道:“這裏又沒有佛修。”
黑羽道:“公子,我看不如破掉,子陣毀滅之時,母陣必會有共鳴,到時候或許有蛛絲馬跡。”
殷繁城皺眉道:“不可,母陣或許在數千裏之外,你我神識尚無法企及。”
聽著他們商討,顏暄已眯著眼前去法陣麵前站定,她緊緊盯著上麵的符文,久久不語。殷繁城看她神色,也站在一旁,好奇的看著她。
阮妙妙見顏暄如此模樣,以為她要賣弄。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此時的顏暄正處於神遊入定,她內視丹田,見小金佛抱著金丹仍在睡覺,不由無奈,這神秀也是大法師了,雖然現在隻是一縷神識,可也太貪睡了點。
她將他喚醒,小金佛眨巴幾下大眼睛,睡眼惺忪,不高興道:“吵我做什麼。”
顏暄無奈:“大通禪師,您傳承給了我,卻隻知道睡覺,我都大難臨頭了。”
小金佛撇嘴道:“我跟神秀已沒有關係,勿要混為一談。”
顏暄隻得道:“那叫您什麼?”
小金佛推著下巴,似乎也在思考,喃喃低語道:“現在我是誰呢?”
顏暄不由自主接口:“既然大通禪師已經修成真佛,您是他一縷神識,不如叫小神秀吧。”
小金佛勃然大怒:“你這女娃恁得沒有眼力,他是真佛,我就不是了?小神秀沒得比他低了一級,不行。”
顏暄笑道:“出家人講究嗔怒皆虛妄,大師何必大動肝火。”
小金佛白了她一眼:“既然皆是虛妄,我又何曾嗔怒了?”
顏暄無語,知道跟他比鬥佛機毫無勝算,索性不再搭理。
小金佛眼珠一轉,打了個哈欠道:“往南兩千裏,就是那母陣了,去罷。梵語傳承我會烙印在你識海,以後這種蠢問題不要來打擾我了。”說著又抱著金丹呼呼睡去。
顏暄目瞪口呆,怎麼說也是真佛神識,之前還老氣橫秋,怎麼突然這樣孩子氣?難道也如萬物初生,神識有了自己的意識,成為一種異生靈物,隻是此靈物尚在幼年?她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去管它。
殷繁城一直盯著她,隻見顏暄眼眸中閃過一絲金色佛光,然後方回過神來,暗自奇怪。
顏暄剛從神遊入定中醒來,便看到殷繁城笑吟吟望著她,心下一驚,裝作不在意:“我在大明島這些年月,涉及過一些梵語,剛剛仔細看了,母陣似乎在南麵。”
阮妙妙不屑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待看到殷繁城看過去的目光,又忙住口。
殷繁城笑道:“既然夫人這麼說,我們往南麵尋一尋。”
他頗為感興趣的看了顏暄一眼,已經轉身祭出法器往南麵去了。眾人跟在其後。
一千裏後,還不見母陣蹤跡,阮妙妙又要抱怨,看了一眼和顏暄並肩齊飛的殷繁城,又把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