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紅衫笑了:“你讓人****取我的精血,沒料到我還會有這機遇吧。”
顏暄凝眉不語,據她所知,烏紅衫雖名義上是烏冥的義女,實則是他的爐鼎伴侶,隻不過她那點修為烏冥看不上,所以並不怎麼采擷,全當個玩物罷了。
烏紅衫見顏暄並不言語,嗬嗬一笑:“師妹可知我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顏暄望著她,說實話,事情過了這麼久,她對田菲菲早就沒什麼恨意。雖然田菲菲曾刁難於她,畢竟她也沒有真的去賣血。
那時不過是年少氣盛,所以才非要懲罰了她才能順氣。此時回想起來,隻當她是個陌生的舊識,早沒有多餘的情緒了。
顏暄這般想著,便開口淡淡道:“你來找我尋仇的?”
別說她一個烏冥的義女,就是烏冥親自前來,她也不怕他。
她現在是十六域的域主,八魔宗和玄陰堂並不交好,她無需擔心透露身份能給她帶來什麼殺身之禍。
甚至對於八魔宗而言,能多個十六域去牽製玄陰堂的勢力,隻會樂見其成。
畢竟這些年玄陰堂的野心實在太大,吞並許多大大小小的魔域幫派,早已引起幾個大派的不滿,八魔宗便是其中一個。
烏紅衫忽而一笑,目光之中閃過一絲陰毒:“若非你讓李玉珠和趙窈窕那兩個賤人帶我去賣血,我也不會被那個店主欺侮,落魄到做了他的爐鼎。”
顏暄輕輕皺了一下眉。
烏紅衫卻冷笑一聲,帶著一絲不屑:“不過他卻不知,我早已偷偷跟他飼養的靈獸簽了契約。月明十五,我讓他自己的靈獸,將他咬成了爛泥。”
顏暄看了她一眼,她目光似乎閃爍著火焰,灼熱無比。
烏紅衫盯著她,嗬嗬笑起來:“做人爐鼎的滋味,你想必不知道吧。每每剛得到一點修為,便被人無情的奪去。我就像被人養著的畜生,沒有自己的知覺和意願,我的血,我的肉,我的修為和境界,都不過是男人的補給供體,任由索取。顏暄師妹,這樣的懲罰,你當年可會料到,你可滿意了?”
顏暄不知道她說這些意欲何為,淡然道:“你若想尋仇,我便給你機會。若是為了別的,還是直說吧。”
烏紅衫忽而狂笑數聲,妖豔的容貌帶著扭曲的表情:“尋仇?我是恨你,可再恨你,也比不上恨他!”
烏紅衫扭過頭來,深深看了顏暄一眼,居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從骷山之穹開啟之時,我便認出了你的身影,****搜尋,終於找到了你。如果我的存在依舊讓你不滿,我烏紅衫任你懲處。如果師妹已經消氣,請答應我一個請求。”
顏暄皺起眉頭:“你讓我幫你對付誰?”
烏紅衫眉目裏透出一絲狂熱的恨意:“烏冥!”
顏暄一愣,還是問道:“你如何知道我能夠做得到?”
烏紅衫淡淡一笑:“我烏紅衫的名字你想必聽過,這魔域諸派哪兒沒有我的裙下之臣。男人?白日裏是衣冠楚楚,守口如瓶的君子;床笫之間卻都獸性盡露,口無遮攔起來。我早就知道你成了十六域的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