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暄步步後退,劫獸卻開始緊逼起來,行動也越來越快。
周文還是處於神遊狀態,陶醉在那奇異的孔洞風聲,他是指望不上了,不過恐怕這裏除了她,誰也無法真正傷到劫獸吧。
顏暄將真佛之凝結在十二柄布置在暗處的飛刀中,因為中間還要躲閃劫獸的攻擊,所以布置的極慢,待真佛之力全部凝於飛刀上後,她口訣一變,十二柄飛刀帶著極為耀眼的金光倏忽刺入劫獸體內。
巨大的線團瞬間被切割成碎片,疏散開來。
她剛心安,緊接著卻麵色慘白。
隻見已經成碎片的劫獸居然又慢慢合攏,凝結成全新的絲線,慢慢並在一起。
不……顏暄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
連真佛之力都無法化解嗎?還是她的力量還不夠強?
全新的絲線柔順的攏在一起,倏忽向顏暄刺去!
沒了死結,絲線像是纖細的蛇,速度也暴增,顏暄還來不及躲開,數十根已經瞬間穿破她的肩頭。
好痛!她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她看了一眼傷口,好在剛剛勉強避開了重要部位,此刻肩頭汩汩流血,衣襟被染紅了大片,她還來不及去調動真佛之力愈合傷口,無數的絲線又從頭到尾罩上!
顏暄大驚失色,她許久沒有體會過這樣的危急了,無怪乎剛剛一直覺得不安,原來劫獸居然如此可怕,調動三修之力,才勉強躲開,右邊胳膊被劫力絲線擦過,鮮紅一片。
她的頭腦飛速的轉動,見識過貿然用真佛之力切斷的後果,她自然再也不敢妄動,但是如此之外,還有什麼方法?
顏暄急速後退,絲線也緊緊貼著她,一逃一追,足足狂奔了五六百裏。
之前的檮杌此刻似乎也明白顏暄並非劫獸,卻也看出她正在跟劫獸激鬥,雖然憤恨剛剛顏暄作為,卻並不敢過來,他眼珠子一轉,定睛到了周文身上。
顏暄此時無暇他顧,哪裏還會管得著周文,遠遠瞥見,心中隻道周文恐怕難逃此劫了。
就這麼一轉念的時間,腳腕上便纏住了一根絲線,用力一拉,整個人便撲倒在地。
她不用扭頭看便知道那數以萬計的絲線會頃刻撲來,在她身上穿出無數的窟窿,她的心髒幾乎快跳到了嗓子眼,就地一滾,硬是強行錯開了一尺,急雨一般的絲線將她剛剛滾過之地戳成了篩子,她眼睛掃過,臉上便是一白。
顏暄隻覺得心驚肉跳,連剛剛撲在地上,撲入口鼻的風沙都沒有感覺。
腳上一用力,立刻彈起,衝石陣外飛去!
劫獸緊緊追著。
顏暄額頭冷汗直冒,頭腦卻一個有效辦法都想不出來,中途嚐試幾次用凝了三修之力的欺霜劍砍過去,絲線雖被斷掉,卻依舊凝結在一起,形成新的絲線。
她再不敢輕舉妄動,難道隻有逃嗎?
古往今來,可有人逃的過劫獸的追殺?
剛想到這裏,又一根絲線速度激增,纏繞上了她的小腿。
顏暄知道它又要故技重施,趕忙用欺霜劍將絲線砍斷,隻是這樣一來,劫獸便又多了一條新的絲線,劫獸之體越來越壯大,顏暄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