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玄陰堂牢中牢逃出來已經有一個月了,那****激發了三修之力,魔,道,佛達到空前融合,近乎瘋狂的發泄著自己的感情,被譽為無堅不摧的牢中牢也在激鬥中化為一片廢墟,葉凜被打成重傷逃了,她也昏死過去。
等醒來便在這裏,這是炎族的地盤,當日暗鴉一直在外接應,炎族離得最近,感受到顏暄傳承玉戒發出的危險信號,傾巢而出,和殘留的玄陰弟子鬥了整整七天七夜,並將她接了回來。
記憶裏仿佛殷繁城一直抱著她,跟她說別怕,一切有他。
她努力睜了睜眼,隻覺得眼皮很重,外麵傳來爭吵之聲,是阮妙妙,好像在衝誰大吼大叫。
“我姐姐被你害成這樣,你還在這裏做什麼?”
“不要進去,她不想見你!”
緊接著門突然被推開,他擋住了一大片光,頎長的身姿逆著光線居然顯得有些纖細,眸色依舊深沉不明,看到她醒了,開口道:“算日子,是今天要醒了。”說著便走了過來,坐在她床畔,伸手撫上她的額頭,沉思片刻才收手微笑道:“靈氣充沛,可見是好了。”
顏暄還是怔怔盯著他,他的長發有一縷柔順的垂到床沿,近距離的看,容貌還是無可挑剔的美麗,皮膚被光影照的通透,讓剛剛的微笑都簡單明亮起來,沒有以往的慵懶氣質,長眉和緩,鳳眼溫柔,倒是讓人不自覺放下了戒心。
他身後阮妙妙跑了過來,想要開口說話,顏暄已道:“妙妙,你先出去。”
阮妙妙心中氣惱,卻知道硬留下來也是沒趣,隻得應聲出門了,待神識察覺到她已遠去,顏暄方開口道:“殷繁城,我們談談吧。”
殷繁城似乎早有所料,點了點頭:“你問。”
她思索了一會兒,方開口道:“萬年之前,你在上界四處挑起征戰,為了什麼?”
殷繁城回憶道:“萬年之前,我還是神魔之身,有次在周遊宇宙之時,在一處浮隙裏看到了一個人……”
他的語調柔和平淡,仿佛在講述一個不關己身的古老故事:“我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我曾查閱上界各族飛升名冊,都沒有他。他精通陣法,而當時在布置的是一個叫做‘滅天混沌陣’的凶陣。”
顏暄眉毛一凝,這個陣法她沒有聽過,但聽名字,知道是個非同小可的。
殷繁城微微一笑:“所謂‘滅天混沌’就是打碎現有秩序,重建新的宙宇,據說是當年盤古老祖所創,陣法早已失傳,我親眼目睹他用此陣滅過一個小世界,才肯定這就是那個陣法。”
他見顏暄目光驚駭,點頭道:“當初我也如你一般駭然,不過我生性自負,並不肯求助他人,為了阻止他,穿梭在宇宙浮隙裏一路追殺,他卻隱藏的極好,所過之處總能引起各界爭鬥,沒有人知道他,這個黑鍋當然由我來背,終於在骷山約戰之時,中了他的暗算,星闌和神秀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當年不過是被人利用了。”他自嘲一笑。
顏暄一愣,內視丹田,見小金佛目光閃爍,半晌也未置一詞。
顏暄道:“所以當初上界混亂,其實是那個人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