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剛穿越來的那次大病初愈,老夫人得知發了善心特意賞賜了一盤她天天都在享用的刺樹嫩芽吃,那鮮嫩可口的味道讓我真正知道什麼才是美味,到現在那味覺還記憶猶新。不過,這刺樹嫩芽的采摘可不是那麼容易,刺樹,顧名思義,樹體通身是尖刺,稍不注意便會使采摘者手破血流,更有甚者感染發燒甚至死亡。也就是因為如此,小小的一盤刺樹嫩芽價值數十兩銀子,而我這個庶出小姐根本沒有資格受用。
“很好吃嗎?”小小的瑾眼饞得看著已經見底的盤子小聲問我。
“很好吃,簡直就是天下第一美味。”我挑眉幸災樂禍的說,因為剛穿來不久,對於這個同胞年幼的兄弟實在沒什麼好感。
不是因為別的,瑾實在是太漂亮了,讓我看得心直癢癢卻無能為力,誰讓他是我的親哥哥。娘地,什麼命,點咋這背!
“是嗎?玉兒很喜歡吃?”粉玉雕琢的臉頰,晶瑩剔透的眼睛,瑾神情無比認真地問。
“我很喜歡吃,瑾,你沒吃過?”我故意笑眯眯很壞的問,看瑾無緣無故的臉紅,我的心情瞬時大好。
因為我天生就是笑眼,笑與不笑都是笑眯眯的樣子,看似純真無邪,實則老奸巨滑,標準的偽善人笑麵虎。
“我、我、我沒吃過……”瑾說的很小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盤底,牙齒把嘴唇咬得通紅。我突然感覺很沮喪,看看同樣沮喪的瑾讓我恍然大悟,原來我和瑾有心靈感應。暈,我無語!
“沒事,明天還會有吧,到時候我們兩個一起吃!”我樂觀的想,瑾的眼睛一亮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我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敢情,雙生子彼此的心情也會受到影響啊,靠,那我不是不能欺負他?
可是,事情往往是不受我控製的,第二天開始我的桌子上就沒再出現這道菜,刺樹嫩芽,難道嚴府刺樹都死了?
“玉兒,你怎麼不吃了?不好吃嗎?病還沒好嗎?”瑾用他溫熱的小手摸摸我的額頭,“嘶”我渾身一抖像是觸電了一般,被他碰觸的地方還酥麻麻的沒有知覺。
瑾看我躲他的碰觸,明媚的小臉暗下,他諾諾的說:“玉兒,你生氣了?”
“我沒事!”我怕這位雙生子哥哥胡思亂想連忙解釋,“隻是,我想吃刺樹嫩芽,為什麼沒有了呢?”我不知不覺地對一個真正五歲的小孩敞開了心扉,這真不是身為公關經理能做出的事,可是對於瑾我沒什麼好隱瞞。
“哦,玉兒想吃嗎?”瑾的臉又煥發神采。
“嗯,真的很好吃,你不是也想吃?”我壞笑著點點瑾的臉蛋,嘲笑的說。
“嗬嗬!”瑾開心的笑了,他騰的下地,一溜煙的跑掉了。
隻聽到外麵夏荷叫道:“三少爺,你慢點,小心別摔倒了!”
我一個人無聊的翻閱娘的舊書,沒想到娘也是讀過書的,太不可思議了。一個身世成迷,讀過書,會養花,做派完全是大家閨秀,怎麼就淪為嚴府的小妾呢?很詭異,值得探究。
“玉兒!”聽到娘在外麵叫我,連忙把書放好,可不能讓她們覺得我奇怪,還是低調點,初來乍到咱得慢慢來。
吃午飯時瑾不再挨著我坐,我就開始納悶,看他的小手多出了少許劃痕我心中的疑團更大。“我吃飽了。”瑾吃完東西又匆匆跑掉了,我和娘對視一眼,感覺他莫名其妙。
七月正是盛夏,吃完飯我獨自一個人出去散步,人小有時候也有優勢,就是別人嚼舌根的時候注意不到你,這樣,什麼消息你都會不經意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