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莫名其妙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望向窗外,已經臨近傍晚了,差不多該去準備吃的了。我理了理書櫃上的《醫法大全》,拿了幾塊方糕,走出了風淩苑。
皇宮最美麗的時刻是在半夜,如果老天爺作美的話,天上會有星星點點的繁星,既然有了繁星,那就不會有皓月,彎彎的月牙像一張笑到合不上的咧嘴,柔美的月光打在宮殿群上,玉石瓦磚反射出淡紫色的光線,遠遠望去,美得不可名狀。
第二美麗的時刻,就是清晨了,特別是太陽剛剛破曉,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還是要靠天公作美,如果天上恰好是一片“魚鱗”的話,那層層疊疊的美麗,在那段時間展現得淋漓盡致。而且早晨空氣清新,涼涼爽爽,鳥語花香,美麗的皇宮清晨讓人的心情也會變得美好。
這第三嘛,就是皇宮的傍晚了。晚霞有多美麗就不必我再來說明了,但是當人的心情稍稍有些壓抑的時候,西沉的太陽會把人帶到另一種失望的境界,而且被人呼吸了整整一天的空氣也算不上清新了,這就是傍晚輸給清晨的原因。
我踱步走到梧桐林區域附近,遠遠的望過去,禦池粼粼的波光倒映著紅彤彤的半個太陽,風兒拂過,禦池邊紫紅色玫瑰的花瓣順勢飄到湖水上,順著隱隱的溪流飄到瀲池去了。突然,隱隱有一聲某人的肚子咕咕叫的聲音召回了我隨風飄散的思緒,我皺了皺眉頭,循聲望去:“是誰啊?額……顏刃……你怎麼跑皇宮裏來啦?”
“唔……”趴在樹上的某位大名鼎鼎的妖族獵人齜牙咧嘴的確認了四下無人,就從樹上跳下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過來,“這個等會再說。優寂啊,你有吃的伐?在這樹上趴了一下午沒把我活活給餓死……”
我好氣又好笑的遞過裝著方糕的紙包:“那你不會晚些再潛進來啊?”
“也對耶……”某人這才反應過來,抓過紙包撕開來開始狼吞虎咽。我惡作劇的興致又上來了:“哇,天呐!我忘記我在這方糕裏放了瀉藥!”“咳咳……”某人一臉鬱悶的咳嗽起來,“優寂啊……你存心害我是不?”我幹笑一聲:“開玩笑啦。再說了,誰知道你今天來?”“嗯。那個,妮子和添在哪兒?我想她們了。”
“要見她們啊?再等等。”
這一等就等到午夜,顏刃被迫套上了我在一個小時內趕製出來的隱形鬥篷,我變作妖狐形態,開啟了九曲橋。我領著她順著腳下那近乎虛無的石橋繞啊繞啊地繞進了隱形大帳篷。“優寂,吃的……”仙兒看到我,纖手一伸,擺出一副大小姐使喚傭人的表情。我故作神秘地笑笑:“先等等,你們猜,我把誰帶來了?”
“誰啊?小糕子?耗公公?還是仙兒家的皇帝哥哥?”涵晴壞笑的看著仙兒,仙兒的臉在聽到最後一個“神秘人物”的時候燒上了一片紅霞。“很可惜,都不是。涵晴你腦子裏都什麼啊?盡是男的。”我不滿的說。顏刃一把掀開鬥篷:“妮子~,添~”
“阿黃?!”某妮先是一驚,接著兩人一起化身飛鼠,緊緊的抱在一起,“阿黃啊~我好想你啊!”
我衝仍舊處在驚訝之中的涵晴露出得意的笑,然後把有史以來在皇宮裏吃過的最好的菜一道道擺上桌。仙兒突然從顏刃的“鉗製”中擺脫出來,一腳踩上木椅右手指著天空大聲說:“哇哢哢!本皇後宣布:黃金狐仙終結者正式複辟!慶祝~~~”
“呯!”其餘兩人一狐倒地,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