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頓了頓,似笑非笑,“池公子想了解什麼?”轉頭看了他,“我跟於馥兒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追求佳人不得,退而求其次的找我,後悔了?”
宮池奕微側首,眸眼低垂,醇濃的嗓音微醉,很沉:“你想當馥兒的替身?”
吻安笑著,眼尾是淡淡的諷刺,“誰願意?事實而已。”
“哪來的事實。”本該是問句,但池公子薄唇微動,低低的嗓音顯得尤為沉冷。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不打算把話題繼續下來,撇開視線,一手把枕頭挪遠,準備躺下,就這個狀態,跟他說電影的事估計也談不到一塊兒。
可她的手剛離開枕頭,手腕被他捏住,微微用了力道望他胸前帶。
吻安猝不及防跌到他身上,手掌下意識的撐在他胸口,本想支開身體躺回去,他有力的手臂已經環住她纖細的腰肢。
冷峻的五官懸在她上方,睨著她,“難得機會,講清楚。”
她一動,他就手腕用力,彼此身體親密貼合著,濃烈的男性氣息夾雜著淡淡酒精味往她鼻尖湧。
再掙紮顯得她矯情了,隻好抬眸看來他,從冷硬的下巴,移到幽暗的星眸,對著那樣一雙眼,她也依舊是輕輕淡淡的笑,“不是麼?”
池公子從進臥室就看出了她心情不佳,不同於顧家出事後每天都是刺蝟一樣的狀態,是真的有情緒。
這會兒算看清楚了。
然他沒插話,依舊淡淡的居高臨下。
隻見揚著眼角似笑非笑,“池公子不就認為這輩子再不會遇到比於馥兒更好的女人了?被她拒絕你心灰意冷,幹脆凍精了?”
吻安自己說著,忽然蹙了一下眉,該不會她成了被他盯上的代孕品?
彼時,池公子睨著她的視線很涼,片刻薄唇又勾了起來,深眸勾著凜冽,“能查到這些,費了不少心思吧?”
她知道沒人敢隨便調查他,但當初她這麼做,就沒打算能瞞過他。
“還好。”她隻淡淡的一句。
宮池奕嘴角的弧度深了,笑意卻顯得越是冷譎,“看來作為回報,我是該多了解了解你。”
幹淨修長的指節在她腰間流連,忽而探了進去,薄唇沉聲,波瀾未起,“從哪開始呢?”
別看吻安遊走於各色酒吧,看起來風情動人,更是談了幾年戀愛,可她身體很敏感,他指尖乍一碰到她的皮膚,柔弱的手用了不少力道把他扯掉。
“你非要把每晚都弄得很不愉快?”她抬眸微瞠。
池公子輕描淡寫,“我很愉快。”指尖再次探進去,嗓音濃重,“禮尚往來的了解,不應該麼?”
吻安反手也弄不到他糾纏遊移的手,冷下臉盯著他。
原本池公子今晚是當真想聊一聊,好奇她顧大小姐到底哪裏不一樣,竟然讓老爺子都破天荒的開口,讓他考慮清楚這段婚事。
不過,他現在不這麼想了,問她也問不出什麼,不如做點別的。
手腕微微用力,把她往上一托,指尖勾著她的下巴微挑就能輕易攫取芳香,但他沒有,隻薄唇輕碰,“幫我脫衣服。”
嗓音顯得尤為低啞,透著蠱惑。
這讓她隻能想到一件事,所以半點沒動作。
他的吻落下時,也不粗魯、不急促,隻很強勢,想躲也躲不了,舌尖不急於侵犯,迂回纏綿的誘著。
吻安趴在他胸口,很方便就能屈膝攻擊,所以在他的手不安分的碰了她時,她想也沒想就要踹。
卻是眼前一花,倚靠著的男人一個翻身斜著把她抵在身下,壓進床褥裏,薄唇撤離,深眸淡涼,“都說顧大名媛乖順聽話,是我視力不好看不到?”
她微微側開腦袋,推不掉他,隻諷刺一句:“乖順?不照樣隻能被甩?”
說到這個,池公子垂眸凝著她,“晚上見誰了?忙電影,亦或是找個同樣有錢、卻比我好對付的下家?”
吻安看了他,“你跟蹤我?”
“本少沒那閑情逸致……”他低低的嗓音剛落下,忽然就被顧吻安做事踹他的動作打斷。
但凡涉及那個人,甚至他家庭的任何人,包括鬱景庭,顧吻安都會很排斥,不容許被人窺視一分一毫。
她冷了眼,“放開我。”
宮池奕見她動怒,反而微微眯起眼,“見不得人?”
否則怎麼連提都不能提。
“池公子實在想知道,自己去查就好,都讓人跟蹤我了,沒查到麼?”她定定的看著他。
彼此沉默片刻,她先掙紮起來,作勢把他推下去。
池公子不準,捉了她的手背到她身後,身體抵著她,她還不安分,他幹脆封了她的唇,解開襯衫、反手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