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馥兒也不清楚,“盡快,如果實在不行,隻能把過來探消息的人做掉,讓你的人送消息過去。”
又道:“他們看的不是誰送消息,隻看送的消息內容需不要需要支援。”
宮池奕點了一下頭,“速戰速決。”
那就是把那人做了。
在於馥兒印象裏,宮池奕的身手自不必說。
但在和探信人交手的時候,於馥兒隻是少看了一眼,再看回去,整個人驚得愣了一下。
下一秒才猛然衝了過去:“阿奕!”
她是真的嚇到了,因為宮池奕整個人無力的跪在地上,撐在地上的手似乎很用力但根本站不起來,甚至嘔出一口血。
於馥兒嚇得連話都說不順。
而她隻顧著撲過去,忘了旁邊的那個人,正好一悶棍狠狠砸了下來,正中她本來就受傷的背部。
“嗯!”於馥兒疼得瞬間就出了眼淚,那種疼,她這輩子沒體會過,根本沒辦法用言語來描述。
心裏有害怕、恐慌,還有一些委屈,原本她不用受這麼折磨的。
她疼得動不了,幹脆就沒了動靜。
旁邊的那個男人以為把宮池奕打暈死過去了,就於馥兒還剩一口氣,又見著這個女人側臉如此迷人。
邪邪的一笑,“你不是跟著黑衣男的那女的麼?”
又指了指宮池奕,“看來你立功了,把這麼大一個人物引誘過來,要不慶祝一下?”
說著話,那人勾了於馥兒的下巴,手又順著下巴一路伸進她胸口,肆無忌憚的動作。
於馥兒忍著作嘔的衝動,扯了扯嘴角。
“這邊情況很好,你也看到了,連宮池奕都被我騙過來,他們今晚成不了事,你可以回去了。”她強自壓著語氣。
那人隻是笑了笑,手甚至往她下身走,“急什麼?……你應該伺候過很多人,包括那個黑衣醜男?”
於馥兒笑了笑,“當然。”
這話就相當於默許了有些事,那人瞬間放大了動作幅度,在她胸前的動作更是放肆。
也是他忙著解褲帶的時候,於馥兒提了一口氣,一下從皮靴裏拔了匕首。
冷光“唰”的越過雨水,一旁的男子瞪著眼,好一會兒才覺得脖子疼,急忙把手從她胸口抽回去捂住喉嚨。
但血已經噴了過來。
血線從於馥兒眉間灑過,她才回神,手抖了抖,匕首落在了泥水裏,咽了咽緊張,聲音也在顫抖,“……阿奕?”
她居然做了一個人,那種恐懼根本無法描述。
宮池奕幾乎是氣若遊絲,但他知道自己在哪,該做什麼,也知道她做了什麼。
在他看來不是殺了人,而是救了他,也完成了任務,其餘的就看靳南的動作了。
“等不了了!”於馥兒也不知道怎麼,反正就是很想哭,“我一定會把你弄回去的,你放心。”
宮池奕扯了扯嘴角,“我有點難受,一會兒靳南來了,多囑咐一句,及時把你哥送醫院看看。”
誰出事都行,他最好是沒出岔子。
那時候於馥兒當然不知道宮池奕這麼交代是因為怕顧吻安怪他,她隻以為是對北雲家的承諾。
同樣的時間,榮京也在下雨,而且很大,雨點砸在人身上都有點疼,在家的不想出門,在外的也懶得趕路。
但柯錦嚴卻在一小時前就從倉城到了榮京。
車子在路上被他裝得不像樣,他這會兒也已經半醉不醒,倒是還知道給吻安打電話。
吻安是匆匆出的門,半路上又一次接了安玖瓷的電話。
接起來,蹙著眉,“我快到了,你別急。”
安玖瓷聲音裏幾乎是哭腔,“真的對不起,這麼晚催你過來,可是我……”
“我知道。”吻安把話接了過去,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有另一通電話進來。
說了句:“你稍等我就到了。”然後掛了。
順手接通剛進來的電話。
“這個時間出門?”鬱景庭淡淡的語調,又帶了些不悅,“我說的話這麼難記?”
她今晚出門之前還真是忘了這茬,可能是因為心情太複雜了。
頓了頓,道:“我過去見安玖瓷,順路接你吧?”
鬱景庭卻沉默兩秒,直接道:“在你前麵的路口停車。”
吻安微蹙眉,前後看了看,然後照做了。
不到一分鍾,她的車門被拉開,鬱景庭收傘坐了進來,濕了半條褲子。
又聽他道:“顧城很好,所以你不必過去了,如果非要去,隻能我來開車,去哪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