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285、有時不必爭個誰對誰錯(2 / 3)

她一個人在醫院後待了好久,腦子裏好像很多事,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就像稷哥哥說的,她已經辨不清誰對誰錯,也許都有錯,也許都沒錯。

而他現在受了傷,作為妻子,無論有著什麼情緒,都不能置之不理,隻是她耿耿於懷,如果他哪怕告訴她一點點關於事件的計劃,或者她出門時不賭那一口氣、和他打個招呼,這些事也許就都不會發生了?

疲憊的歎了口氣。

晚餐,她依舊從香樟墅送餐過來。

又那麼巧,在病房門口遇到了於馥兒。

她剛抬手要把食盒遞上去,於馥兒淡淡的一句:“你自己送進去吧。”

吻安神色很淡,看了看她,略微的不解,才道:“我還是不進去的好,一會兒也還有事……”

話音還沒落,病房門忽然打開。

她轉頭,怔怔的看著門口出現的男人。

宮池奕臉色很差,立在門口盯著她。

下一秒吻安才立刻蹙起眉,心底的緊張全都爬了出來,“你幹什麼?”

說著已經急忙走過去支撐他的身體,焦急之餘滿是不悅,還是忍著,一言不發的把他扶回到了床邊。

見他想幹什麼,她已經黑了臉,“你別再動了!”

忽然沒控製好,語調很高,說完自己也頓了頓,抿了一下唇,“是病人就拿出病人的樣子,我不知道會不會又傷到你。”

宮池奕知道她在說什麼,上一次她被趕出去時,他是知道的,隻是沒法說話,連呼吸都差點沒上來。

他知道她的那種類似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態,生怕又造成他不舒服,她內疚,更委屈。

吻安略微深呼吸,食盒已經打開了,沒看他,“我還有事得先走。”

腳步還沒挪,手腕已經被他握住。

她皺起眉,低頭看了一眼,沒說什麼,隻略微掙紮,可他卻越握越緊,抬頭定定的盯著她。

看得她心頭酸軟,鼻尖也跟著一陣酸澀。

“坐下。”他薄唇微動,聲音十分沙啞,聽著都顯得極其吃力。

吻安先是愣了一下,最終在床邊坐下,也把手收了回來,見他來回走了一遍,又跟她待了會兒都沒事,想來這段時間恢複還不錯。

“先吃飯吧。”她道。

他也沒表現出異議,她喂食,他就配合的張嘴,目光大多在她臉上。

到中途,他才開始不配合。

吻安蹙眉看了他,“不吃了?”

男人略微頷首,她就懂了大概,淡淡的道:“我吃過了。”

他還是盯著她。

沒辦法,她隻能跟著吃,幾乎一人一口,這個晚餐的時間也就被拖得很久。而期間,於馥兒一直都沒有回來過。

收好食盒,吻安坐在椅子上,語調依舊沒什麼變化,“我該走了,於馥兒在外太久不好,不是擔心她的安全麼,跟你待在房間裏應該是最安全的。”

雖然說的是事實,但很容易就能聽出別樣的味道。

宮池奕輕輕蹙眉,奈何說話不方便,隻是盯著她。

也是那時候,他一直在她臉上的視線轉回來,竟然才發現她手指纏著創可貼。

眉峰蹙了起來,順手握過去。

吻安循著看去,淡笑,“沒事,削水果的時候劃了一下。”

接到他的視線,她解釋:“去過稷哥哥病房,跟他聊了一會兒。”

在宮池奕眼裏,北雲稷怎麼也必須擔著罪魁禍首的名,如果不是他,計劃不會亂,包括於馥兒暗中作亂以求立功,他都怪北雲稷沒事先打招呼,甚至有給於馥兒打掩護的嫌疑。

反正他傷得最重,所以霸道的不想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比如他為什麼就沒發現於馥兒的計謀?為什麼她一不見,就以為是跑去找北雲稷、幹涉計劃去了?

見他臉色不好,吻安隻好不再提。

她抬頭看,笑了笑,“我還在忙顧城媽媽的案子,已經準備重新上訴,可能會早一些開庭,也就這兩個月了。”

也就是說她最近會比較忙,是不是每天過來也不一定。

而他的眉頭更是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