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想錯身走過去卻被他止住了,她掙了掙,沒掙開。
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宮池奕原本想說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選擇不幹涉她的職業行程,雖然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讓兩個人分隔兩地。
也許,他們目前的狀況,分開安靜幾天也不是什麼壞事。
吻安總算等到他放手,走了兩步,發現他也跟著往外走,一直到了客廳,然後一言不發的給她擦藥。
她低眉,好一會兒,才忽然道:“等我走了,你想怎麼抽也沒人攔著了。”
他指尖打圈抹著藥,微抬眸看了一眼,終於低低的兩個字:“不抽。”
吻安聽完扯了一下嘴角,依舊看著他,“喝酒麼?我在酒吧儲存的還不少,可以拿出來讓你這段時間喝個夠,說不定好的會快一些。”
說話的時候,她表情十分認真。
所以宮池奕也抬頭看了她。
很明顯這是這是針對他今晚的行為。
所以他抿唇沒說話,抹完藥把藥膏蓋子蓋上。
吻安依舊坐在沙發上,看著他悶不吭聲的樣子,但也沒見得知錯,看了看手背,漫不經心的站起來,“我估計去兩周,給你準備十四瓶夠不夠?”
“不喝。”他也總算回了兩個字,沒有什麼起伏,低低的嗓音。
然後看著他轉身走回來,吻安淡笑,“喝啊,為什麼不?不用幫我省,我雖然沒什麼錢,但是酒真的不缺……”
她的話音沒落,麵前的人忽然加大了步伐,一下子到了她麵前猝不及防的捉了她的唇。
吻安站在沙發邊,身子一後仰被沙發擋住幾乎往後倒,又被他有力的手臂穩住。
吮吻的力道略重,聲音裏也帶著幾不可聞的氣惱:“嘴裏藏刀子了?”
一時沒忍住點了一根煙而已,如果不阻止,她也許能把他從頭到腳批一遍。
幾小時前氣氛極其糟糕,看似說開、又走不開的兩個人,就因為這麼個不算問題的問題纏了會兒,氣氛似乎變了。
反正白嫂是這麼覺得的,在門口撞見兩人傭人,嚇得趕緊轉身回餐廳去了。
吻安鬆了在他脖子上的手,在他又一次俯身下來時側了一下臉躲開了,想撐手推他,又怕擠壓到他身體而難受。
好在他也默契的鬆了手,然後兩個人沒有交流的往餐廳走,倒也沒了之前的尷尬。
甚至的還算默契的都把椅子往近了挪。
白嫂稍微待了會兒,看著兩人安安靜靜的埋頭吃自己的,實在看不明白,還是選擇消失,一會兒回來收拾餐桌。
席間,宮池奕偶爾看一眼她的方向,尤其喝湯的時候。
因為他平時吃飯基本不會在意出自誰的手,也不會去感受味道如何,基本都是味同嚼蠟。
雖然過程曲折,但這頓飯也算吃得舒心了。
後來吃完兩人一起上樓,一起洗漱,一起上床,一切都很平常也很平淡。
吻安的行程較為倉促,第二天早上起來用過早餐就得出門。
而她出門的時候餘光一掃,看到他也跟著走出來,皺了一下眉,這人難道要一言不發的跟著她出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