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是一下子沉了臉,嗓音也跟著低下來,“我告訴你顧吻安,你若是敢因為妨礙事業把我女兒做了……”
吻安一臉蒙圈,聽到他這麼冷肅的語調,微挑眉,“怎樣啊?”
男人薄唇抿了抿,最終吐出一句:“我罰你生十個!”
她沒忍住,淺笑著,進了臥室靠在門邊,“誰給你散布的這些虛假謠言?無中生有。”
吻安自己倒也真的想要一個,上一個和簡小姐做伴,這次和餘歌做伴一起懷,也是不錯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聲音一點也沒見緩和,沉沉的:“騙我你試試。”
她笑著,“誰敢,我還不知道你厲害麼?上好的床墊都抵不住你折騰是不是?”
帶了些夫妻之間的調侃。
卻換來某人很是嚴肅的“訓”她,“跟你說正事呢!”
吻安很無奈,隻得道:“真沒有,肚子在我身上,我還能不知道麼?”
說完,她才忽然想到什麼,微蹙眉。
才試探的開口:“你該不會是在醫院裏安插什麼耳目了?”
她今天去了婦科,和餘歌同進同出,外行一看肯定也以為她懷孕,餘歌作為他的屬下,反而是陪同?
難怪啊,她一臉了然醒悟。
這才走過去坐在床邊,道:“那你告訴我,這次是不是去華盛頓了?處理的事跟鬱景庭有關的吧?”
電話那頭的男人沒吭聲。
吻安隻是笑了笑,“我是你的女人,不是那些繡花枕頭,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鬱景庭都限製入境快一年了,我隻是信你,不想多問,免得你有壓力而已。”
好半天,還是沒聽到宮池奕說話。
吻安蹙起眉,“怎麼了?”
宮池奕薄唇微抿,他並沒有瞞著她,關於對鬱景庭的處理,她都清楚,但鬱景庭背後的一些事說不清楚,她也沒問過。
現在看來,頗有感慨,這和北雲稷事件的反差不是一點點。
半晌,男人才薄唇微扯,語調故作滿意的自豪,“可以信你和姓鬱的確實沒貓膩!”
否則她早該著急了。
她隻是笑著,不搭理他的小驕傲。
又聽他低低的道:“老實回答,到底懷沒懷,去醫院做什麼?身體不舒服麼,要不我明兒飛回去?”
一聽到他的後一句,吻安趕忙阻止:“別!你當公務是過家家呢,今天走明天回的?”
耽誤了他的事,她心裏也好過不了。
吻安趴在床上,才道:“雖然很享受你這麼激動的關心,但是讓你失望了,我沒懷,是餘歌懷孕了,我陪她去的。”
一會兒沒聽他說話,吻安才微抿唇,“失望了?”
“沒有。”他低低的回答,“好好養身體,別我女兒來報道你素質跟不上,到時候可有你好看的。”
她輕哼,“還沒報道呢你就這麼偏心,那你說我還懷不懷了?生個情敵給自己多糟心?”
原本是命令她注意身體,被她鑽了這麼個空子,他隻得哄人:“你最大,小情人都靠後!”
吻安翻過身,看了看時間,“忙麼?忙的話掛了,我去洗個澡,這幾天多去餘歌那兒走動,取取經。”
不過一半時間,她還是用來工作了。
可能是因為她走不開,肖委員親自從榮京下來見的她。
“上一部今年又入選CN國際電影節了,可喜可賀!”肖委員笑眯眯的看著她。
倒是吻安很無奈,微挑眉,“都入選了三年,我都不好意思受邀出席了!”
肖委員一嗔她,“你這心態可不好!能每年入選都已經打破紀錄了,放眼望去,除了這一部,誰還能?”
又道:“這說明各方麵都值得被肯定,隻是近兩年政治因素敏感,不走運。”
吻安淺笑,“運氣確實是我挺缺的東西。”
尤其懷孕這件事上。
而就算這麼敏感,這部電影也沒有敗下陣,年年入選。
別人看來,這電影也就這樣了,不可能再突破上領獎台,但肖委員以為的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