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池奕聽完隻眉頭弄了弄,不無揶揄的看了她,“不是說合計著離婚去?怎麼反倒開始準備婚禮了?”
餘歌抬手繞了繞側頸,淡淡一句:“你管那麼多。”
可見她所說的婚禮可沒那麼簡單,估計東裏都不知道她在準備這些。
所以宮池奕勾唇笑起來,“你說你這個女人,好歹是跟著我出來的,怎麼處處走下風?”
當初領證的時候,她有幾分求著東裏的意思,按照年輕人的說法,應該就是倒追。
這會兒要辦婚禮了,她竟然也自己偷偷開始弄?
納悶的看著她,問:“當初自己去領了證,是不是這次又想改由你來求婚?”
聽過更多的是男人偷偷準備婚禮,偷偷求婚,直接把女人弄到婚禮上,她這不是要反過來麼?
餘歌抿了抿唇,不過幾秒,也看了他,“當初自己主動、又偷偷去領證就已經很受他白眼了,求婚這種橋段怎麼也不可能是我主動了!”
宮池奕這才不客氣的淡淡一句:“既然如此,東裏智子那麼廣的人脈,還找不到一個婚紗設計師?”
一句話堵得餘歌瞪了他,“你這人怎麼越來越不識趣了呢?”
又道:“說我處處走下風,好像顧小姐那兒你不走下風似的。”
某人理直氣壯,“我是男的。”
餘歌懶得跟他廢話了,知道他會幫忙留意的,所以擺擺手,轉身往外走,上車離開。
樓上,臥室裏依舊安安靜靜的。
吻安還坐在床上,正緩著神,很難想象她居然睡得跟記憶斷片似的。
他推門進來的時候吻安抬頭看去,宮池奕勾唇走過來,“要不要再睡會兒?”
她有些無奈,“我又不是雲暮!”
雲暮還在榻榻米上坐著呢,攤了攤手,他現在也不睡那麼多好麼?他都已經開始看書認字了好麼?
之後的時間,宮池奕一直在臥室裏陪著,她弄劇本也讓她弄,自己就在旁邊陪著。
平時稍微有些寬鬆的陽台榻榻米上,因為一家三口都在上邊,頭一次覺得空間利用極其充分。
窗外的空氣寒冷,屋裏卻一片暖和,尤其三個人圍坐一起,說不出的溫馨。
男人的手機在不遠處的櫃麵上響起,他抬頭看了一眼,然後慢條斯理的站起來、走過去。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目動了動,神色倒是沒什麼變化,很自然的接通了。
“喂?”一邊接著,他挺闊的步子閑適的往臥室外走,那一頭專注著新劇本的人幾乎沒察覺他出去。
電話那頭是肖委員帶著笑的聲音,聽得出其中的喜悅。
“三少,顧導電話沒通,我就打你這兒來了!”肖委員笑著。
聽他“嗯”了一聲之後接著道:“要恭喜顧導了!入圍了三次,這一次的獲獎可能非常大,所以到時候務必請她去巴黎出席電影節,三少轉告一下?”
宮池奕眉峰輕挑,“好!”
而後略微帶笑:“介意她帶家屬麼?”
肖委員“哈哈”的笑著,“必然是不介意的,三少可是也為榮京電影行業做了不少貢獻!”
這也不單純是恭維的話,畢竟,當下的宮池奕基本是公認的富甲一方,沐寒聲在榮京任總理之後,企業方麵應該稍微控製了規模。
所以,有人猜測宮池奕比沐寒聲還有錢。
加之宮池奕頻繁在國際上行走,導致海外國家都認為榮京人都有錢。
掛了電話,宮池奕從書房出來,白嫂已經在門外等著了,見他出來,慈祥的一笑。
等近了,白嫂才放低聲音道:“太太的湯,是不是可以改喝其他的了?”
他這才反應過來,點頭,“您自己看著弄,對她身子好就行,別放太明顯的補品。”
白嫂笑著,“好!”
宮池奕從外頭進去的時候,看到某人歪著腦袋趴在矮桌上,皺了一下眉,步伐稍微加快,“怎麼了?”
吻安也從那邊抬起頭,然後笑了笑,“不知道,還真是有點困!”
說著已經配合的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他臉不紅心不跳的嗓音很是平穩,“估計是餘歌給你用的藥起效了,要不睡會兒?醒了大概也就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