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竿了,第一尾是條八九兩的小草魚。當隨手放生再次下竿時,浮漂還沒豎起就被拉了“黑”,我一抖竿,魚就繃著水線在水下躥起來。我挺住竿遛了三五個回合,把一尾鯉魚拉出水麵,嗆了兩口水後,老西兒幫助把魚抄上岸。
這尾魚有一斤半多,個體雖不算太大,但力道還挺大。
我點燃一支煙,舒坦地抽了一口,心裏踏實了,今天的餌料沒問題了。再次拋下竿後,看了看時間,快下午6點了,已近黃昏,天邊夕陽餘暉灑滿湖麵,正是上魚的好時機。
我向釣點拋撒了一小把顆粒飼料,並建議他倆上魚後也不斷撒點兒留住窩子裏的魚。
過了十幾分鍾,漂又有了動靜,又是一尾一斤半多的鯉魚。老西兒幫我把魚抄上後,我揉了一大團我們自己配的餌讓他倆也換著用一下。
隨後,出現了我們仨幾乎同時上魚的高潮。隻好有一個人專門抄魚摘鉤,另兩個人垂釣。
當地三人的釣位一直很寂靜,其中,幫我們配餌的那位老兄疑惑地看著我們上魚並問道,是用他幫著配的餌嗎?我回答,現在用的是我們自己配的餌,讓他也拿塊兒試試。
但老先生很固執地認為,我們的“窩”子做得好,他的餌絕對沒有問題的。
“嘩,嘩”的槳聲由遠而近響起。已近暮色,船工劃船給我們送晚飯來了。一人一大海碗米飯,上麵蓋著香噴噴的土豆白菜豆腐肉燴菜。
我已經釣上五尾,老西兒五尾,大正三尾。
趁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來,收起竿,我們狼吞虎咽地吃了晚飯。
飯後,我倒了一杯熱水,抽一支煙,伸展一下酸困的胳膊,找出夜釣的頭燈,把電子漂的電池安好,準備夜戰。
當天已經完全黑下來時,湖裏的幾個亭子上的燈亮了起來。月光也不錯。看來頭燈的用處不太大了。白天來垂釣的釣友有些收竿回去了,陸續又來了幾位夜釣的釣友。
下了漂,我又撒了點顆粒飼料,抽了兩竿,喝口水,再等著魚回來。大約二十分鍾左右,浮漂尖閃爍著綠色熒光的小圓球,緩緩地升起了幾目,我的“窩”子裏又續上了魚。首先上了一尾三四兩重的銀光粼粼的鯽魚。
老西兒不久中了一尾近二斤的鯉魚,大正幫助抄了上來。
大正回到釣位不久,我倆幾乎同時揚起了竿,老西兒拿著抄網有點兒不知所措。
我上的是一尾胖乎乎的荷包鯉魚,有一斤六七兩的樣子,勁很大,我讓老西兒先幫大正抄,我再多遛一會兒。
大正上來一尾一斤多的草魚。
這時,長治的那三位釣友還在鬧小魚,似乎考慮換釣位了。其中一位向我身旁靠近了兩三米。
“師傅,你那兒是拉‘黑’漂還是‘頂’漂?”向我靠近的那位釣友問道。
我回答鯽魚“頂”漂多,鯉魚、草魚“拉”得多。
這時,我的漂子微微上下了幾次,漂尖的熒光慢慢沒進了水麵,我起手揚竿,魚沒掛穩,剛有點兒鉤住的感覺,魚就脫了。肯定是大點的魚。我心裏想。
我趕緊補了點兒顆粒豆,又下了竿。過了一會兒,漂子又有了訊號,忽顛了一兩下就沉下去了,我果斷揚竿,這次可算刺中了。魚在水底打了一下“樁”,被我挺住了竿,我剛站起身準備遛時,魚發起了“衝刺”,幾乎形成“拔河”態勢。我稍側壓了一下竿,與魚對抗著僵持了幾秒鍾,魚又扯著漂子向兩側竄來竄去。遛了幾分鍾後才見到魚尾在水麵翻起一團水花。
這尾鯉魚有三斤多,在岸邊折騰了幾次後被抄上來。大正摁住魚幫我把鉤子摘下後告我,至少有三斤半。
“師傅,上魚時‘口’重不重?”靠近我的那位又問道。
“主要是看魚‘口’穩不穩。拉漂速度很快很猛經常可能是些小魚。”我回答道。
老西兒也上了一尾三斤多的鯉魚。天黑後,由於蚊子叮咬得很凶猛,老西兒終於受不住了,準備先休息去。這時已到晚上10點半多,正是上魚的時候。
老西兒收竿歇息後,大正那兒中了大魚。我忙拿起抄網過去幫忙,但大正有些過急,沒穩住遛遛就想把魚拉回來,結果腦線被切斷了。大正說,那魚應該在三四斤以上。
我給大正找出1.5#進口腦線拴的一對鉤讓他換上,告他要是遛穩點,五六斤的魚也不會跑。
看來晚上的確是大魚上鉤的時候了。
我回到釣位下了竿,剛點上一支煙想抽兩口,漂子就又出現了下頓信號。我信手一揚竿,又中了魚。一尾二斤多重的三道鱗鯉魚被遛到岸邊。
“哥,你看我的夜光漂調得對不對,魚光咬鉤就是釣不上來。”靠近我的那位改了口問道。
我了解了一下他的調漂情況後建議他加點鉛皮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