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秋風·秋涼——五赴二庫竹排浮釣(1 / 2)

2010.08.14(周六)

一立秋,就是幾場雨,持續了整整一周時間。

初秋的這幾場雨,讓一夏天的狂熱冷靜了許多,讓釣魚人的心情也爽朗了許多。但遺憾的是,這個周日有事,不能遠行垂釣。我和許勇昨晚相約,再去二庫小釣一回白鰷。

早上8點多,我和許勇順路接上小曹,送他到庫區管理局值班。然後,驅車沿著雨後泥濘的山路到了後灣。在上次我們停車的樹下,已停著兩輛車,支著兩個夜釣的帳篷,我們隻好把車停在湖邊的山崖上。當我們從車裏搬釣具時,一個十三四歲的漂亮小姑娘從帳篷裏探出頭來,露出一截白色上衣,睡眼惺忪地打量了我們一番,就又縮進了帳篷。

昨夜裏才歇息的秋雨,讓漫山遍野的草木更蔥綠,野花更嬌豔。山棗枝鰷結著的果實上露水欲滴,誘人饞涎。

我和許勇把小船劃進湖中心的兩個網箱的竹排鋼架間,各占一側竹排上,在網箱外的水麵試釣。

我倆各把一頭,各持一支3.6米的魚竿,下竿不久,便分別上了幾尾白鰷。許勇說:“現在白鰷好大、好漂亮。”

我答道:“是的,比上次我倆釣的‘長’大了許多。”

釣著、聊著。漸漸,微風開始吹拂,湖麵碧波蕩漾,彩蝶蜻蜓飛舞。魚“口”卻愈來愈稀。

但天氣很涼爽,我倆聊的興致也很高。

聊釣魚,許勇向我談起他表弟在新西蘭留學時釣蝦的愛好。

我們一道回憶那風雨飄搖的垂釣經曆。

我們一起談論著我們當年親密的釣友大正。我們聊了好久。

我問:“自去年底大正結婚後,我們極少見麵,他現在可好?”

許回答:“結婚後,大正兩口子形影不離,連上班老婆都跟著,看來以後大正是釣不成魚了。”

……

風大了,上下起伏地卷來。

竹排顛簸晃動得愈來愈劇烈。

驀然抬頭,雲被風吹散了,吹走了。天空一片純藍。太陽也開始吐出秋日火焰,炙熱烤人。但,風大,無法撐起傘來。

那就裸露著讓秋日曝曬一場吧,大不了,讓我臉上的古銅色更深重些。我心裏想著。

我對許勇感歎地說道:“不管怎麼說,大正再不用像我們一樣,在風裏雨裏漂泊,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安逸的歸宿,我們應當為他祝福啊!”

天空的雲盡了,沒有故鄉的雲遠去了,風送來了遠山秋蟬的絕唱。

風向變換,風力更強,水流也極快。好不容易拋出竿,魚漂上下起伏著很快就被衝出幾米之外。

許勇憤憤嗔怒道:“這風,簡直不讓人釣了!”

山風呼嘯貫耳。山崖上的老樹被風刮得垂彎了腰,披頭散發似的。

我站起身來,讓風迎麵吹徹而來,對風吼道:“刮吧,不怕你刮得再大些!”大不了,讓風把肌膚磨礪得更粗澀些。我心裏又想著。

竹排像巨濤上托起的輕舟,讓人欲站難立。腳下,可是三四十米的深潭嗬。我還是頑強地撐穩身體,傲立風中,腳踏波浪滔滔,好似在風浪尖上前行。我心中感慨地誦著:

風吹,這秋風在蕩平我人生征途的羈絆;

風吹,這秋風讓我增添脫胎換骨的豪邁!

……

“反正現在也釣不成了,也都1點多了,幹脆吃東西吧。”許勇打斷了我當時激情湧動的遐思,給我遞過幾個包子。

我重新坐在釣箱上,吃起素餡包子,就著風,喝著突然,許勇指著湖邊,讓我去看一幅非常恬淡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