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1.06(周日)
瀝瀝秋雨,連續七八日下個不停,天蒙蒙灰冷冷,蕪草萋萋,秋黃楊柳葉枝鰷零落。湖對岸山麓,蒙著濃濃霧紗。
我和阿男似乎都在想到:釣不釣上魚都不重要,坐在水邊心情就好。於是,我們周六一早便到了沁縣徐陽水庫。
起霧時,湖麵倒也平靜,靜得如夢境夢幻般令人神遊,奇思異想。漸漸,霧裏又開始穿透起時緊時慢的小雨。雨,不時夾著小風,裹著冷寒,襲身而來。我在紅色薄棉外又加了件軍大衣才略以禦寒。這時想起,這裏的氣溫雖為零上6到13攝氏度,但密集的冷雨卻讓人感覺寒意強烈。再過兩三天就到了立冬時節了!想著,不免心底略有惆悵,還能再抓住幾次垂釣機會呢?
大魚不知棲息何處,隻有數不清的小麥穗兒在鬧窩。起初,還能抓住幾口小鯽魚,漸漸,下鉤就是小麥穗兒搗亂。我不無誇張地對阿男說,這湖底鋪了至少有半尺厚的小麥穗兒,浮漂根本無法豎立在水麵。
快上午11點時,冷雨下得密實起來,近一個小時再沒有一尾小鯽魚進賬,天也愈來愈冷了。我們隻好收竿,準備轉戰長治安昌村小湖試釣。
在徐陽,雖隻釣獲了十尾左右的小鯽魚,但總是來了一回,為來而不後悔。
中午,我和阿男找了個路邊小店吃飯。店麵很小,隻能擺放三張小桌,中間還支著一個火爐,圍坐著兩個大人和一個小丫頭喝水閑聊。爐火雖未點燃,但屋裏卻很溫暖,店裏的一對中年夫婦也很熱情,招呼我們點了兩個小菜兩碗麵,給我們倒上杯熱水後就進入廚房分別炒菜做麵忙起來。
看著我們倆的衣著,是趕來垂釣的,當地人很詫異,這冷的天,下著這連陰的雨,還來遭這份罪來?
是的,這冷雨的天,在家睡睡懶覺,看著電視,看著書報,泡杯茶,點支煙,不是很舒適溫馨嗎?但誰又能理解釣魚人為何願意在這淒風冷雨中找什麼樂子?
在這暮秋冷雨的天,我們來了,拋了竿,便是一種滿足和收獲!
下午一兩點鍾,我們到了安昌的湖邊。湖岸,沒有一個人垂釣,甚至不見人影,隻有湖心島邊枯黃的蘆葦和岸邊四周凋零的柳枝隨風搖曳。我和阿男仔細環顧了一番,判斷著風向和地形,選好了釣位,掛上清早開好的餌開始試釣。
運氣不錯,阿男拋竿不久就釣上他偏愛的大白鰷。我向阿男宣稱,我要堅持抽五十竿,聚窩後再正式開釣,主攻小鯽魚。隻要小麥穗兒不鬧騰,魚開口就好辦。
大概真的就是四五十竿,魚來了,我釣上兩三尾小白鰷後上開了鯽魚,一個多小時,釣起十多尾二三兩的小鯽魚。
天空布滿了陰霾,心情卻十分爽朗。
突然,浮漂有力一沉,我揚竿中魚,1#主線、子線繃得3.6米的漁竿有了彎度。魚被牽到上水層閃起一道白光,我興奮地對阿男說,翹嘴、翹嘴,這冷雨天居然還能釣起翹嘴兒。雖說隻有三四兩,但感覺好極了!
0.6#阿男好奇地見識了什麼是翹嘴後,問清漂相和釣法,聲稱他也要釣一條。我對阿男說:“這冷的天,釣上翹嘴不易,完全是碰上的,碰上的!”
之後,釣幾尾鯽魚,上一尾翹嘴,魚情還真不錯。我有了些底氣,給長治釣友王老師打電話向他通報。王半信半疑,這冷的雨天,魚還能有口?
下午5點鍾左右,天色漸黑,我和阿男插上夜光棒釣了一會兒後,王駕車來巡視我們垂釣戰果。我共釣上三十多尾鯽魚、十多個白鰷,又“碰”上三尾翹嘴。王的釣癮即刻被鉤了起來,約定次日清早一道再來。
下午6點多鍾,天就黑淒淒的了,濃密的烏雲壓在上空,又落起一陣瀝瀝冷雨。收竿回城途中,阿男聲明,他再釣不上翹嘴就“搶”我兩條,回家向老婆報喜。
今早7點半後,我們三人如約又到了安昌湖。天還是那樣陰冷,魚“口”突然消失了,阿男釣上了一尾小鯽魚後終於釣上一尾小翹嘴,我唯一的一尾開竿魚也成了今天的收竿魚,居然還是“碰”到了一尾四兩左右重的翹嘴。但,這畢竟也滿足了,它讓我們對明年再來垂釣充滿著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