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是一場噩夢,昏睡的晚情一下子睜開眼睛,將守在床邊照顧她的清風和明月都嚇了一跳,但她們都極力掩飾自己的不安,示意晚情轉臉看看。
問洛天一張憔悴的臉就這樣出現在晚情的視線內,眼睛有些發酸,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在夢中,伸出手來愛憐地撫摸著他的臉,淚,就這樣落了下來。
受到驚動,問洛天醒了,睜開擔憂的雙眼,看到的就是美人的落淚,心疼極了,起身將晚情緊緊地摟入懷中。
“怎麼那麼愛哭呢?”聲音輕柔地怕嚇到她一般,溫和地笑著,轉臉看向立在一旁的清風明月,“把補藥給娘娘端來。”
“是。”清風明月恭敬地回答,然後將早已熬好的補藥端了過來,一直都是放在爐火上燉著,禦醫說娘娘大抵這會醒來,叫早早做了準備。
問洛天溫柔地喂著晚情喝著補藥,視線不曾離開過她。
“天,這是哪裏?什麼時候了?”她的腦子很混沌,很多東西都接不上了,要不然就是重複著,似乎,這個場景,她在哪裏見過,好似也是自己醒來之後,就見到問洛天在她身邊守著她,然後溫柔地喂著她吃燕窩人參湯,今天的場景,似曾相識。
“情兒不記得了嗎?”
“記得不是很清楚,好像很多地方都一樣的。”晚情有些苦惱地說著。
聽到這話,問洛天嗬嗬地笑了起來,特孩子氣的笑著。
“你不記得你落水了?”
落水?大腦立刻閃過一個片段,頓時晚情的雙眼瞪得老大,雙手緊緊地抓著問洛天,一臉的擔憂,緊張地問著:“孩子。孩子怎樣了?”
問洛天搖搖頭,溫柔的笑著,愛撫著她擔憂的小臉:“沒事,你別擔心,孩子很健康。”孩子沒事,算是一個奇跡才是。
似乎不相信問洛天的話一樣,眼淚就迅速落了下來,幽幽地說著:“我就知道……天,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呀?”問洛天好笑地看著晚情。
“孩子沒了?”含著水霧的雙眸哀怨地看著問洛天。
“哈哈。”很不給麵子,問洛天大聲地笑起來,愛憐地點了一下晚情的鼻子,“你讓夫君我說你什麼好?孩子和我們有緣呢,沒事,你就等著做母後吧。”
晚情不在狀態的眨了眨眼,又看了看同樣是捂著嘴偷樂的清風明月,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裏麵好像還真的是有東西呀,孩子還在呢,想到孩子還在,晚情不自覺地揚起了微笑,孩子還在。
“清風明月,你們先出去,我有事和娘娘說。”見晚情情緒也穩定了下來,問洛天對兩個丫頭說道。
清風明月知趣的點點頭,又曖昧地看了一眼晚情,這才出去,順便將門給關上。
兩人轉身,就被站在外麵像柱子的男人南濔修給嚇了一跳,清風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南濔修,拉著明月就要走,卻發現她像木樁一樣盯著南濔修在看。
“走啦。”清風戳了一下明月的頭,明月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垂下頭。
“兩位姑娘請留步。”南濔修溫和地說著,知道她們對他有敵意,但為了知道晚情的情況,他也就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