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閣院內,幾個打扮得相當漂亮的妃子坐在那裏悠閑地喝著春茶,磕著瓜子,扯著無聊的話題。
“奇了,都兩次了孩子還沒事。”燕妃邊磕著香瓜子,看了一眼一旁的玲瓏。
“我也奇怪。”葉玲瓏蹙著秀眉,不解地說著。
“想必是那預言呀?”
“是麼?”有些不相信,但又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時晚情入宮之初,輔國公怕會引起對百花國不好的事情,便找來道士,那時道士就欣喜就說著手握朱心,胸懷天下,理所當然的,她就順利成為了皇後了。
南婼莘推門而進,像屋子裏的幾位妃子略微福了福身子,端著地上的檀香就要離開,卻被燕妃喊住。
“你來百花國多少時日了?”
“一月有餘。”南婼莘低聲地回答。
“倒是讓一國的公主成為奴婢也委屈你了。”
“不委屈。”南婼莘不亢不卑地回答,“娘娘若沒事,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燕妃點點頭。
“等一下。”葉玲瓏喊了一聲,隨即就將南婼莘拉了回來,“你那日在乾承殿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晚情和你四哥是舊識嗎?聽你的口氣,好似他們以前關係很親密?”
南婼莘眨眨眼睛,微笑著,不著痕跡地將手抽了回來,欠著身子:“葉妃娘娘多想了,那日奴婢認錯了人而已。”
葉玲瓏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南婼莘便將檀木爐抱了出去,站在院子裏看著遠處,擦擦頭上的冷汗,心裏微微的揪疼,四哥不幫助她,她自己一個人該怎麼做呀?在這個深宮大院裏的,還是個奴婢,身份特殊,想起哪裏也去不了,縱使要有什麼計劃也是沒辦法實現的呀。
歎了一口氣,剛要抬腳離開,就聽到屋子兩個妃子的談話讓她止住了腳步。
“不能就讓她這麼囂張下去了,這後宮也不是她一個人的,皇上也不是她一個人的,憑什麼她就得到專寵呀?”葉玲瓏不滿地喊著。
燕妃也沒有說什麼看著自己的手指,顯得滿不在乎的樣子。
“燕姐姐你倒是說句話呀。”
“縱使我們不對付她,也有人要對付她。”
“誰?”葉玲瓏瞠著大眼睛,顯得很激動的樣子。
“南婼莘。”燕妃漫不經心地吐出話來,她就不相信南婼莘就不要報複晚情,“三年前皇上去北翼國提親,說是迎娶婼莘公主的,可後來呢?卻帶來了晚情,他說北翼國的親給退了,婼莘公主現在都沒嫁人,你說她能不怨恨晚情麼?”
葉玲瓏點點頭,坐直了身子,想起了一下,覺得又有些不對勁,連連搖頭。
“南婼莘現在的身份是個婢女,她能有什麼能力對付皇後?這可不是北翼國皇宮呀。”
葉玲瓏一句話提醒了燕妃,她沉思了一下,轉臉看向外麵,見南婼莘蹲在地上弄著檀香爐,嘴角浮起一抹微笑:“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