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妃萬萬沒有想到,皇上說晚上來竟然是這樣,手裏挽著晚情一副親密的模樣出現在她的東閣院,就是不甘願,她還得出來接駕。
問洛天甚至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徑直和晚情一起去了後院的花園裏,而燕妃就站在那裏,回眸望著擺在大廳餐桌上的膳食,問洛天說晚上要過來的時候,她欣喜的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好菜,都是問洛天愛吃的,一直等到現在,可出現在她眼中的,竟會這樣,有些不甘,心有些疼痛,眼淚就這樣輕輕地落了下來。
皇上,你為何要這般對我?哪怕你就是看臣妾一眼,臣妾都會心滿意足的,為何你所有的一切都給了晚情?皇後的寶座臣妾是從來不覬覦的,哪怕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微笑,除了晚情,後宮的這些妃子,在你眼中都算得什麼?
是不是晚情消失了,從你的生命中消失了你就會轉移視線看臣妾一眼?
“娘娘,皇上請您過去。”南婼莘匆忙趕過來,見燕妃的眼睛紅腫,不禁心疼和同情起來,低聲地說著。
燕妃擦掉眼淚迅速向後院走去,滿懷著高興的心情,可一到後院,燕妃就明顯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問洛天攬著晚情的纖腰,兩人親昵的看著流金,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燕妃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什麼也看不清,看不見了,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娘娘。”六公公邁著輕鬆的步子挪到燕妃的麵前,一臉的高興,“皇上和皇後今兒心情好,娘娘準備了酒食了嗎?”
燕妃有些茫然,似乎沒有聽到六公公說的話。
“燕妃娘娘?”
“嗯?……好,我知道,馬上就好。”燕妃回過神來,淒慘地笑著,隨即出去準備皇上問洛天所需要的一切。
南婼莘悄悄地走到南濔修的身後,搗了他一下:“怎麼,不難受嗎?”
“沒你的事。”南濔修低聲地說著,繞過南婼莘,來到問洛天和晚情的身邊,微躬著身子,“皇上,皇後,今晚並不是流金盛開的最佳時間,過了午夜子時,才是流金最好看的時候,開得是極為茂盛和鮮豔。”說著,就抬頭看了一眼晚情,本來在看他的晚情迅速將目光移到了盛開的流金上,不過南濔修的話還是在她的心湖激起了層層漣漪。
子時才是流金開得最茂盛的時候。
“好吧。”問洛天說著,拉著晚情就要離開。
“皇上,既然來了就好好看看嘛,要不然一會您讓臣妾回惜情居,怕是就沒機會再出來了,稍後再走,可以嗎?”晚情撒嬌地說著,完全不顧南濔修微變的臉色。
六公公也湊上前去笑著:“皇上,老奴已經讓燕妃娘娘準備好酒食了,您就依了皇後娘娘一回,她現在可是懷有百花國的子嗣呢。”在聽到六公公說往燕妃去準備酒食,心裏還是微驚了一下,怎麼能叫一個娘娘去準備這些東西呢?不禁蹙起了秀眉。
“好吧。”問洛天妥協了,睡覺他心愛的小女人有了他的孩子呢,哪怕是要這天上的月亮,他都會給她上天去摘的,依言就在花園的亭閣裏坐了下來,讓晚情也坐下,招呼一幹人等也休息。
“清風明月,你們去把娘娘的披風拿來,別讓娘娘著涼了才是。”問洛天叫著兩個婢女,一副擔心的神情。
“不用了,皇上。”晚情適時阻止,“臣妾還沒那麼嬌弱呢,一會就要離開了,哪用什麼披風呀,也沒入夜。”晚情撒著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