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是的得瑟樣兒。”一直等到賈儒出了尹書記的臥室,何浩然才狠狠的瞪著賈儒略顯削瘦的後背,不解恨的說道,說完,他又焦急中帶著緊張的看向尹書記,關心的問:“尹叔,你的腰怎麼樣了?”
尹書記感覺渾身粘粘的,癢癢的,卻又動彈不得,他嘴角一勾,釋然道:“我說神清氣爽,你信嗎?”
何浩然的頭搖的像是波浪鼓一樣,不信道:“哪裏有這麼神奇的醫術。”
“我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坐了次過山車。”說到這裏,尹書記凝重道:“自己的身體自己明白,我都以為要徹底交待了。”
“這麼嚴重?”何浩然的眼角微微抖了一下,緊張的問。
“非常嚴重。”尹書記嚴肅的說著,很快,他的口氣就變輕鬆了,道:“這個賈儒雖然張狂點兒,可是人家有自傲的資本,在年輕一輩裏,屬於佼佼者了。”
聽到這裏,何浩然不悅了,不以為然道:“不就是一個醫生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浩然,他就是一位醫生,可是我的命就掌握在人家的手裏。”說到這裏,尹書記略微沉吟,改變話題,道:“我知道你對若情有意思。”
乍一聽到尹若情,何浩然內心一緊,急忙解釋道:“尹叔,我……”
尹書記輕輕的擺了擺手,打斷了何浩然的話,語重心長道:“你爸是我的老上級、老首長,我倆是有感情的,你更是我看著長大的,對於你和若情的事情,我同意。”
聽到尹書記的話,何浩然抹了把額頭冒出的汗珠,輕輕的鬆了口氣,道:“有尹叔的支持,我有把握多了。”
“你也別高興太早了。”尹書記提醒著何浩然,接著說道:“我同意,但是我不會阻攔若情的意思,小輩的事情自己做主,你要努力了。”
“放心,有您的支持,我以後就是您兒子了。”何浩然高興道:“若情總不會看上賈儒這種鄉巴佬吧,以我的條件和人品,十拿九穩。”
“你是個好孩子。”尹書記肯定了何浩然的人品,緊接著話鋒一轉,道:“若是跟賈儒相比,你全然落在下風。”
“不是吧?”何浩然無辜道,“我也是大學畢業生,前途又有保證。”
“這都是你自己拚來的嗎?”尹書記直言不諱道。
“賈儒就算拚一輩子,也不見得有我將來的成就吧?”何浩然更是說了一個現實問題。
尹書記否定了何浩然的說法兒,道:“浩然,你哪裏都好,就是為人太簡單。”
“我怎麼簡單了?”何浩然無辜的問,然後又報怨道:“叔啊,你怎麼跟我爸一個口氣。”
“你說賈儒怎麼不會有你的成就高?”尹書記反問道。
“首先,我占著天時、地利和人和,隻要我不犯重大錯誤,四十歲之前升到副廳級別還是沒問題的。”何浩然肯定的說道,四十歲之前升到副廳級幹部,算是年輕有為前途無量了,而他又接著分析賈儒,道:“賈儒是一位地道的桃花村村民,一無錢財,二無關係,甚至沒有一個正式的單位,雖然他的醫術不錯,卻又局限於骨科,他應該連個醫師執照都沒有吧,這樣又有哪個單位敢接納他,沒有依托,又何談發展。”
不得不說,在現實麵前,何浩然說得有幾分道理,多數人都要認清大勢,順勢而為,才不會被滾滾洪流撕碎。
“你說的對,這是客觀條件。”認同了何浩然的說法,尹書記卻喃喃的說道:“有一種人生來就是中心,是天生的領導者,所有人不自覺的圍著他轉,而他總能用自己的能力和思想來影響周圍的人,形成一個強大的團體。”
“叔,你不會說的是賈儒吧?”何浩然不禁問道。
“就是他。”尹書記肯定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他一個鄉巴佬,一點人情世故不懂,這樣的人連朋友都不會有。”何浩然冷笑著說道。
“是的,他不會有朋友。”尹書記喃喃的說著,“他身邊的人都是兄弟,都是死士。”
“怎麼可能?”何浩然瞪大眼睛。
“他是用心在做人,用心在交往。”尹書記剛毅的眼神中更多的是讚許,道:“這一點,你要跟他多多學習。”
“我跟他學?”何浩然嗤笑一聲,不以為然道。
“不能學嗎?”尹書緩緩的說道。
“除了心直口快這一點,他還有什麼長處了?”何浩然笑著問道。
“領導能力和影響力。”見何浩然不以為然,作為長輩的尹書記由衷的解釋道:“你沒有發現嗎,沒有得勢的賈儒身邊已經聚集了一幫非凡的朋友。”
“誰?”何浩然若有所思,微微驚訝了,他隱約猜到尹書記所指。
“在我的耳中,都是若情對賈儒的溢美之詞。”首先,尹書記肯定了賈儒,然後他又接著分析道:“夏雨是萊市最年輕的企業家,家財數億,算是精英中的精英了;曾治是萊市醫療界的領導人物,可以說,跟各個方麵都交好;而刑明雖然也是一名醫生,但是他的位置卻與曾治不同,作為潛心於學術研究的人,不單在醫療界,在文化界都頗有人緣兒,這三位圍繞的中心點都是賈儒,夏雨有求於他,曾治愛材心切,刑明更是對他喜愛有加,就連若情都對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