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尹若情沒有發動車子的意思,張了張嘴,問道:“你和趙山河有仇嗎?”
“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麵。”
“那就是你義父和那個幽冥鬼醫有仇了。”尹若情喃喃自語著。
“這和咱們有關係嗎?”賈儒反問道。
“有。”尹若情點點頭,苦笑道:“你認為趙山河會輕易放手嗎?”
“他還會糾纏你?”賈儒不解的問。
“本來是不會了。”尹若情喃喃的說著,“但是,現在他跟你成對手了,我就成了那個無辜的受害者。”
“他會拿你打擊報複我?”賈儒是聰明人,當即想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
“據我了解,這是他一貫的作風。”尹若情認真道。
這時,賈儒毫無征兆的笑了,抬手輕輕的拍著尹若情的肩膀。
“你笑什麼?”尹若情並沒有躲避賈儒的手。
“他要敢找你麻煩,你就告訴我。”賈儒嘴角勾勒出一抹最圓潤的弧度。
“告訴你有用嗎?”尹若情眼睛一轉,問道。
“我打斷他第五條腿。”
義診堂位於萊市第一人民醫院馬路對麵的北方,相隔不足一千米。
這是一座五層樓的建築,義診堂占據了最底下的三層,第一層是門診樓,裏麵坐了十幾位中醫先生,第二層除了一部分中醫先生外,還是一個巨大的藥房,義診堂所有的藥方和藥劑都是從這裏出去的,至於第三層,則是義診堂的行政專區,無論是藥鋪還是它後麵的公司,所有行政要務都集中在這裏。
回到義診堂三樓的趙山河用力扯拉領帶,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呼吸變得更順暢,進了辦公室,他倒了一杯涼水,兩口喝下後,來到寬大的褐色辦公桌前,按了免提鍵,拔通內線,用低沉壓抑的聲音,道:“進來。”
此時,隔壁房間裏,一位三十五歲的男人皺了皺眉頭,然後放下電話,整理了衣服後,然後邁著沉穩的步伐進了趙山河的辦公室,隻見他腰微躬,下巴微收,恭敬道:“趙總,有什麼吩咐?”
張了張嘴,趙山河盡量用委婉的語氣道:“李秘書,你去查一個叫賈儒的人,我要了解他在萊市的一切,時限是兩天。”
“我這就去。”說著,李秘書抬起頭,補問道:“您還有什麼吩咐?”
“我不想再對你有任何的失望。”趙山河道。
一直等李秘書離開後,趙山河才掏出一部黑色的黑黴手機,手動拔了一個電話號,接通後,他恭敬道:“爸,我發現八仙道人的蹤跡了。”
電話那邊是一幢三層小別墅,裏麵裝修十分豪華,外表卻是一幢普通的小樓模樣,絲毫不起眼,接電話的是一位清瘦的男人,五十歲左右,看起來更像是三十五六歲的樣子,一頭黑亮的頭發不見一絲的銀白,而清澈的眸子和極少皺紋的臉龐也足以說明這個人保養有道,這個人正是義診堂真正的掌門人趙遠跡。
聽到‘八仙道人’四個字,趙遠跡輕輕的皺了皺眉頭,沉默了良久,才幽幽道:“說。”
如是,趙山河‘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趙遠跡認真的聽完,中間一句話沒有插,更沒有發問,之後,他才重複道:“賈儒,八仙道人的義子。”
“對,他說八仙道人是他的義父。”趙山河確定道。
“行門規了沒有?”趙遠跡說了一句極不相幹的話。
“一刻不敢忘記。”趙山河凝重道:“爸,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時,趙遠跡再次沉默了,略微猶豫,他才道:“當年的事情,你們後生晚輩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還有什麼?”趙山河問道。
“八仙道人和老祖的一個賭約。”趙遠跡幽幽的說著,神情中透露出一絲的婉惜,不等趙山河尋問,他再次道:“當年,據我了解的一些情況,老祖完全有能力廢掉八仙道人,可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讓八仙道人逃脫了,八仙道人臨走之際給老祖留下一封信,信上說,他會用二十年的時間證明一切。”
“什麼意思?”趙山河認真的聽著,不禁問道。
“很簡單,八仙道人二十年後會派一位弟子重返幽冥一派。”說到這裏,趙遠跡凝重道:“以一己之力戰敗你們。”
聽著父親的講敘,趙山河心裏翻起陣陣的浪濤,不禁嗤笑一聲,道:“以一己之力戰敗義診堂,他有這個能力嗎?”
從小生活在義診堂,更在趙遠跡的栽培下,趙山河深諳醫學變化,在診斷、湯劑方麵的天賦可以用天才來形容,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又十分刻苦,所以,才有獨擋一麵的機會,事實證明,他完全有能力勝任並且做得很好。
這時,趙遠跡嘴角輕勾,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叮囑道:“山河啊,你的醫術在年輕一輩中絕對是頂尖的,但是,你的性格並不利於你的發展。”
“不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嗎,我已經見過了,沒有什麼特別之外,爸爸不用放在心上。”趙山河信心十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