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知道趙山河死追尹若情,甚至放出狠話,誰要敢和他作對,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而眾人又明白他的強勢是有根源的,並非無根浮萍,放眼萊市年輕一輩中,他可謂天之驕子,而眼前即將出來的這位,不管是誰,必然觸怒趙山河,免不了一場龍爭虎鬥,天崩地裂都是小事,所以,眾人心中反倒越加的期盼,要見見這位敢虎口拔須的高人。
“進來吧。”在眾人期盼甚至興災樂禍的目光中,尹若情嘴角泛起一抹慧心的微笑,雖然很和熙,但是,她心裏最原始的笑容卻是嘲諷。
隨著尹若情的話落,趙山河輕哼一聲,然後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遍整個包間,凝聲道:“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與我作對。”
趙山河說完,賈儒正好邁進大包內一步,看到十五六人齊齊的瞪著他,不禁停下腳步,隨意的揮了揮手,道:“行什麼注目禮,不用這麼客氣。”
賈儒一席話頓時讓眾人的目光再次呆滯了三秒,在座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雖不能說是一言九鼎,但是尋常人都要巴結,再看眼前這人,年紀輕輕的也就二十郎當歲的模樣,雖說長相一流,可是作為一個男人,財勢才是最重要的,他雖然穿著一套整潔的衣服,可是,他們看不到一點富貴氣,或許,這個人身上唯一可取的是這份坦率詼諧的幽默吧,唉……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你以為自己是誰啊,我們還用給你行注目禮?
可以說,賈儒一句話便得罪了在場的大部分人。
“麵生啊,若情,他是誰?”權姐十分無禮的上下打量著賈儒,率先開口道。
“他就是我說的那個人。”微微低著頭,尹若情露出一抹羞赧之意。
“好年輕呐。”權姐再次打量著賈儒,笑咯咯道:“有二十歲嗎,在哪裏高就呢?”
“大家好,我叫賈儒,西貝賈的賈,儒雅的儒。”賈儒麵帶笑容,真誠的朝著眾人點點頭,並且回答了權姐的問題,道:“我在萊市第一人民醫院工作呢。”
“哦,這麼年輕,肯定是一名實習護士吧?”權姐有意無意的說著。
“我不是護士。”賈儒笑著解釋道:“我沒有上崗證呢。”
“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名醫生呢?”微微瞪大眼睛,權姐故意諷刺,心道:“這麼小的一個人,護士都不是一個,醫生就更不可能了,幫趙山河損他幾句,說不定有好處拿。”
“你真的是醫生嗎?”其他人問道。
“對,他是第一人民醫院的一名普通醫生。”見同事們不懷好意,尹若情一陣煩感,略帶謙虛的替賈儒回答道。
“不不不……我沒有醫師執證的,不算是一名醫生。”賈儒擺了擺手,要多實誠有多實誠的說道。
賈儒此話一出,權姐來勁了,繼續追問道:“在第一人民醫院工作,不是醫生不是護士,你不會是院長吧?”
此言一出,其他人哈哈大笑。
賈儒平靜的掃視眾人,再次如實道:“我哪有能力當院長。”說到這裏,他又再次誠實道:“我就是第一人民醫院的一個打雜的,啥也不是。”
賈儒除了幾次手術和給學生授課外,在醫院基本就是閑置狀態,而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給其他同事搭把手,事後再討論研究同事需要改進的地方,再加上他沒有具體的職務,隻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高級顧問,顧問顧問,顧得上就問,顧不上不問,所以說,他把自己定位在打雜的程度上,十分恰當,也是中肯的評價。
可是,聽在眾人的耳朵裏就是另一番滋味了。
按理說,尹若情是萊市的第一公主,自然追求之人無數,個個都是高帥富不說,還要博學多才,至少也要門當戶對,可是,眼前這位可好了,除了模樣氣質還好外,竟然隻是醫院的一位打雜的,既然是這種職業,那他的家庭實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兩個人根本就是門不當戶不對嗎,任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高高在上的尹若情為什麼會喜歡這樣一個窮酸。
此時,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之前和尹若情交流過的權姐,在眾人思考的時候,她再次開口,道:“我聽若情說,你很有才?”
“沒有了。”賈儒搖了搖頭,苦笑道:“俺就一鄉下人,哪裏有財了?”
“裝,繼續裝。”權姐隔空手捏蘭花,指了賈儒一下,道:“我們若情可是慧眼識珠之人。”
“我真的沒財。”賈儒再次實誠的解釋道。
“謙虛,別謙虛了。”權姐笑著道。
“就是嗎,賈儒是吧,也是若情的男朋友,不如為若情唱首歌吧。”另一個人起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