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點點頭,解釋道:“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這時,賈儒打量著秘書惶恐的眼睛,道:“你還是個不錯的人,抓緊時間到第一人民醫院治療吧。”
“你什麼時候情緒會好起來?”雖然鬆了口氣,但是,秘書的一顆心還沒有回到肚子裏。
“這個手術,第一人民醫院的外科醫生都能做。”賈儒說出一個事實。
“謝謝您。”終於,秘書的一口氣吐完,真誠的感謝賈儒,並且提醒道:“夏小姐的事情我聽說了,最近我們行長和趙總走得很近,我想這件事情……”
“你回辦公室吧,我們自己找包滿義。”賈儒麵帶微笑說道。
略微猶豫,秘書還是決定演一出戲,畢竟她要生活,主動道:“我去給你們開門,裝作攔住你們,然後你們闖進去。”
夏雨理解秘書的難處,當即同意道:“好。”
然後,當賈儒和夏雨戲劇性的出現在包滿義的辦公室時,包滿義正悠哉的抽著煙,安排著晚上的活動,所以,當他見到兩個人的時候,完全是一副呆滯的形象,幾乎是下意識道:“你們怎麼進來的?”
“行長,我攔不住他們。”秘書委屈道。
看到秘書後,包滿義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你先出去吧。”
秘書像是加了油門,當即閃人了。
賈儒和夏雨並排來到包滿義的辦公桌前坐下,開口的卻是夏雨,她麵帶笑容,道:“見包行長一麵,真的好難。”
“不是難,是我怕你們了。”冷哼一聲,包滿義背靠在椅子上,不僅不慢的說道。
“怕,從何談起了,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夏雨麵帶笑容,身體微微前傾,道:“還請包行長高抬貴手,饒我一命。”
“別介。”包滿義雙手交叉抱在胸部,冷眼看著夏雨和賈儒,道:“誰放誰一命還不一定呢,我惹不起,躲得起。”
“包行長開玩笑了。”說著,夏雨把一份材料放在包滿義的桌子上,道:“隻要您幫我這個忙,我一定重謝。”
說完,夏雨一指桌麵上的文件,示意包滿義看一看。
包滿義拉大著眼皮,瞧了一眼,用鼻吼發音,道:“多少?”
“一百萬。”夏雨張口道。
“我是遵紀守法的公民,更是為國家、為人民奉獻的公務人員,你以為錢就能打動我嗎?”包滿義嗤笑一聲,卻有言外之意,他堂堂的一位行長,窮得就剩下錢了,所以,錢已經不是他的人生追求。
“您有什麼要求,盡管說。”咬了咬牙,夏雨為了夏氏,也能豁出去。
“我要讓他向我道歉。”聽到夏雨的話,包滿義猶豫之後,眼睛爆發出兩道厲光,一指坐在夏雨左邊的賈儒,咬牙切齒道。
看到賈儒,包滿義就來氣,按理說,他堂堂一位銀行行長,是一個地區食物鏈的頂的級存在,莫說是普通人,就是富商高官都有求於他,誰不得給他幾分麵子,而他想辦一個人,那也是分分秒的事情,但是,事有例外,莫說是辦一個人了,就是這個人確實存在問題,但想通過正常途徑解決,都是難題,少有的,他也體會了一把推諉的厲害之處,萊市各個部門自上至下,竟然對這個賈儒格外關照,而他還是一個鄉巴佬,這讓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當然,想不通不意味著他會放過賈儒,找個機會,他就狠狠的踩死他。
這不,現在就是一個讓賈儒死無葬身之地的好機會。
“對不起。”幫助朋友,賈儒也是位能屈能伸的主兒,況且打人確實是他不對,所以,當包滿義要求他道歉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出口了。
“這就算道歉了?”對於賈儒的舉動,包滿義頗感意外,畢竟賈儒是年輕人,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不曾想,他竟然也能夠低三下四的退一步海闊天空,但是,隻要他不點頭同意,這件事情就沒完。
“您還想怎麼樣?”賈儒如此做法,夏雨很感動,更十分鄙視包滿義的行徑。
“讓他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包滿義背靠著椅子,不僅不慢的說道。
“包行長,這個……”夏雨覺得,這不是在要求道歉,分明是在挑釁,甚至是汙辱。但是,這個時候她又有求於人。
這句話,同樣聽在賈儒的耳朵裏,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並且退後三步,俯視著坐在椅子上的包滿義,腿一彎,撲嗵一聲跪在地上,然後是額頭與木地板撞擊的啪啪啪的聲音,當著夏雨和包滿義的麵,賈儒當真是磕了三個頭,磕完之後,他額頭上還能看到紅色的印跡,“包行長可滿意,這下該答應夏雨的請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