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尹若情回過神來的時候,任自流已經落地了,像一頭死豬一樣砸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又哀嚎著。
任自流試圖站起來,可是,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小腿和雙手都失去控製。
“你廢了我的手和腿?”任自流兀自不敢相信。
“沒事,憑咱們幽冥一派的醫術,不會留下後遺症。”賈儒淡淡的說著,不經意間瞄了趙山河一眼。
趙山河筆直的站著,雖然未曾示弱,但是,也禁不住老臉發紅,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自己明明不是這個意思,他太無恥了,果然是鄉下人,可是,在尹若情麵前,他又無法反擊,反而,他極為鎮靜道:“鬧夠了沒有?”
“完事了。”賈儒風輕雲淡的攤了攤手,無所謂道:“你可以找人抬他回去了。”說到這裏,他並沒有停下,道:“幽冥一派的接骨手法比這裏的任何一間醫院都好,不用我在打急救電話了吧?”
“你……”趙山河覺得賈儒欺人太甚。
“不用你你你你你的了。”這時,賈儒平靜的盯著趙山河,言詞肯定道:“鑒於這位練氣門小子的不禮貌行為,我決定明天上門摧毀你們。”
賈儒的話氣得趙山河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甚至,他覺得這是賈儒故意與幽冥一派為敵,可是,如今練氣門的師兄受傷了,他又不能置之不管,無奈之下,隻得拔通義診堂的電話,讓工作人員火速趕到現場。
另一邊,賈儒回到熊虎狼的身邊,蹲下後,開始慢慢的檢查熊虎狼的傷勢。
“對不起,兄弟,俺盡力了。”熊虎狼咧著嘴,似乎感覺不到疼痛。
“我早跟你說過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咱們的功力還淺著呢。”一邊檢查著熊虎狼的手,賈儒一邊說著,“下次再碰到這樣的情況,先打電話告訴我。”
“告訴兄弟幹啥?”熊虎狼詫異的問道。
這時,賈儒翻了個白眼,自然而然道:“如果我早到五分鍾,就是他們上門尋仇了,你可以看著我跟別人打架。”
“中,下次來得及,俺就按兄弟的說法幹。”熊虎狼憨厚的笑著,然後又道:“如果來不及,俺繼續單幹,頂多兄弟再給俺治好就是了。”
看著這兩位的對話,一旁扶著夏羽的尹若情傻眼了,這都是什麼人這是,難道鄉下人都這麼彪悍嗎。
不過,賈儒不理會尹若情的想法,他歎了口氣,開始治療熊虎狼骨折的手,當然,他手法嫻熟到可以一邊說法一邊接骨了,道:“這次傷得太嚴重了,想要完全恢複,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這麼久了?”熊虎狼一愣,詫異的問道。
“你以為呢。”賈儒抬頭看了一眼熊虎狼,道:“你有事情急著處理?”
“也是什麼大事了,省廳下來文件了,說是要調我到省廳工作,我正考慮著如何回絕呢。”如若不是手骨折了,此時的熊虎狼肯定在撓頭。
“到省廳工作,這是晉升的好機會。”尹若情感歎熊虎狼的能力之外,又提醒道:“這可是改變命運的大好機會。”
“啥,改變命運了。”熊虎狼不以為然,幽幽道:“俺好不容易碰以俺兄弟了,俺就相信俺兄弟能改變俺的命運。”幽幽的一頓,熊虎狼咧開白牙,道:“俺覺得這樣挺好的,至少受傷了,俺兄弟能把俺救回來,要是到了省廳,像今天這樣的傷,他們不得給俺解剖了?”
聽到熊虎狼樸實的話,尹若情久久無語,雖然有開玩笑的成份,但是,濃濃的兄弟情誼卻是能感受到的,她不禁感歎賈儒的人格魅力,不管男女,竟然通殺。
這裏,不得不說一下賈儒處理傷勢的速度了,快,快的讓人眼花繚亂,三下五除二,就替熊虎狼接好手骨。
熊虎狼也懂得接骨術,待賈儒接好後來,他嘴角一咧,道:“好了。”
“還沒好。”賈儒頓了頓,輕皺著眉頭,道:“你的經脈亂了,如果不整理好,你的功力就算是廢了。”
“俺知道,不過俺也不指望功力能夠恢複了。”熊虎狼露出一抹苦笑,然後道:“打了十年狼,如今竟然被狼咬了,晦氣。”
“沒你說的這麼誇張。”賈儒搖了搖頭,又輕輕的拍了拍熊虎狼的肩膀,道:“今天晚上替你打通經脈,就可以恢複了。”賈儒不理會驚訝到驚喜的熊虎狼,道:“隻是斷骨的事情,需要好好的調養。”
“真的?”熊虎狼驚喜交加,高興道:“俺就說兄弟的醫術神奇嗎。”
“你的腿沒事兒,站起來吧。”說著,賈儒抹了把額頭冒出來的汗水,然後慢慢的站起來。
緊接著,熊虎狼站起來,憨厚的笑著,用大了勁兒,又咳嗽兩聲,擔憂道:“隻是,俺這手得養一個月,這一個月誰來開車接送兄弟了。”
聽到熊虎狼的話,尹若情再次無語,這哥倆的思維,端是與尋常人不同,都受這麼嚴重的傷了,竟然還在考慮別的事情,不過,這個時候作為姐姐,自己是不是應該替賈儒分擔一點呢,“我來接送賈儒上下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