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十一卻沉默了,認真揣摸著左傾城的話,而且他深深的認同左傾城的觀點,賈儒確實是個奇材,就拿真氣外放這件事情來說,放眼整個幽冥一派,恐怕沒有人在二十歲的年紀就能達到如此成就,就算他的控製力還一般,但是,如果再加上眼睛的問題,正如左傾城說的,他不是對手,而且隻要賈儒願意,甚至可以秒殺他。
“接下來該怎麼辦?”見兩個人沉默了,趙山河不禁尋問道。
“咱們敗了,也該回去複命了。”風十一咬了咬牙,道:“我訂明天的機票回京城。”
“我去省城。”左傾城道。
“賈儒打傷自流的事情,沒完。”說完,風十一冷哼一聲,獨自轉身離開了。
鮑姐和趙山河交待了幾句,也跟著左傾城離開了義診堂,車上,鮑姐道:“小姐,風十一說得是真的。”
“那又怎麼樣?”左傾城淡淡的問。
“老祖的意思是想讓姑爺重新回歸幽冥一派,畢竟,隻是多年的舊怨,而且老祖本身對八仙道人並沒有仇恨,隻是下麵的人不滿他打傷老祖罷了,可是,如今姑爺打傷任自流,隻要練氣門不同意他重新歸於門下,姑爺就回不到幽冥一派。”鮑姐分析道。
“車到山前必有路。”左傾城緩緩的說道。
“咱們回去怎麼複命?”鮑姐稍微沉默,然後道:“幾位門主的意思是,讓咱們全力挫敗賈儒,如今……”
“如實彙報。”左傾城平淡的說道。
鮑姐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
離開了義診堂,賈儒就接到了尹若情的電話,兩個人約到小城咖啡見麵,於是,看了看時間,賈儒就打車去了小城咖啡。
此時,尹若情已經叫了兩杯黑咖啡,坐在小城咖啡裏了。
看到賈儒後,尹若情嘴角輕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你遲到了。”
“我又沒說可以準時到。”一邊坐下,靠在椅子上,賈儒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找你有事情。”尹若情道。
“姐,你沒事的時候,找過我嗎?”聽到尹若情的話,賈儒嘴角一咧,半開玩笑的說道。
這話配合著賈儒促狹的表情,尹若情稍稍一愣,然後道:“進城沒幾天,你的變化挺快的,都會開玩笑了。”
“什麼事情?”沒有任何征兆,賈儒把話題拉回來。
“我要離開萊市了。”尹若情淡淡的說道。
“去哪裏?”
“省城。”
“幹什麼?”
“去黨校培訓學習。”
“你都這麼大了,還去學習?”賈儒上下打量著坐在對麵的尹若情,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仿佛明白了什麼事情一樣點著頭,道:“你是不是得罪某位領導了,人家把你派出去學習一陣,討一個耳根清靜?”
乍聞此話,不免是被送去黨校的一個原因,但是,這句話由來自桃花村的賈儒說出來,端是讓尹若情頗為意外,甚至有種瞠目結舌的感覺,這還是那個鄉下來的土豹子嗎,怎麼都像是在體製內混了三五年的老油條了,“這個你也知道?”
“被我猜中了?”賈儒愕然的盯著尹若情,不由道:“咱爸可是市委書記,哪個領導敢給你小鞋穿。”
“猜錯了。”幽幽的歎了口氣,尹若情撇頭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停頓了一會兒,道:“這次從黨校回來,我應該就有實權了。”
“啥意思了?”雖說賈儒了解其中的一些運作,但是,身在其外,他還真不明白裏麵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他自然的問道。
賈儒的前後表現極為矛盾,仔細打量了一遍他,尹若情確定他不是逗自己玩,然後才解釋道:“我一直給市長當秘書,雖說這個職位是兩個人之上萬萬人之下,但是,畢竟沒有實權嗎,況且市長調任了,這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機會,可以到某個地方當一把手了。”
“還是不懂。”賈儒搖了搖頭,絲毫不覺得丟人。
尹若情耐心的解釋道:“我可能會任某個局的局長或者副局長,有可能在萊市,也有可能去別的地方,總之,這不是我能做的決定。”
“也就是說,姐要高升了?”賈儒眼中泛出異彩,驚歎著,隨即,他又表露出一絲的擔憂,道:“在萊市有爸關照著,到了別的地方。”說到這裏,賈儒打量著尹若情苗條的身體,然後道:“就你這小身板兒,不得被欺負的死了?”
尹若情久經人事,哪裏能聽不出賈儒話中的潛台詞,或許,賈儒真沒有這意思,但是,恰巧又表達出別人會擠兌尹若情的事實來,這時,尹若情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道:“我的一切是自己爭取來的,不是靠走後門得來了。”
“不管怎麼得來的,姐要是出事了,隻管告訴我一聲。”賈儒擺了擺手,大氣的補充道:“誰讓咱們是一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