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死了。”龍伯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道:“人隻有活著才有做出選擇的權力。”
“你不後悔嗎?”龍馨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你不死,我就會後悔。”龍伯緩緩的說著,隨即又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兩名手下一眼。
“出賣信息是什麼罪?”賈儒陌名其妙的問了何浩然一句。
“要看是什麼信息了。”何浩然隨意的回答了一句。
“國家信息呢?”賈儒道。
“叛國罪。”伍德森玩味的說道。
“我去去就來。”說著,賈儒站起來,快速的朝著外麵走去。
龍馨絕望了,以她的能力斷然逃不出龍伯設下的圈套,看著隨後進來的八條漢子,曾經,他們都是她父親的親信,如今,他們把刀口對向她,有種說不出來的諷刺,此時,她眼神裏透露出來的依然是平靜,道:“反正都是死,我自己來。”
“給他一把刀。”龍伯平靜的盯著龍馨,道:“你跟你父親一樣有骨氣。”
接過一把匕首,龍馨輕輕的撫著森冷的刀鋒,感受著它散發出來的刺骨寒意,緩慢的揚起匕首,張到最大弧度後,她猛的一咬牙,快速的收力。
匕首朝著龍馨的心髒刺去。
與此同時,一句幽幽的話響起,道:“你死了,誰來懲罰他們。”
涼。
這是龍馨的感覺,匕首的尖部已經與她肌膚相親了,她甚至能感覺到陣陣的痛意,聽到這句話,她不由自主的轉頭看向聲音的源頭,“你……”
“你什麼你?”賈儒打斷龍馨的話,邁著堅定的步伐進了房間,拿過龍馨手裏的匕首。
“你是誰?”龍伯處變不驚,打量著賈儒,又不知道他的出處,所以,小心奕奕的問了一句。
“賈儒,西貝賈,儒雅的儒。”賈儒介紹著自己。
“你要幹什麼?”
“救人。”
“賈儒要幹什麼?”眼看著賈儒離開房間,伍德森怔怔的望著空洞的大門,詫異的問道。
“他剛才問出賣國家信息是什麼罪?”尹若情輕皺著眉頭,若有所思道。
“隔壁是龍家的人?”緊皺著眉頭,何浩然大氣不敢喘一聲,他記得服務小姐提醒過。
“龍家的人怎麼了?”伍德森這幾年都在國外,對省城的事情並不太了解,而他又不是警察係統的人,對龍家也就沒有詳細的了解。
“你是說賈儒問的問題和龍家有關?”雖然不知道龍家為何方神聖,可是,作為警察的何浩然既然慎之又慎,就一定有他的不凡之處,如今又關係到賈儒,於是,尹若情直接問道。
“龍家是省城有名的地下勢力的代表。”雖然是警察,何浩然還是用了敏感字眼。
“他們是黑色會?”尹若情鎮定道。
“前些年的時候確實是黑色會,最近幾年洗白了。”略微猶豫,何浩然解釋著,道:“如果賈儒真的要招惹龍家,這件事情就不好辦了。”
“坐著幹什麼,過去看看啊。”伍德森顯然不明白龍家的強大之處,所以,他直言道。
“若情報警,我跟小伍過去看看。”猶豫著,何浩然又轉頭叮囑著伍德森道:“情況不妙,走為上計。”
伍德森咧了咧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道:“這龍家長了三頭六臂了,讓你這個官差也害怕了。”
按照何浩然的說法,尹若情直接拔打了報警電話。
何浩然和伍德森出了包間,就聽到賈儒與龍伯的對話,伍德森還好,何浩然看清楚確實是龍家的人,特別是還有龍家的老管家後,心頭一涼,硬著頭皮來到隔壁包間外,待看到裏麵的賈儒,他暗罵賈儒混蛋,招惹誰不好,非得招惹黑色會老大,難道他閑活得時間長了嗎,為了顯示自己的存在,他咳嗽兩聲,吸引雙方的注意後,他感覺呼吸都急促了,道:“賈儒,你出來一下,你姐找你有事情。”
可以說,何浩然這句話進退有度,一方麵表示龍家的事情他不願意插手,另一方麵,又要把賈儒拉出局,也算是一種示好的態度。
伍德森盯著裏麵的人,他赫然發現在火車上碰到的冷豔女人,也就能理解賈儒為什麼會不顧一切的來到這裏,當然,他沒有思考他們聽不到的聲音,賈儒為什麼會聽到,有一點可以肯定,以他對賈儒的短暫了解,賈儒會不顧一切的救眼前的女人,如果換作是他,也會救這個受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