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空。
兩個人不出意外,左腿再次撞擊在一起,發出噗的一聲。
兩個人均是悶哼一聲,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然而,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兩個人作出了截然相反的選擇。
跌落在地後,粟雄飛接連幾個側滾,順勢彈起,然後躬身,如同出堂的炮彈一樣衝向同樣跌倒在地的熊虎狼。
此時,熊虎狼仿佛渾然未知危險正在臨近,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兩秒鍾的時間,隻要給粟雄飛兩秒的時間,他就可以製住熊虎狼。
在這些特種兵的眼裏,熊虎狼已經敗了,畢竟,現在的他甚至做不出正確的防禦。
然而,一秒過去了,熊虎狼一個鯉魚打挺,竟然用出金鋼鐵板橋的功夫,硬生生的彈起來,右腿猛然踏出半步。
噗的一聲,仿佛,地麵都隨著他這一踏顫抖了。
可是,這隻是一個開始而已,本來必敗無疑的他,右腳前踏,左腿後彈撐地,雙拳分上下,整個人如同蛟龍出海一樣,分取粟雄飛的上路和中路。
看到這一幕,粟雄飛大為驚訝,兀自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本來,是他占據主動,甚至隻要再給他一秒時間,他就能製住熊虎狼,可是,時機轉瞬就變,熊虎狼詭異的做出攻擊,而這個時候的他因為慣性的作用,偏偏又停不下來,可以說,在外人看起來,好像他有意的要撞向熊虎狼的攻擊一樣。
粟雄飛的心在沉,他知道自己中計了,他遠遠的低估了熊虎狼的能力,一個普通人竟然能在勢均力敵的對敵中轉動腦筋,端是讓人感歎。
其他兵也憋了一口氣,他們同樣看出了粟雄飛的危機。
既然退無可退,粟雄飛隻能再次選擇硬碰硬。
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這就是他的風格。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同樣雙拳盡出,硬生生的砸向熊虎狼如同炮錘的雙拳。
“不好。”何廳長一咬牙,暗道一聲。
“怎麼了?”賈儒轉頭看向盯著現場的何廳長。
“虎狼的手大傷初愈。”何廳長解釋道。
此時,粟雄飛和熊虎狼再次粘在一起,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
“好了好了。”關心愛將,同時對熊虎狼有了更深的認識,深深吸一口氣的何廳長主動上前,道:“切磋切磋,點到為止就可以了。”
“叔,你搗什麼亂?”兩個人的拳頭靠在一起,慢慢的收勁了,粟雄飛長長的吐了口濁氣,然後不滿的看了何廳長一眼。
“不打了,不打了。”擺了擺手,何廳長道:“現在勢均力敵不好嗎?”
“好什麼好。”粟雄飛盯著同樣收勢的熊虎狼,道:“再來。”
“不來了。”何廳長替熊虎狼做出決定,見粟雄飛不依不饒,他又主動解釋道:“虎狼的手一個月之前受過嚴重的傷,再打,說不定會舊傷複發。”
“嚴重的傷?”皺了皺眉頭,粟雄飛看向若無其事的熊虎狼,完全不像受傷的樣子,再說了,受傷了,還是嚴重的傷,會有能力跟他比拚,無論如何,他是不會相信的,於是,他嘴角一咧,道:“叔,你不用騙我了。”
“真的受傷了?”粟雄飛竟然不相信,何廳長耐心的解釋道:“他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了,幾乎是粉碎性骨折了,你不信,省廳裏還有檔案嗎,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真的?”雖然是問何廳長,不過,粟雄飛的目光卻看向熊虎狼,質問道:“你真的受傷了?”
熊虎狼張口道:“已經好了。”說到這裏,他又輕微停頓,道:“如果不是顧忌俺的傷勢,你現在已經敗了。”
就算粟雄飛再好勇鬥狠,他也知道是自己敗了,人家一個月之前受過傷,還是嚴重的骨傷,如今,用這樣的身體竟然跟他打了個平手,無論如何他是不敢相信,也是不能相信的,“粉碎性骨折,一個月就好,你騙騙警察還行……”
“你這是在質疑俺兄弟的醫術。”熊虎狼悶聲悶氣道:“再打,俺打到你粉碎性骨折,再治好你。”
粟雄飛:“打就打,我還真想試試了。”
事到如今,粟雄飛更多的目光灑向了鎮定自若的賈儒,他的徒弟已經這麼厲害了,那他呢,而他,比他的徒弟更加的年輕,再聯想到昨天的左傾城,他似乎隱約的感覺到賈儒就像是一顆核彈,平時擺在那裏不聲不響,一旦爆炸了,效果是毀滅性的。